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裸著身子,瞪著眼前的裸背,臉上的紅潮褪去不少,說起話來也鏗鏘有力了些:
 

    「你就不能自己洗嗎?」
 

    他又沒缺胳膊或傷著哪裡,做啥還要人服侍。
 

    男人沒回頭,只笑意盈盈的嗓音飄出:「我怕你逃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解雨臣,集滑溜狡獪於一身,搞不好要他洗澡只是個幌子,那他豈不是虧大!
 

    不成不成!解雨臣今晚鐵定得幫自己消火不可!
 

    解雨臣翻了個大白眼,心說:自己在對方心中到底是有多不堪?!連洗個澡也如臨大敵。
 

    他壓了壓沐浴乳,搓揉了滿手的泡沫,一面想著該從何處下手,一面沒好氣地道:「先說好,我可沒胸,你如果妄想著像洗泰國浴那樣是不可能的!」
 

    男人噴笑出聲,擺了擺手,說:「解語與我真是心有靈犀,怎知我在期待什麼!你不需要有胸啊……你粉嫩的乳頭小小軟軟的,如果摩擦過身體一定很ㄕ……噢!」
 

    解雨臣只聽了一半便將手臂往前伸,勒住了男人的頸子,止住對方沒完沒了的妄想。
 

    他好不容易退紅的臉龐又泛起霞光,啐了一口:「變態!」
 

    還真的被他料中他變態的思維,真是受不了!
 

    男人咳笑幾聲,沒再說什麼。解雨臣鬆開了對方的頸子,想了想,決定從對方的背開始洗起。
 

    男人的背脊也是鍛練過的,背肌看來結實有力,又不至於過分賁起……經常日曬的亮褐色肌膚上,散布著細碎的白色疤痕,象徵著他一路走來,驚險刺激的冒險生涯。
 

    解雨臣不著痕跡地撫過那已淺淡的傷痕,心中五味雜陳,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疼……
 

    男人接他交辦的任務,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跟他發展成這樣的關係,裸裎相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卻好似時至今日,才這樣仔細觀察著男人身上的傷痕……
 

    與男人相識的過往有如浮光掠影,斷斷續續地在腦海中閃現……解雨臣的手掌有些漫不經心地往下滑,撫過男人的側腰、緊窄的臀……雪白的泡沫隨著他的動作覆蓋其上……
 

    浴室裡異常的安靜……應該說:男人異常的安靜,只是吐息變得有些粗重,帶著隱隱的抽氣聲……
 

    解雨臣停下了動作,疑惑地說:「你怎喘成這樣?我弄疼你了?」
 

    他的手勁有大到能弄疼他?
 

    男人發出一種像是哀嚎又像是嘆息的喉音,他手臂往後一伸,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抓住了解雨臣,將毫無防備的他用力拽至自己身前。
 

    大掌往下,扣住那白嫩的臀,往自己的方向一壓—不顧對方軟弱的掙扎。    
 

    「你究竟是不懂還是裝傻?」低啞的嗓音還是帶著笑,卻聽得出有更多的無奈。
 

    他是個身心健全的男性,要他平心靜氣地忍受自己的心上人慢條斯理地在那兒摸啊摸的,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他都快自爆了!
 

    解雨臣還懵著,直到那抵上他下腹的昂揚—像是要燙著他那般火熱,也像要捅穿他那般堅硬,再加上男人的抱怨......解雨臣臉上的微血管很快地又擴張起來。他又羞又急地嚷嚷:「誰讓你偏要我幫你洗!你……呃……」
 

    男人用那火燙的硬物蹭了他的分身一下,解雨臣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要說些什麼全忘了。
 

    男人誘哄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我們……換個方式洗……嗯?」
 

    語畢,男人抓過他的手,將他手上的泡泡抹至自己的胸膛和下腹,然後一把攬過他。
 

    解雨臣還不明所以,就感覺腰身一緊,男人扣著他的腰,上下挪移著……他們兩人的胸膛摩擦著、下腹摩擦著、大腿摩擦著、分身也磨擦著……藉著沐浴乳的潤滑,毫無一絲縫隙,幾乎連對方身上的雞皮疙瘩,或是最細微的汗毛都能感受到。
 

    等……等等……這樣他會變得……怪怪的啊…...
 

    解雨臣搭著男人的肩,但事實上他根本使不上力,全靠男人撐著他的體重。男人似乎非常享受著他的虛軟無力,將他挪上挪下挪左挪右地玩兒得不亦樂乎。
 

    更有甚者,男人用膝蓋分開他雙腿,用大腿、用腹肌、用性器……輪流磨蹭著他的分身……他的性器不堪這樣的刺激,腫脹顫抖著,不斷泌出黏稠的汁液。
 

    解雨臣張著紅唇,紊亂地喘氣……他原本想要出言制止,但是話每回一到喉間,都被下半身傳來的,不間斷的快感碎成了破片,只餘低低的嗚吟。
 

    男人也喘得厲害,嗓音啞得幾乎只剩氣音:「爽嗎……?」
 

    解雨臣沒辦法思考,也沒辦法回答,男人說些什麼壓根兒進不了他腦中,他只見到那帶笑的唇一張一闔,而他口乾舌燥,渾身如火焚……
 

    他想也不想,勾下對方的頸子,吻住對方的唇,靈巧的軟舌探入男人口中……腰身熱切扭動著,肉貼肉地磨蹭著男人的陰莖。
 

    男人自他唇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邊吮著他的舌,邊模糊不清地道:「你真太棒了……解語……」
 

    這真……不太妙……
 

    解雨臣含著對方的唇舌,猛力擺動腰身,頭昏腦脹……他唯一清楚意識到的,便是追尋那至高點的本能,高潮的本能……有些微弱的警告在他腦中響起,但他已無餘力聆聽。
 

    彷彿有七彩煙花在他眼前、腦中同時炸開,解雨臣嗚吟一聲,小腿肚緊繃,全身顫抖著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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