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沒開燈的房內一片黑暗,但窗外的月光自窗簾的縫隙間灑了進來,給床上熟睡的人兒鍍上了一層銀光。
 

    張夜舞站在床邊,靜靜地,垂眼望著睡容安詳的人兒。
 

    新生的旋,個性有些令他捉摸不定,因此他為了怕刺激到對方,並沒有強硬地與其同床共枕,只會每晚在對方熟睡之際,輕巧入房,痴痴地望著對方,有時一望就是一整夜......
 

    所以,對方這幾日,清醒的時間之所以越來越少,便是因為自從回到宅子之後,完全沒有『進食』的關係吧......如果從錄像帶裡,與旋發生關係的男人數量看來,這幾日他可餓慘了。
 

    該怎麼作,已經很清楚。
 

    張夜舞拉下長褲的拉鍊,掏出自己的分身,微微瞇起眼,回想起方才錄像帶裡,像是妖精一般魅惑人心的兄長,開始套弄起來......

   
 

    有什麼東西......正摩挲著他的唇瓣......散發出一種好香的氣味,讓他的唾液大量分泌......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啟唇,那好香的東西便順勢探入了他的口腔,在他的舌面摩挲......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地大力吸吮著那物體,把那好香好香、令人垂涎欲滴的東西全數吞嚥了進去......
 

    血液突然高速奔流了起來,心臟強而有力地狂跳著,嚥入的東西落入胃袋之後,四肢百骸突然都暖了起來,好像全身蓄滿了力量......張日旋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勃起了......這是什麼......?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像是吸了毒一樣,亢奮、熱切、焦躁......想要更多.....
 

    那東西緩緩地撤出他的口腔,張日旋可不依—他睜開了眼,鬼火般的綠色在眸底晃盪......他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張日旋愣愣地望著對方。腦中一下冒出的問句太多了,一時半刻間,他不知該先問哪個。
 

    「你給我吃了什麼?」唇齒間殘存的甜味與香氣如此明顯,絕不是夢或錯覺能夠解釋的,於是他選擇了先搞清楚這個。
 

    張夜舞也不迂迴:「精液。」他說。
 

    啊?
 

    張日旋傻愣愣地眨了眨眼,竟還反問:「誰的?」
 

    張夜舞手指往下比了比,張日旋的視線跟著望過去—
 

    從拉開的長褲拉鍊縫隙中,肉質的棒狀物若隱若現,答案不言可喻。
 

    張日旋的反應很大,整個從床上彈了起來—托方才精液的福,他的氣力恢復不少。破口大罵:「變態!誰准你、誰准你......」
 

    被那雙深幽的黑眸盯著,尤其骨髓裡被對方勾挑出的飢渴依然餘波盪漾,他雖然吹鬍子瞪眼睛,可竟也找不到什麼適當的詞彙能發飆—其實真的挺好吃的呀......可自己總不能這麼說吧!
 

    他恨恨地躺回床上,抄起棉被裹住自己。「滾出去。我要睡了。」
 

    餓了那麼多日,只吃了那麼一點點的量自是遠遠不夠......他現在真正想做的是扒光對方,用已然濡溼的後穴去吞吃對方的陽物,好好的飽餐一頓......可是不行!這對象糟透了!!不可以、不可以......
 

    綠色的鬼火在眸中明明滅滅,恰似他浮動不安的心緒。他緊緊閉著眼,想要屏除這些要不得的雜念—
 

    偏偏程咬金沒那麼容易讓他如願。
 

    「這不公平吧,哥......」張夜舞淡然的嗓音透過薄被傳入耳膜,同時,也隔著薄被撫摸起他.....手臂、側腰、臀部、長腿......張日旋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享受地輕哼出聲,卻止不住身軀的輕顫。
 

    「那些下賤的男人都可以盡情地肏你,為什麼我不行呢......?我的精液也比他們好吃吧.....哥剛剛一臉滿足的樣子......」
 

    張夜舞幾乎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張日旋卻是大吃一驚—他掀被坐起,扭頭瞪向對方。
 

    「你是怎麼.....?!」
 

    不可能的......!!舞怎麼會知道自己『進食』的方式?!!!可是他說的如此歷歷在目,不可能是幻想出來的吧!!!
 

    相較於張日旋的大受打擊,張夜舞顯得平靜許多。他似乎沒有回應張日旋的意思,依舊面無表情地續道:「哥餓了這麼多天,只靠吃的應該不夠吧......」黑曜石般的眼瞳往下移,露骨地落在張日旋的股間,薄薄的唇動了動:
 

    「小穴……應該餓壞了吧......」
 

    他真的知道了!!!!
 

    張日旋悚然一驚。幾乎是想也不想地,他從床尾跳下床,頭也不回地便朝房門口衝—
 

    才走了兩步腰間便一緊,一隻有力的手臂將他勾了回來,他重新摔上了床,而且這回還附帶一個壓上來的男性身軀。
 

    張夜舞僅用單手便輕易地扣住他雙腕,將其舉高過頭。
 

    自重獲新生以來,張日旋幾乎沒有體會到什麼叫做恐懼,可他現在卻感受到了......他瘋狂扭動著想掙脫,下身卻一涼,伴隨著衣料被撕裂的刺耳聲響。
 

    火熱的手掌取代了原本的布料,撫上敏感的腿根,再逐漸蹭往臀瓣之間......
 

    「啊…...已經濕了呢......是吃了我的精液之後便這樣嗎?好淫蕩啊…...」
 

    張日旋氣喘吁吁地瞪著對方,卻是無力反駁。張夜舞的精液是他至今所攝取過的,陽氣最足、能量最盛的食物,體內的蠱蟲為之躁動不已,下身更是準備好,想要吸收更多。
 

    烙鐵般的硬物在那濕滑的臀縫間磨蹭,張日旋終於忍不住大吼出聲:「不可以!!你不可以!!會死的!!你會死的!!!」
 

    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分泌淚水了,沒想到嘶喊出聲之後,兩行眼淚就這麼順勢滑落。  
 

    張夜舞停下了動作,卻依然繼續扣著他雙腕,定定地望著淚流滿面的他,輕聲道:「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哥被那些男人操,活著有什麼意義?」
 

    張日旋愣住。不知是為了這充滿灰色氣息的反問,還是為了這語句背後濃烈的情感。
 

    就這麼一個怔忡,張夜舞已經順勢分開他雙腿,緩緩挺腰,蕈狀的頭部緩緩陷入鬆軟的肉洞中。
 

    張日旋回過神,歇斯底里地哭叫道:「不———!!!拔出去、拔出去!!!不要、不要——啊啊啊!!!!」
 

    薄薄的唇覆上了他沾滿淚水,又鹹又澀的唇瓣,輕聲誘哄:「噓......沒關係的......沒關係......」
 

    『沒關係......我愛他就好,他不愛我,沒關係。』
 

    好像在很遙遠的記憶裡,有個聲音也是平靜地這麼說,他卻覺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現在他明白了,這種疼痛是他永遠也無法割捨下這男人的證明。想要離開,終歸是癡人說夢......就算身體能逃開,情感上、心靈上、血緣上......卻是緊緊地纏綁在一起。
 

    他愛不愛這男人.......?一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答案......但是......他不會再推開對方了。不再是因為對那臉上傷痕的負疚感或什麼,而是因為......這人如果失去了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去死的......這傢伙就是這樣的一個傻子......為自己的哥哥這樣......除了傻,沒有其他可形容的了。
 

    也許,對舞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能為了他而死也說不定。
 

    那熾熱的楔子全根沒入,頂到了最深處,無法言喻的能量、氣流在周身流竄,張日旋一陣顫慄,直接達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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