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一進房就感覺被紅色所籠罩—紅色的床幔、床單、枕套;紅色的地毯,紅色的桌巾,桌上一樣燒著紅色的龍鳳燭......放眼望去的紅色中,桌旁的一抹白更顯得惹眼—「吳邪」執著酒杯坐著,正等著他。
   

    他在「吳邪」對面坐下,拿起自己的酒杯—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吳邪」會不會調換了他們兩人的酒杯,後來又想,頂多就是喝下了安眠藥,什麼事也成不了罷了。
   

    他與「吳邪」手臂交繞,他刻意緩了幾秒,確認「吳邪」喝下了杯中的酒之後,他才喝盡自己的。
   

    喝完交杯酒後,「吳邪」笑笑地站了起來,往床鋪的方向走,邊走邊鬆開自己的領帶,解著袖釦。悶油瓶則是坐在原地,靜靜等著對方的藥效發作,後又想到胖子提點的,總不能什麼都沒作對方就昏過去,這樣隔天早上硬要說有洞房也難交代,於是他站起身,跟了過去。
   

    站起來的瞬間他有些輕微的昏眩,但他以為是酒意而沒有在意,在走向床鋪的過程中,他覺得房內的溫度開始逐漸上升,熱得他出汗,他看向「吳邪」,後者已經解開了幾顆釦子,看起來乾乾爽爽,一滴汗都沒流,也壓根兒......沒有要昏睡的跡象......
   

    不對勁!
   

    他心中才浮現這個念頭,領帶就被「吳邪」一把扯住,將他往前摔上了床。悶油瓶的反射動作是很驚人的,他一個翻身就要坐起來,「吳邪」卻一屁股坐上他腹部,壓制了他的動作,甚至因為悶油瓶已經半坐起身,兩人的臉瞬間靠得很近。
   

    「吳邪」笑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你是不是很好奇......」粉唇在他眼前一張一闔,悶油瓶發現他無法移開視線。「為什麼安眠藥沒有生效呢?」
   

    悶油瓶幾乎是一點就通,他瞪著眼前似笑非笑的臉孔。「是你動了手腳?」
   

    「吳邪」搖了搖手指,嘖嘖出聲:「是你們先動了手腳,我只是要確保你們履行承諾而已......」
   

    他歪著頭,笑看悶油瓶白皙的臉孔上逐漸浮現不自然的潮紅。「你現在應該覺得很熱吧......畢竟不脫衣服,怎麼洞房.......」「房」字終結於他淺淺貼上悶油瓶的唇—這原本只是個試探,對於藥效的試探,誰知悶油瓶的反應遠比他料想得大得多—
   

    「吳邪」只覺身子一晃,他瞬間跟悶油瓶上下易位,換他被壓進了大紅色的床褥中。悶油瓶捏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他,兇猛地撬開他的唇,長驅直入他的口腔。
   

    「吳邪」瞪大了眼。
   

    呃......好吧,只能說藥房老闆沒騙他,這藥效看起來真是很猛烈呢......看來該是正主兒上場的時候了。
   

    『小邪,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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