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四川?」執著玉簪的手指頓住,甚至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
 

    淡淡的嗓音回道:「之前跟你提過的,只是去作收尾而已,很快便回來了。」
 

    吳邪抿了抿唇,神色添了抹憂慮。
 

    他替張起靈別好了簪子,問道:「還是我一道去?」
 

    上回張起靈滿身是血的回來,這可怕的經歷他不想再來一次。當然,他私心不想跟他分別也是另一個原因。
 

    鏡中的男子睨了他一眼,說:「小孩子怎能去那種地方。上回只是意外,別擔心。」
 

    吳邪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他的擔憂他又怎麼會看不穿。只是路途遙遠,當地狀況又變化莫測,即使他再不捨與他分離,也絕不會選擇帶上他的—這點理智他還有。
 

    「可是......」吳邪還想再反駁些什麼,頸子便被坐著的男人拉下,唇瓣瞬間被封住而無聲。
 

    男人鬆開滿臉通紅的他,說道:「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服你爺爺吧。」
 

    雖然他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事,但是此時能讓吳邪稍稍分散點注意力也是不錯。
 

    吳邪臉上的赭紅色益深。
 

    他許久沒再聽張起靈提起這事,本以為他早已忘記,沒想到不然。
 

    「不管怎麼說,爺爺都不可能會答應的啦!」吳邪嚷嚷著,復又神色一整,認真地說:「如果......爺爺容不下你,張家也容不下我,我們.......乾脆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養幾隻狗,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好不好?」
 

    他知道以張起靈的自信,吳家的意見他根本沒打算放在眼裡,但是,張家這個是非之地,自己是否能夠一輩子這樣待著,他也沒有信心。
 

    是不是能夠......都不要管其他人的想法,不要看其他人的眼光,千山萬水任行,四海八荒隨意,不好嗎?
 

    張起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站起身,將身高只及他肩頭的人兒摟進懷中,輕揉他亂翹的髮流。
 

    「別胡思亂想。一切有我。」
 

    他的唇落在吳邪的頭頂心,與他出口的承諾一起。
 

    他這決定,會在族內掀起軒然大波是確定的,但是,他不打算退讓,也不打算讓吳邪一直沒名沒份地生活在張家,飽受異樣的眼光。
 

    等四川的計畫結束吧。結束後,他的權力更加穩固,到時他想要立誰當族長夫人便立誰,斷沒人再有異議。
 

    黑眸熠熠,閃爍著的是自信與決心。
 

    這時的他,覺得世界都在自己腳下,未來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只待他一步之遙便可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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