加長型禮車的後座,價值不菲的玄黑色西裝褲落在腳踏墊上,隱隱約約還可見到纏絞在褲管上的白色底褲;訂製的黑色西裝外套則被隨手披到椅背上,要掉不掉。
 

    後座與駕駛座之間,不透光的隔音玻璃,完美地給予後座乘客全然的隱私;車窗亦是隔音防彈的特殊玻璃,再加上隔熱紙,就算車外的人靠得極近,也看不見車內的動靜。
 

    然而吳邪並未因此真正感到放鬆。
 

    此刻,他與男人面對面地坐著—正確地來說,是他坐在男人腿上,正吞吐著男人的性器。
 

    男人配合著他的節奏,一下一下地往上頂,每回撞擊雖說有稍稍注意音量,但仍然進得極深。
 

    吳邪摟著男人的肩,仰著頭,喘得厲害。
 

    「啊……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覺得自己矛盾地分裂成了兩半—一半的自己享受著男人的抽送,另一半的自己卻神經質地擔憂著。
 

    他跟悶油瓶,此刻正坐在解家的禮車上,準備參加解家老爺子的生日壽宴。兩個人原本均是一身西裝革履,正襟危坐,但也不知哪點出了差錯,便成了現下這副擦槍走火的狀態。
 

    悶油瓶啃著他的頸子,吳邪想提醒他別咬出了痕跡,嘴一張,卻連自己要說些什麼都立刻忘了。
 

    「不怎麼辦。」悶油瓶不改簡潔說話的習慣,末了還補了一句:「我娶你?」
 

    這是哪門子的幽默感。
 

    吳邪想翻起白眼,但是力不從心……他的後穴開始規律地收縮起來,暗示著高潮即將到來。
 

    「啊……我快……衣服!你的衣服……嗯……」吳邪又要克制射精的慾望,又擔心著悶油瓶和自己的衣服,慌亂得很。
 

    悶油瓶倒是顯得氣定神閒。
 

    「射吧,罩著西裝外套看不見。」他說。
 

    即使悶油瓶沒有出言安撫,吳邪也已經忍俊不住—他顫抖著射出,然後癱軟在悶油瓶肩上不住痙攣著。
 

    「唔......」難得的,在性愛中鮮少發出聲音的悶油瓶竟低哼了聲—吳邪高潮後的花穴用著前所未有的力道箍緊了他,他腦門一陣刺麻,竟也同時高潮了,白濁的體液全數射進了吳邪體內。
 

    吳邪原本軟綿綿地偎著悶油瓶,經那高溫的體液一燙,不知為何,內壁又開始貪婪地蠕動起來......包裹住悶油瓶的分身,不斷地收緊再收緊......
 

    吳邪開始覺得自己最近真有點怪......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性慾不算強烈—否則也不可能在悶油瓶離開那十年間,孤家寡人了這麼久。但是最近......卻不然......
 

    他知道悶油瓶對自己而言,是有著性吸引力沒錯,若被他碰觸到,自己也總是會半推半就地任他為所欲為......可最近,卻好像不用悶油瓶碰觸他,他自己便覺得......飢渴得很......只要嗅到悶油瓶身上的氣息,只要離得他近一些,只要看著他久一點......那羞於啟齒的部位便會莫名地濕潤起來.......
 

    但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啊!!他是男人!男人!那地方本來的用途又不是拿來做這種事,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濕了起來......
 

    這種奇怪的生理反應已經夠讓他錯亂了,更有甚者,除了濕潤之外,裡頭的搔癢感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烈!讓他什麼也無法思考,直想要粗大的硬物用力填滿自己,摩擦騷動的內壁…...甚至,如果悶油瓶不肏他的話,他幾乎要衝動地先用手指稍作慰藉......簡直匪夷所思!!自己怎會變成這樣子......?!
 

    另一件怪事—
 

    以自己弱雞的體能,往往射個一兩次便覺滿足疲累,舉雙手投降了,通常是悶油瓶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他。可最近,無論經歷幾次,又是如何強烈的高潮,甚至可能都短暫失去意識了,只要悶油瓶在自己體內撩撥一下,蠢動一番,慾望立刻又像野火一樣點燃了,而且依舊燒得猛烈,完全與他的體能背道而馳。就好像......在他的身體裡有著另外一個,他不熟悉的,本能、狂野、縱慾、淫亂的自己.......這種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隱隱覺得陌生的感覺,令他生出一些不安。
 

    就像方才在車上也是—
 

    其實悶油瓶只是幫他調整領帶,所以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見悶油瓶那薄薄的,微微抿著的桃色唇瓣便覺得口乾舌燥,鬼使神差地便吻了上去......然後,悶油瓶回吻他,甚至脫去他衣服的時候,他不但沒拒絕,反而大膽地撫上了悶油瓶腿間,去搓揉那令他心癢難耐的腫脹......想當然爾,被他摸出火來的男人自是將送上門的獵物給吃乾抹淨,一根骨頭也不吐。
 

    就此時理智回籠的他才後怕地擔心著等會兒宴會上,自己走起路來會不會被小花看出了端倪,到時可就糗大了。
 

    吳邪喘著氣,還想著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體內那原本已微微萎縮的性器,不知為何,又脹大了起來。
 

    「嗯嗯......」
 

    敏感的內壁被再度撐開,讓吳邪受不住地迭聲輕吟。那叫聲,透著直白的歡愉,完完全全,是種邀請,是種勾引。
 

    「不要了......」吳邪輕聲哼哼,腰身卻開始扭動起來,一點說服力也無。
 

arrow
arrow

    moonlake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