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之後,悶油瓶吐出了我的陰莖,順勢鬆開了手。
 

    我原本打算站直身子,卻沒料到雙腿的無力超乎我的預期—我踉蹌地往後退,摔進了身後的牛皮沙發中。
 

    悶油瓶迅速地移動過來,扯去我卡在腳踝上的長褲和底褲,將我的大腿抬起,踩在沙發邊緣形成一個M字型。他則是跪在我雙腿間,俯下頭去舔我微微開闔的後穴。
 

    啊?還來?
 

    才剛射完的我渾身脫力,他的舌尖鑽進我體內的時候我甚至連呻吟都沒力氣,只微微倒抽了口氣便任他為所欲為。
 

    好癢......也好熱......
 

    我的腦子裡像塞了好幾團鬆軟而空白的棉花,只能解讀這些單一且純粹的感官訊息,其餘的一切一概無法思考.....我的眼空茫地轉著,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
 

    那是一名男子。有著一頭栗色的頭髮,一雙朦朧的栗色眼眸,兩片胭脂色的唇瓣微張,微微喘著氣......男子的表情十分微妙,透著一種慵懶、一種壓抑、也像是一種勾引......他裸著蜂蜜色的肌膚,陷在深咖啡色的牛皮椅中,組合成一種誘人的顏色......而他大張的雙腿間,有著軟垂的肉紅色性器,和一顆黑色的頭顱,在他那鍍著淫靡水光的後穴處移動著......
 

    那男子......為何我見著眼熟......
 

    我盯著眼前的景象好半晌,感覺所有的思路正在緩慢地一段段接通.....在接通的那一瞬間,我驚得瞪大了眼—
 

    操!那是老子自己啊!
 

    我不曉得這房間的設計者是為了什麼緣由,在牛皮沙發前放了一座三面穿衣鏡,在這沙發上的一舉一動全都如實地倒映在鏡子中......包括我現在放浪的模樣。
 

    我開始掙扎了起來。
 

    「等......小...哥......」
 

    那牛皮沙發很軟,而我又沒什麼氣力,一時半刻之間竟撐不起自己。悶油瓶發現了我的異狀,他抬起頭來看我,半挑起眉。
 

    我脹紅了臉,不敢再看向那鏡子,但方才自己那副淫蕩的模樣卻深深烙在腦海中,我連說話都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我、我們......到床上去......好不好?」
 

    雖然這要求聽起來也很讓人彆扭,但總比看著自己被人這樣那樣來得強吧。
 

    我可沒有觀賞自己主演的A片的癖好。
 

    悶油瓶看著我,我也認真地看著他,努力不把目光調向他身後的穿衣鏡—
 

    可惜悶油瓶遠比我想像得敏銳太多,他瞇起了眼環顧四周,幾乎不到兩秒便發現了那鏡子。
 

    他再度看向我,表情很微妙,我強撐著鎮定,決定自力救濟,手腳並用地準備爬下沙發,下一秒,卻被悶油瓶拎小雞似地捉了回來。
 

    他將我的腰身抬得更高,如此一來我更難起身......而且更慘的是,我可以清楚地從鏡中看見那原本被他的頭顱遮擋住的私密之處。
 

    一滴冷汗滑下我額角。
 

    不……他不會是打算......!!
 

    「小哥......」我跟悶油瓶硬碰硬沒一次討得了便宜的,只能盡量和顏悅色地說服他:「在沙發上......腰很痠哪…...」我盡全力讓自己聽來楚楚可憐。
 

    事實證明悶油瓶這人,軟硬都不吃。
 

    「腰總是要痠的。」他慢條斯理地說。我怒瞪他。「重點是......」
 

    他調整了一個角度—調整了一個不會擋住鏡子的角度。「看著自己被舔的感覺如何?」
 

    隨著語句的終結,他伸出了舌,刻意放慢速度地舔上了我的後穴。
 

    我連他舌頭的移動,那穴口是如何沾上他的唾液,是如何因受到刺激而不斷開闔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不要!我不…...啊!啊啊…...小...哥......等......」
 

    他的軟舌刁鑽狡猾地又是舔、又是頂,來自下半身的刺激已經夠我受了,現在還得眼睜睜地看著發生在那羞人部位的一切......我的小兄弟已經受不了這強烈的,觸覺與視覺的雙重刺激,顫巍巍地開始挺立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感覺上,我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徹底被慾望控制的軀體。
 

    於是我閉起了眼睛。
 

    天生的反骨意識讓我在心裡得意地想:閉上眼,看你能耐我何?總不能把我眼皮撐起來吧!
 

    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悶油瓶淡淡的嗓音響起,沒什麼起伏,但我卻聽得出其中隱含的威嚇:
 

    「張開眼,吳邪。」
 

    我緊閉著眼,猛力搖頭。心說:你說睜眼便睜眼啊,爺偏不睜!哼哼哼!
 

    「你不張.....」我感覺他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分身,然後不重不輕地掐住了我的根部。「就一直這樣也無所謂嗎?」
 

    我抖了好大一下。
 

    他的這招我不陌生,每每折騰得我欲生欲死,想射又射不出來......男子漢大丈夫,痛不欲生莫過於此!他竟卑劣到用這威脅老子!
 

    我怒氣沖沖地睜眼,瞪著面無表情的悶油瓶。
 

    「你好卑鄙!」
 

    怪了,我認識他的時候明明就是沈默寡言又可靠的,怎麼拐上床之後整個大走樣,我每回都只有捱打的份!
 

    悶油瓶聳聳肩,若無其事地鬆開對我分身的箝制。
 

    「不卑鄙怎制得住你。」他說。
 

    好像有點道理......不不不!完全沒道理!呸呸呸,我怎可長他人志氣!
 

    我氣得牙癢癢,正想抬腳踹他,他的長指便在此時捅進了我狹窄的入口中—括約肌被撐開的感覺讓我腰際一軟,什麼招式都使不出來。
 

    「專心點,看著鏡子。」悶油瓶大爺命令,而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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