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婚禮對於顏如煦造成的影響,那便是:他對自己的身軀更顯自信,也更加享受重生後的自己在性愛中的如魚得水。現在,他甚至會主動騎在雷軍身上,掌握性愛的節奏與力道,也會半推半就地,任雷軍在他身上使用一些,以往他連正眼也不敢看的情趣玩具。到最後,他甚至覺得,只要穴裡沒被插入東西,似乎就涼颼颼的,空虛得很。
 

    他和雷軍到歐洲度蜜月的那幾週,基本上他幾乎沒出多少次門,什麼古蹟風景也一概不知—兩個人只關在飯店房間裡瘋狂做愛,做到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樣新婚燕爾的生活過了兩個月,雷軍便對他說他要到南美洲巡視工廠,似乎當地出了些問題。顏如煦自是戀戀不捨地也想要跟著一道去,雷軍卻認為當地治安不佳,不適合帶他同行。
 

    丈夫如此體貼地考量他的安危,顏如煦自然也不能說些什麼,只能依依不捨地送走了對方。雷軍一走,他突然覺得房中的加大雙人床,大得令他心慌。每當他一個人睡在上頭,總會想起:雷軍壓在他身上,有力的手臂緊緊環著他,他們一次又一次交合的過程......孤枕衾寒,顏如煦總耐不住下身的空虛,翻找出櫃中的情趣玩具,想像是丈夫還在身邊,一面用按摩棒抽插自己,一面浪叫著高潮,再恍恍惚惚地睡去......
 

    再怎麼說,按摩棒仍舊比不上真人,性慾得不到滿足的他總是面泛輕愁、鬱鬱寡歡,也時常走神,思念著丈夫。
 

    一日,他在庭園賞花的時候,下台階時一個分神,踩空了一階,眼看整個人就要難看地滾落—
 

    「夫人!小心!」
 

    一聲低喊之後,一雙有力的臂膀瞬間攙住了他。顏如煦驚魂甫定地偎在對方懷中,嚇得一時半刻還回不了神。
 

    「夫人,您沒事吧?有沒有哪傷著了?」對方見他沉默不語,難掩擔憂地又再問了一次,顏如煦這才發覺自己仍與對方親密相摟著,自對方身上,散發出充份浸淫過陽光與泥土的大自然氣味。
 

    他不知為何,微微紅了臉,趕忙鬆開自己環著對方頸子的手臂,吶吶地道:「我...我沒事......謝謝。」
 

    那救他的人有著一張娃娃臉,一身精壯的肌肉,看來便是長年從事勞務的。他聽得顏如煦道謝,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比日頭還耀眼。
 

    「道什麼謝呢!夫人沒事便是最重要的。」他豪邁地說。粗壯的手臂幾乎是顏如煦臂膀的一點五倍,依舊保護性地環著他纖細的腰身。那輻射過來的熱度和力度讓顏如煦的臉更紅了。
 

    「我...你......」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提醒對方放開他。男人卻像是瞬間理解般,臉一紅,鬆開了手臂。
 

    「對不住,夫人,是我失禮了。」他驚惶地彈開身子,連連道歉。 
 

    顏如煦後來從總管那兒打聽到:那男人—應該說是男孩,名叫王博凱,還在念大學,因為家境清寒,週末和寒暑假都會來宅子打工,負責修剪庭園花草,做事挺勤快的。
 

    那男孩半工半讀的處境讓顏如煦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苦日子,他叮囑了總管,要他調高王博凱的工資。
 

    不過,雖說那張臉還稚氣未脫,但那身板倒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除了勞務之外,看來平時應該也常運動鍛鍊.......手臂肌肉如此有力,要是被他緊緊抱住,恐怕也掙脫不了......
 

    那晚,顏如煦舔著手上的按摩棒,表情迷濛,腦中不知為何,浮現出早上王博凱的笑臉.......


 

 

    後來,原本最怕日曬的顏如煦,沒事便會到庭園閒晃,也當真撞見過王博凱好幾次,他總會熱情地向顏如煦打招呼,兩人偶爾也會在涼亭裡閒聊一會兒,避避日頭。見到王博凱沒有心機的笑顏,顏如煦一方面覺得心曠神怡,一方面卻也覺得罪惡.......因為,他已經連續好幾晚,想著王博凱自慰了......    多虧王博凱的出現,顏如煦無聊時有個可以談心的人,獨守空閨的寂寥感淡去許多,人的氣色也變得紅潤。
 

    一日,他正要去庭園晃晃,卻在階梯一角,發現了一張考卷。考卷批的分數是滿分,作答人的名字則寫著:雷靖。
 

    顏如煦的心跳了好大一下。
 

    啊…...倒忘了家中還有這個人了.......


 

    雷靖,是雷軍和前妻的獨生子,今年高三。雷軍引介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雷靖過長的瀏海遮掩了雙眼,只簡單地向他點個頭,完全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而高三生,除了上課、補習之外,便是關在房內沒日沒夜的唸書,餐點全由傭人送入房內。是以顏如煦才會隔了這麼許久,才又想起這號人物。
 

    雖然對方初見時,對自己並不是太友善,可這年紀的孩子總是這樣的......自己身為他的繼父,卻從未關心過他,也沒有什麼資格評論對方失禮。
 

    顏如煦看看手中捏著的考卷,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拾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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