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對男人曉以大義:自己遣開保鑣只是以防萬一,不是真打算方便他為所欲為……後來想想,說這麼多,搞不好於對方而言其實是一樣意思,索性不多費唇舌了,轉為哀兵政策。
 

    只是沒心情這三個字他自己說來都有點臉紅—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摩娑著他細緻的性器頭部,忽輕忽重……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即將被撩撥起來的慾望,悶悶地,在下腹燒著。
 

    對他的身體瞭若指掌的男人怎會看不穿他的伎倆。另一隻手從他衣服下襬鑽了進去,搓揉著他胸膛上的粉色突起......
 

    解雨臣抖了一下,下身的陰莖亦似有所感地逐漸膨脹。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又會……
 

    「等等……我是說真……我真的不要……」解雨臣喘著氣,又要防堵下半身,又要阻擋上半身,再加上身體逐漸不聽他使喚......他覺得腦子越來越混亂,出口的拒絕也越來越虛軟無力。
 

    「那你說怎麼辦?」男人原本落在他頸項,細細的吻,不知何時變調成了啃咬......力道拿捏得十分精準,不至於見血疼痛,但痠麻交替......不多時雪白的肌膚上便多了點點青紫。
 

    男人抓著他的手往後,直到摸上了……
 

    觸手的火熱與堅硬讓解雨臣頓時覺得口乾舌燥,男人微喘的低喃在他頸側響起:「我從方才開始就成這樣了,你得負責……解語……」
 

    解雨臣心亂如麻地想收回手,男人卻緊抓著他不放,甚至執著他的手掌,沿著那硬挺的物事上下滑動……那股子熱度好像沿著他手心的掌紋鑽進底層的血管,隨著血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解雨臣覺得剛剛才調整過的空調,好像又沒了作用,室內熱得他冒汗……尤其是掌下那東西,越是感受著它的形狀,越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被撐開、被進入、被翻攪……
 

    周遭的一切突然模糊了起來,唯一清晰的是男人的粗喘、自己血流的奔騰聲和如雷的心跳聲……腦子裡的理智區塊被擠到邊緣的邊緣,取而代之的是過往和對方一幕幕的歡愛場景……
 

    解雨臣微張著紅唇喘氣,沒發現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他的手腕,他卻依然鬼使神差地,隔著長褲撫弄著對方……    
 

    不、不對!!......他這是在做什麼?!......又是在讓對方做什麼......?!
 

    解雨臣倒抽一口氣,抓住最後一絲游離的理智,硬生生收回了手。
 

    「我......」出口的嗓音迷離又沙啞,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清了清喉嚨:「我負責去找個女人讓你消火,你覺得如......噢!」
 

    他想要打破眼前這種氤氳氛圍的玩笑話,因男人重重地咬了他頸子一口而中斷。
 

    男人鬆開齒列,細細舔著那白皙皮膚上帶血的牙印,語調透著難得的冷肅:「不要嘗試激怒我,解語......你承受不起的......」
 

    他搓揉解雨臣的動作一轉而為蠻橫且粗暴,下身往前用力一頂,解雨臣只覺那烙鐵般的硬物緊貼著自己的臀縫,感覺上長褲也將不再構成任何阻礙。
 

    「我要操你,現在。」男人在他耳邊說。像是種命令,也像種咒誓。
 

    解雨臣知曉對方是那種會用盡任何手段,只為達成目的的人—在他們兩人是合作夥伴時,這是他最倚賴男人的特質,但現在他們成了這種扭曲的關係,這反而成了男人剋制他的一大利多。
 

    這到底......算什麼......?
 

    「你......」男人用拇指重重刮過他的鈴口,解雨臣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咬著牙硬是吞下一聲呻吟。
 

    他艱難地喘著氣,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太久。
 

    「好......不過別在這…...」他的聲音從齒縫擠出,生硬的、模糊的:「到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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