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程堇瞇起了眼，難掩震驚；程楓則是嗆了一口口水。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程堇斥道。雖未當真勃然大怒，也是聲線緊繃。
程青則像是豁出去一般嚷嚷：「我不是開玩笑的！二哥明明也想！」
兩人四隻眼同時落在程楓身上，他倒是顯得氣定神閒，慢條斯理地道：「我是來請求大哥：能夠將大嫂出借給我當實驗對象的……我發覺大嫂挺能激發我的實驗熱情。」
他說得頭頭是道，程青倒是不賞臉地翻了個大白眼，打岔道：「說白了不也是想幹大嫂嗎？」真受不了這種兜圈說話的方式。
「閉嘴，小鬼。」程楓凌厲的眼刀掃去，程青不甘示弱地回瞪。
「我有說錯嗎？」
「你們……」程堇揉著眉心，感覺腦門兒脹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原本像鬥雞一樣互瞪的兩人，聞言同時轉向他，異口同聲地道：「知道啊！」
此時倒又有兄弟的默契。
程堇動了動唇，正待開口，程青便先一步發言：「大哥，我不會影響你們的夫妻生活的，就是頂多你出差的時候或什麼，陪陪大嫂而已……也會全程錄影存證，絕對不會有任何事隱瞞你！」
錄影存證……程堇覺得頭更痛了。
程楓也接續著道：「我這兒也是全程錄影，上回的影片你也看過了，大哥，完完全全是清白的醫學實驗。」
到底是哪裡清白了呢？完全看不出啊……
程堇嘆了一口氣。兩個弟弟的說詞明明破綻百出，可他更不了解自己：為什麼不嚴詞拒絕？明明只要踩住底線，義正詞嚴地拒絕就可一勞永逸的事，為什麼他……？？
程楓再度推了推眼鏡，語重心長地道：「大哥，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是人人都好……你之前擔心三弟玩心太重，難得他有了一個想認真的目標；你之前說我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現在我也找到新的興趣……你真的狠心拒絕我們嗎……？」
他一番話說來有條有理，情理兼備，程堇一時之間還當真找不到破綻……不，現在他們談論的是讓他的老婆被人染指，這便是一個最大的破綻！
但是……程堇回想起過往看過的影片裡，張恩祈高聲浪叫，既滿足又羞恥的表情，哭著邊叫他的名字，邊高潮的模樣……也許，早就已經回不了頭了……從趙鵬、程楓、到程青……這些人，早已經肆無忌憚地射進他可愛單純的妻子體內，讓他的妻子高潮了無數次—無論用的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藉口。
「大哥……」程楓的眼眸盯著他，即使在平光鏡片後頭依舊異常犀利。「我早說過……我們都不是什麼正常人，記得嗎……？」
星期天。美好的星期天，慵懶的星期天，睡到自然醒的星期天。
張恩祈在灑入房內的晨光中睜開眼睛，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手臂下意識地往身旁一摟，卻撲了個空—程堇睡的位置已然空空蕩蕩，看來是已經起身了。
張恩祈唇角勾起一朵滿足的笑花。
有許多次，程堇早他一步起床，便是為了能替他張羅好早餐，讓他一起床便有熱騰騰的早點可吃……真是的，這樣會把他寵壞的啦！
張恩祈像發花痴一樣躲在棉被中吃吃笑了許久，才掀被下床，梳洗過後，走出了房間。
嗯？現在是什麼情況？
飯桌上，的確擺滿了各種各樣，中西式，熱騰騰的早點，可是，在那兒等著他的，卻不只程堇一人。
「早，大嫂。」
「早啊，大嫂。」
面無表情的程楓與嘻笑著的程青同時跟他打招呼，張恩祈搔了搔睡醒亂翹的髮，道：「你們……怎麼這麼早……」
這兩人在家中出沒，他已經很習慣了。最近這一個月來，他們時不時便上門蹭飯—是說只有他與程堇兩人吃飯，也挺無聊，四人一起說笑鬥嘴，還挺有一大家子的感覺，也讓他覺得：其實有弟弟，也是挺不錯的……
只是星期天一大清早的，怎麼這兩人就……
他愣愣地望著眼前三個男人，殊不知男人們也在打量著他—
張恩祈以為家中只他與程堇兩人，穿得既隨便又清涼：上身僅一件程堇的T恤，鬆鬆垮垮地套著，兩條蜜色長腿裸露，不見下著。
程堇的眼眸變得有些幽暗，程楓推了推眼鏡，換了個姿勢交疊雙腿，程青則是吞了吞口水，眼神明顯發直。
程堇支著頰，嗓音有些啞，道：「楓和青他們特別買了許多網路上火紅的早點，想說和我們一起嚐嚐鮮。」
張恩祈聞言，精神都來了，笑著道：「這麼好！那我先去泡杯咖啡。」
語畢，他的身影消失在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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