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下雨了。
不間斷的淅瀝瀝聲,和空氣中隱隱浮動的清洌氣息,讓我從深層的睡眠狀態緩緩甦醒......水氣讓氣溫略為下降,我咕噥了聲,慣性地想縮進身邊人的懷裡,卻撲了個空。
我睜開眼,轉過頭,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又跑哪了?
我那因未完全清醒而顯得迷濛的栗色眼眸四下轉了轉,發現要找的那人正倚著落地窗,看著窗外的雨景。上半身赤裸,穿著睡褲。
眼眸流連在窗邊的男人身上,我發現自己竟移不開視線。昨夜激情時惑人心神的麒麟紋身已然退去,但那身材還是很夠看......嘖嘖,瞧那寬肩、窄腰、倒三角背脊......只能說上帝造人時心情起伏也是很大的,真他娘的不公平。
我嚥了嚥突然大量分泌的唾液,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地緩緩坐起身,怕驚擾了像幅畫一樣的男人。可惜,棉被隨著我的動作下滑,我那敏感的氣管一接觸到潮濕偏涼的空氣便不給力地咳了起來。
一道黑影罩住我的上空。
藏青色的鋪棉外套搭上了我的肩,悶油瓶彎下腰,替我一顆顆扣上釦子。
我無聲地輕吁了一口氣。
這男人啊…....我追著他那麼多年,又等了他那麼多年,現在終於過上些安穩的生活,簡直就像在夢裡一樣......像這種貼心的舉動,以前我連妄想都不敢,現下這人做起來倒是自然,再多作個幾次,啞巴都要變暖男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悶油瓶瞥了我一眼,繼續與釦子奮戰,沒多問什麼。
他聚精會神的英挺臉孔離我很近,他身上好聞的藥草氣味飄了過來.......我憋住了笑,一個起心動念,微微別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以示我吳小佛爺的嘉獎。
悶油瓶抬起眼看我,黑眸暗了一下,我還在想是不是我的錯覺,就被一股力量壓回了床上。
我瞪著天花板,心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的手很靈巧地鑽入被窩裡,摸索著我的下體—我在棉被下的下半身是全裸的。我喘了一口氣,壓住他不安分的手。
「你幹嘛?」麻煩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
他壓在我身上,眼對眼地望著我,淡淡地說:「你親了我。」
…….這怎麼聽起來是一種指控?
「所以呢?」我皮笑肉不笑,好有禮地問他—看在是他的份上,我才沒在話裡問候他娘親。
他沒再回應我—原本他回應我的比例大約就是五比一至六比一,也就是五句話到六句話他才回一句,現在這樣有問有答我已經該偷笑了。他輕易地掙脫我的壓制,往我尚未有動靜的分身探去。
他奇長的手指環繞著我的莖身,他對我身體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我自己,很了解該怎麼作能撩撥我......很快地,在他的撫弄之下,我那不爭氣的小兄弟緩緩站立了起來。
但我的理智不願這麼快屈服。
「不要了.......昨晚做了很多次了.......」這我可沒造假,我到現在還痠疼的腰骨可鑒。我還特別加了一點哭音,希望能喚醒他的良知。
事實證明他的良知並不打算用在我身上—
悶油瓶掀開棉被整個人鑽了進去,隨後我就感覺到濕熱的東西包圍住我的性器。
操!這賊人!竟用這種賤招!
「啊啊…....不…....」他時而用咽喉的肌肉擠壓,時而用靈巧的舌尖舔弄,我很快地就被他玩得氣喘吁吁,呻吟連連......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已經習慣快感的穴口,隨著他吸吮我性器的動作,貪婪地開始一張一合起來。
悶油瓶也發現了,他輕易地就插進了一根手指,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昨晚的挑燈夜戰果然不是蓋的,他一次進了三根指頭我才終於有些疼痛。
但是現在不是讚嘆的時候。
我隔著棉被去推他的頭,繼續作著蚍蜉撼樹的掙扎。悶油瓶乾脆把棉被整個掀開,我的小兄弟依然被他含在嘴裡,他的手指插在我體內,頂著我的敏感點旋繞,我拱著腰,抓著他的頭髮,感覺不太妙......我快要射了。
「等......」幾乎與我的話聲同時,他用力一吸,手指一捅,我腦袋一片空白地射了。
在我還沒順過氣來的時候,他撤出了手指,很快褪了褲子,勃起的慾望已經抵住我的穴口。
我那沒節操的入口失去了手指的填塞,已經開始飢渴地吸吮著他的陰莖,但我真的覺得這樣縱慾實在不太好,所以我第N次地掙扎。
「我真的不要......我想洗澡......」昨晚被他射得滿滿的,下半身滿是黏膩,實在不想再添加東西進去了。
悶油瓶抓著我的腳踝硬是左右分開,緩緩挺腰,巨大的性器破開了緊窄的甬道......
不管再怎麼適應,他的尺寸對我窄小的入口而言都是一種難以忽視的壓迫,悶油瓶亦微微皺著眉,似乎很受不了那緊緊箍著他的括約肌。
「做完再洗。」他匆匆丟下一句,腰部繼續使力,整根性器緩緩地埋進我的體內。
他昨晚也這麼說了N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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