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的鮮血落下,與張起靈流失的血量相較,可說是微乎其微,幾乎一下就被稀釋了。吳邪也發現了這點,接二連三地又割下了好幾道血痕,似乎仍嫌不夠,續割開了另一手的手腕。
 

    一隻手滴著血,另隻手顫抖著,貼上了張起靈的唇......鮮血沾染上那死白的唇瓣,主人毫無動靜,少許的血液滲進了唇縫,餘下的則溢流下嘴角。
 

    躺在炕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似乎連胸膛也沒在起伏了。吳邪一陣心驚,眼淚又奪眶而出。他雙手不敢稍離,只將頭顱貼上對方胸口,想聽聽是否還有心跳聲......
 

    擱在張起靈唇上的手腕突然被觸碰了一下,吳邪嚇了一跳,趕忙抬起頭—
 

    只見那原本毫無動靜的唇瓣微微一張一闔,喉頭也緩緩滑動,似在吞嚥他的血液......那胸膛上的箭傷浸潤在他的血液中,似乎也在抽搐、收束著,出血漸緩.....
 

    吳邪大喜過望,毫不遲疑地執起匕首,在雙手手腕上又多拉出了好幾道血痕......失血讓他開始有些虛軟,但只要對方能活過來,這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手腕上的傷口開始被吸吮著......張起靈的唇瓣密密地覆上,彷彿嚐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一般,大口大口地吞著......吳邪可以感覺到更多的血液被拉出自己體內,但是相對地,張起靈原本慘白的膚色開始逐漸紅潤,胸膛的起伏也更為明顯。那原本刺進心口的斷箭,正被逐漸修復的肌肉和血管一截一截地往外推......
 

    啊…...雖然這場景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每回看,每回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啊…...吳邪恍惚地想。
 

    而且......他似乎該打住了......腦子已經有點昏昏沉沉......
 

    在張起靈胸前的箭傷完全癒合,斷箭落地之際,吳邪收回了手—卻在半途突然頓住。
 

    躺在炕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墨黑的眼眸一片濃濁,毫無焦距......他一把扣住了吳邪欲收回的手腕。
 

    吳邪劇烈顫抖著,若不是張起靈抓著他的手,他幾乎要站不住......當然把人救活的欣喜若狂是有的,但是真正讓他癱軟的,是那完全釋放出來的,Alpha的氣味......

 


    「好香……」
 

    男人的呢喃很輕很輕,但釋放出來的信息素卻有如撲天蓋地的大浪,而吳邪感覺自己就像那無桅的小船,輕易地便被捲入其中,無法脫身。
 

    只是……他說的很香是指什麼……?自己明明……不是發情期……吳邪用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著,卻沒有結論。
 

    男人幾乎只是輕輕一扯,吳邪便軟綿綿地被他扯上了炕,壓在對方胸膛上。男人的唇再次貼上他傷痕累累的手腕,這次沒再吸吮,而是細細舔舐著……酥酥麻麻的……
 

    啊……舌頭……好熱……也好軟……
 

    吳邪喘了一口氣。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強烈的氣味,這麼親密的碰觸……吳邪止不住的顫抖,感覺到羞於啟齒的那處,正逐漸濡濕……
 

    「好香……這裡……」男人舔遍了手腕上的血痕,模糊不清地說。
 

    兩種香氣撩亂著他……一種甜膩而腥羶,深吸一口,胸腹間便隱隱有股熱流,四肢百骸也跟著活絡;另一種則像是春天百花盛開那般,清甜冷冽,每聞一次,下腹便隱隱生疼……
 

    吳邪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對方指的是他的血香……雖說他不曾這麼大量地使用過血來治癒別人,但會帶來這種副作用,也算是長了見聞……
 

    他想著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男人突然探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然後一個俐落的翻身,吳邪瞬間被他壓在身下。
 

    以一個方才差點魂歸西天的人而言,對方的動作,簡直利索得不像話啊……反倒是自己—雙手手腕被男人單手扣著,而那黑色的頭顱在自己肩頸處移動著,似乎在嗅聞什麼……嗅著嗅著,猩紅色的舌伸了出來,在蜜色的頸項上滑行。
 

    噢……天哪……完全動彈不得……吳邪咬著牙,忍受著那種毛細孔全數張開的快感,欲哭無淚地想……
 

    男人壓制住他手腕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但是……該死的你倒是收起你的信息素啊……!!
 

    吳邪紊亂地哈著氣,逐漸褪成了金色的眼眸漾著霧氣,失神地望著營帳頂……下腹翻攪著一種甜蜜的疼,期待著更多,祈求著更多……來自信息素主人的臨幸……
 

    將軍他……不是故意的……他根本神智不清,可能也失去了控制信息素的能力,甚至……認不出自己……而他身為兩人間唯一清醒的那個,不能放任慾望控制自己,他得做點什麼…做點什麼……
 

    分裂出來的,理性的那個自己正在大聲疾呼,但當那黑色的頭顱一個下移,粗暴地扯開他的衣襟,舔上他赤裸的胸膛時,吳邪便完全聽不見那個自己在喳呼些什麼了……
 

    更多的……還要……更多……
 

    就像每天晚上那光怪陸離的夢裡一樣,吳邪感覺到自己弓起了身子,發出一種破碎的、撒嬌般的嗚吟,無言地向身上的男人要求更多……
 

    這不是他……他是被信息素控制了……絕不是……啊啊……可是,為什麼被對方撫摸過的感覺,被對方舔過的感覺會這麼這麼的……像是末梢都要麻痺掉那樣,腦子也無法思考……
 

    「哈啊……呵……唔嗯……」吳邪喘著氣,摻雜著斷續的呻吟。男人不知何時鬆了他的手,以方便撫摸他的全身,吳邪亦熱切地揪著對方的長髮,指節用力得泛白,似要宣洩些什麼那般。
 

    不該這樣……怎麼可以……啊……可是好舒服……再放任一下下吧……
 

    他想在慾望面前投機取巧,下場便是被對方剝了個精光……而對方的唇舌,已經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下腹。
 

    帶著薄繭的大掌撫摸著他汗濕的側腰,軟嫩的舌尖則在他小巧的肚臍眼進出,他不斷冒著汁液的陰莖幾乎就偎在男人的頰畔……
 

    這實在太……
 

    吳邪蜷著腳趾,緊緊抓著身下的羊毛毯,咬緊牙關……感覺要是現在張了嘴,可能會叫出更羞恥的東西來……
 

    終於,男人的手掌和唇舌離開了他。吳邪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因為興奮而溢流出的眼淚蜿蜒在汗濕的蜜色臉龐……殊不知有更大的衝擊等著他—
 

    一陣窸窣聲之後,粗大熱硬,宛如烙鐵一般的東西,抵上了他閃著水光的洞口。
 

    吳邪瞪大了眼。
 

    等等!之前夢裡都沒有做到這份上的呀!!
 

    「將……呃啊——!」
 

    他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字,那粗大的硬棒便捅進他體內。吳邪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瞪大了眼,渾身抽搐著,瞬間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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