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吳邪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控制不住音量地大吼。
   

    秦湘依舊坐在他對桌泡茶,甚至不知從哪變來了一盤瓜子,慢條斯理地嗑著。整個人就是呈現完成任務的放鬆感,她看看對面渾身緊繃的男子,掏了掏耳朵。
   

    「你不是已經確認自己的心情了,有什麼好不答應的。」她沒被吳邪的嗓門挑起情緒,嗓音依舊清脆和緩。
   

    「確認心情跟洞…...是兩碼子事吧!」「洞房」兩字在他喉間繞了一圈就是說不出口。吳邪兩手在桌上一拍,振振有詞地道:「要撮合我們根本就不用做到那份兒上不是嗎?!」
   

    開什麼玩笑!他不論名義上或實質上都還是個處......咳......他沒計畫也沒準備第一次是跟男的啊!
   

    秦湘喝了口茶潤喉,揮了揮手要他冷靜些。「小邪,我是不知道你對你那位究竟了解多少,但是我跟他短短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可以感覺到他是那種......很難卸下心防去信任、去倚賴,甚至去喜歡一個人的那種人,我說得對嗎?」
   

    吳邪一愣,整個人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坐下,心中暗暗心驚秦湘的觀察能力。
   

    的確在他認知中的悶油瓶也是如此:他保護著眾人,受眾人信賴,可是沒有人知道他自己把自己擱在哪,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他總是覺得,他想要達成的目標,只能他一個人完成,沒有其他人能幫手,也沒有任何人能同行。
   

    秦湘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所說八九不離十,也就更信心滿滿地續道:「像這樣的人,不論你跟他稱兄道弟,或是拿報恩那套追在他身後跑,最後終究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掠影而已,不會留下任何深刻的東西。所以為什麼會需要用上這麼極端的方法,雖然這個成親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假的,但是洞房不會假,身體上的親密不會假,再怎麼樣他碰了你,負責說不上,特殊性總會浮現出來了吧。總之心靈交流行不通的話,就直接用身體當武器吧!」
   

    秦湘振振有詞地這麼說,吳邪煩躁地抓抓頭。
   

    娘的!他要糟了!他竟然開始覺得秦湘講的話真有些道理......他為了留住悶油瓶還真的是病得不清!連自己身體都要賠上去了還覺得理所當然!
   

    吳邪把下巴擱在桌上,不服氣地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少婦,忍不住諷刺道:「為什麼我覺得妳的貞操觀跟我認知的古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啊?」她不是三從四德教育出來的嗎?怎麼開口閉口身體身體的,還是結了婚的女人比較開放?
   

    秦湘笑咪咪的。「因為這是你的貞操不是我的貞操啊。」
   

    一針見血。吳邪用頭撞了下桌子。
   

    秦湘摸摸他的頭。「加油啊小邪!明天之後,就要看你的囉!」
   

    互換魂魄的期限快到了,她自認已經盡了全力,就希望這兩位冤家明天可以好好照劇本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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