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驀地睜開眼,微微喘著氣,他抹一抹臉,滿手都是汗。
 

    娘的!這是什麼怪夢......他轉了轉手腕,錶上的螢光指針顯示著現在是凌晨四點。
 

    他的手掌停在自己臉上,兀自想著夢中的情節發愣—
 

    他很確定以自己出生的年代是絕不可能和當時的張家有任何牽扯的,但夢中的一切......為何鮮明到讓他想說『不可能』都遲疑了一下。
 

    如果說真的有所謂平行時空的話,會不會,在不同的時空裡,有許多不同的吳邪,各自遇到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故事?
 

    那麼,在這些時空裡的吳邪,也都會遇見他們自己的悶油瓶嗎?
 

    在夢裡,第一個吳邪,那張臉......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忍不住令他心跳加速。相信只要是男子,看了莫不心動......
 

    反觀自己,雖不像第二個吳邪如此平凡無奇的路人長相,可也頂多算是斯文秀氣而已,跟悶油瓶那種刀鑿般深邃俊美的五官是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去研究一下整型什麼的......
 

    吳邪一面捏著自己的臉頰,一面想著一些烏七八糟的事,邊上突然一道淡然的嗓音響起:
 

    「你在幹嘛?」
 

    吳邪紮紮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他轉過頭,發現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時醒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神情隱隱透著疑惑。
 

    吳邪很快地放下手臂。
 

    「你醒了,我吵醒你啦?」話說他這樣捏自己也能吵到人?
 

    悶油瓶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淡淡回道:「你一直在說夢話。」這才是他沒睡熟的主因。
 

    吳邪一愣。「我說什麼?」
 

    悶油瓶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你一直叫著族長。」
 

    吳邪心中打了個突。
 

    悶油瓶是張家最後一任族長,也的確曾經和老九門合作過一個轟轟烈烈的大計畫,所以......夢中的那個張起靈,會是悶油瓶嗎?
 

    哎,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亂,越想兜不上!
 

    吳邪抓亂了一頭栗色短髮,翻了個身像隻八爪章魚般巴住了身旁的男人,對方身上清洌的藥草氣味總能讓他心神穩定。
 

    悶油瓶摸摸他的頭,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撫。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你之前......還在張家的時候,可有婚配?」
 

    他想起夢裡的張若水,疑惑著自己怎麼從沒想過要問問悶油瓶這方面的事—
 

    以他的身分和年紀,再怎麼樣也該有人說媒吧?
 

    悶油瓶看了他一眼。
 

   「忘了。」兩個字打發他。
 

    吳邪『哼哼』兩聲。
 

    所以有時這失憶症還頂好用不是!不想回答的時候便說自己忘了、想不起,就可以交差了事。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挪呀挪地趴在了悶油瓶身上,與他眼對眼的。說:「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那時遇見了我,你會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女人?」
 

    問這問題實在有失自己的格調,但他很在意呀......夢裡的張若水,撇除那火爆脾氣,活脫脫也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第一個吳邪的容貌更甚,所以張起靈選擇的是他,而不是她。
 

    如果吳邪不是生得那長相呢?如果是像第二個吳邪那樣平凡無奇,張起靈是否就會覺得......還是女人比較吸引人?
 

    悶油瓶望著他,眼也不眨一下地說:「不知道。」
 

    一來他不喜歡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而且是絕無可能的假設性問題;二來他有時實在想剖開吳邪的腦子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這問題有什麼好問?明明自己的目光完全離不開他,明明自己只受他的喜怒哀樂牽動,女人跟吳邪有什麼好比?他幾時讓女人待在他身邊這麼久的時間了?
 

    吳邪瞟了他一眼。
 

    是是是......悶油瓶大爺向來不回答假設性問題的嘛,只是就說一句會選擇他,逗逗他開心是會少一塊肉嗎?!
 

    吳邪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悶油瓶沉默地看著棉被下的隆起,以極快的速度往自己下身挪去,他感覺自己的睡褲被粗魯地扯下,然後,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包裹住他的性器......
 

    悶油瓶淺淺地換了一口氣,眉間多了兩道摺痕,神色多出了絲淡淡的無奈。
 

    這傢伙,大半夜的又玩兒什麼呢?
 

    吳邪倒是挺來勁—
 

    他的舌尖滑行過底部的囊袋,畫出一道水痕,再往上行,含住了那尚未有反應的性器。
 

    由於體積尚未膨脹的關係,他尚能游刃有餘地含在口中吸吮.....纖長的手指也沒閒著,滑過對方的腿根、輕刷過對方濃密的毛髮,再遊走於那肌理分明的下腹......口中的肉塊開始挺立,掌下的肌膚亦明顯緊繃了起來......
 

    吳邪吐出了那讓他嘴巴發痠的陰莖,改用舌頭由下而上細細舔舐著;手指亦攀上那性器的頂端,學著對方的技巧細細搓揉......
 

    悶油瓶的表情由無奈逐漸轉為壓抑,若隱若現的紅潮和薄汗在他白皙的臉孔上浮現。
 

    他暗暗咬牙,心想:不管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自己都被撩撥起來了......等下非得要對方負起責任替他滅火才行!
 

    他正準備伸手抓出那始作俑者—一方面也怕對方悶在棉被下太久缺氧了,吳邪便恰好掀開被褥,俐落地鑽了出來。
 

    他的栗色短髮一如往常亂翹,眼眸卻閃閃發亮,燦亮非常;他的臉孔泛著紅,有可能是缺氧憋出來的;原本粉嫩的唇如今紅灩灩的,上頭乳白色的體液異常顯眼......他嘻嘻笑著,輕佻地伸舌舔去......悶油瓶的眸色變深了,他的眼他的心他的腦完完全全被眼前的這人所佔據,除了得到對方之外,他再無法思考其他......
 

    吳邪壓在他身上,雙手撐著上半身,湊近他的臉。歪著頭,故作天真地說:「你硬了?」
 

    吳邪俯下頭,濕潤的紅唇輕輕擦過悶油瓶乾燥的唇,刻意地不停留......勾著笑的唇一張一闔:「你這樣......還能跟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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