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這個側室眾人都呆了。
   

    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古墓,主墓室之外有兩個側室。
   

    主墓室頗為簡單樸實,放著一些陪葬的寶物,不算貴重,可也讓眾人不至於空手而回。難得這趟下斗之行如此順利,胖子手還癢著,便建議大家繼續往側室去。
   

    一般來說側室通常擺放的是墓主人的妻妾之流,而這側室也的確很有女性柔美的風格—
   

    整個側室佈置的不像墓室,而是像閨房那般,垂掛著大量的紗縵。當然墓室裡頭不可能有風,倘若有的話,這些紗縵此起彼落被風揚起的場面,應是相當壯觀。
   

    問題來了,哪來的紗縵可以保存上千年之久而沒有腐爛?粽子紗縵?
   

    胖子走上前去摸了一摸,嗅了一嗅,眼睛放光。「娘的,這是金線織的!我操!這回真走運了!」
   

    吳邪也探手摸了摸,發現真如胖子所說,這紗縵不是布料,而是貴重金屬紡成絲織成的—看來這墓主人非常重視側室的這位人物,否則剛才的主墓室如此樸實無華,實在很難想像會有這金紗縵的存在。
   

    胖子和潘子正在琢磨著如何開棺,吳邪則對墓裡的壁畫擺設較有興趣,走走看看間,他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悶油瓶似乎也發現了這幅畫,就站在他身旁。
   

    畫中是一名少女,長髮未梳成髻,看來是她尚未出嫁時的畫像。只見她明眸皓齒,笑容甜美,器宇不凡,身著獵裝,背上背著一把長劍,一副女中豪傑的模樣。
   

    這就是側室的主人?吳邪心想:看起來英姿颯爽,這裡卻佈置得如此柔美,果然再怎麼英氣,骨子裡還是一顆少女心。
   

    這幅畫看來也是經過處理的,上頭的顏料雖然已斑駁,但線條仍十分完好,至少少女的雙目活靈活現,彷彿下一秒就會骨碌碌地轉動似的。
   

    吳邪突然不太敢再盯著那畫看,他調開視線,正準備左右找找還有沒什麼特殊的壁畫或其他,眼前就突然一陣黑,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他的頭頂上—
   

    「哇啊!」他大叫一聲。
   

    雖然這次下斗並沒遇上什麼預期外的事,但吳邪在墓中的神經向來相當緊繃,這突來的變故讓他不加思索地驚叫出聲,雙手在頭上亂抓亂揮卻找不到準頭,眼前還是一片黑,不曉得被什麼給籠罩住。
   

    四周似乎傳來悉悉簌簌的說話聲和竊笑聲,吳邪出了一身冷汗,心說不會吧,在側室遇粽子啦!才這麼想著,眼前就突然恢復光明—他看到悶油瓶揭了他頭上東西的一角,眼對眼地望著他。
   

    什麼情況?!
   

    他聽見胖子的大笑聲,然後是失準的歌聲:「掀起了你滴蓋頭來嘿,讓我來看看你滴臉,你滴臉兒紅又圓哪,好像那蘋果到秋天,嘿!」
   

    那噪音般的歌聲終於讓吳邪略略定了定神,他看了看悶油瓶手中的東西,發現是新嫁娘的紅蓋頭—當然此刻顏色已經褪去,不過既然還沒腐爛,表示這也不是單純的布料。
   

    操!被那死胖子整了!會被這東西嚇到讓吳邪覺得無比鬱悶,又覺得此刻他跟悶油瓶兩人面對面的,而悶油瓶揭了他的蓋頭,這畫面實在有說不出的古怪。他探手從頭上抓下了那蓋頭,沒好氣地瞪了胖子一眼。
   

    「喂,小哥,你掀了天真的蓋頭,可得對你媳婦兒負責啊!」胖子仍然不知死活地在那叫囂,悶油瓶一如往常地沉默—這種玩笑話於他而言完全沒有回應的價值。而吳邪則是忍無可忍,摔下蓋頭,直接撲過去暴打胖子的頭,潘子在一旁替他叫好。
   

    一行人鬧哄哄的,這時的他們,誰也沒想到胖子的玩笑話,竟然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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