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瞪著上鎖的病房門,磨起牙來。那自門縫隱隱透出,曖昧不明的呻吟更讓他的臉色益形鐵青。
 

    他抱著胸,冷聲道:「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什麼情況之下,你會把病房門鎖起來?」
 

    站在他身旁的高大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深色眼鏡,憋笑憋得俊俏的臉孔一陣扭曲。不過在解雨臣此刻山雨欲來的臉色下,他可不敢笑出聲,免得到時掃到颱風尾的變成他,那可就冤了!
 

    「呃……咳咳……搞不好是在幫傻徒弟擦澡或換衣服什麼的……」虧他機智過人,選了一個安全的回答。
 

    解雨臣扭頭瞪他,燦亮的鳳眼跳躍著火光。
 

    「擦澡會發出這種聲音?」他咬牙切齒地道。看那氣勢,他巴不得現在立刻把裡頭的某人給咬碎。
 

    男人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再瞎掰就矯情了不是?
 

    「哎……解語,虧你叫這名字,別那麼不解風情嘛……傻徒弟昏迷了這些天,啞巴也不好受,總該有個正常的管道宣洩……」
 

    他還沒說完,解雨臣就破口大罵了:「操!你給我說說,病人算哪門子正常管道!」
 

    他挽起袖子,滿臉殺意地準備破門而入,男人連忙一把拉住他。
 

    「喂喂喂……你端著點,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那時我們不是也在病房嗎?」
 

    開玩笑!要是打斷了啞巴的好事,到時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承受激怒他的後果。他可不想再看解雨臣被送進醫院。
 

    解雨臣聞言愣住,脹紅了臉,支吾了好半晌,才嚷嚷:「這怎能比!你身強體健,怎麼玩也沒事,吳邪身子骨弱,又才剛清醒,怎麼禁得起!別拉我!」
 

    他用力甩開男人的手,大跨步走向門扇,正打算直接踹門,腰身便突然一緊,被拖進男人的懷中死死固定著。
 

    男人帶笑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怎麼玩也沒事?嗯?」
 

    不知為何,這過於和緩的語調讓解雨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回頭一望,發現男人雖然還是滿臉笑意,但周身的氣息卻變得有些森寒。
 

    解雨臣頭皮發麻。
 

    「你……」他動了動唇,還想說些什麼,突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轉瞬間,他被人頭下腳上地扛在了肩上。
 

    重力和憤怒讓解雨臣的臉瞬間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他奮力掙扎著,大罵:「你!你搞什麼?!快放我下來!」
 

    男人笑著,還揚起手臂,輕佻地拍了拍他的俏臀。此舉立刻招來解雨臣的一串髒話,但解雨臣越是罵,男人唇畔的笑意就越深。
 

    「為了感謝你對在下本人我,體力的信心,我想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怎麼玩也沒事,如何?我們回家吧。」
 

    「什……?!」解雨臣嗆了一口口水,更加賣力地掙動著。「你說什麼鬼話?!別玩兒了!放我下來!」
 

    男人笑嘆了一口氣,說:「解語,你再這麼不乖的話,不然我們就在這走廊上你覺得如何?正好讓傻徒弟看看你引人犯罪的樣子,嗯?」
 

    解雨臣瞪大了眼,瞬間噤聲。
 

    他向來不是如此順從的人,此刻會這麼聽話,主要是因為:他感受到了男人笑容背後的怒氣……
 

    雖不甚清楚是為何……但以解雨臣的理解:這傢伙要是抓狂起來,什麼瘋事都做得出來!在這走廊上就對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自己到底又哪裡惹了他?解雨臣思前想後便是想不通。
 

    解雨臣的乖巧讓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乖孩子。」他說。
 

    看在他變乖了的份上,也許等會兒他可以考慮不把他肏昏過去……
 

    男人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扛著解雨臣漸走漸遠。病房裡,濃情蜜意的兩人渾然不覺外頭的這一番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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