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盤腿坐在床上,一身凌亂—
 

    黑髮亂翹,鳳眼含著水光,身上的T恤歪了一邊,露出一半的肩頭。他瞪著那自從進他房間後便沉默不語,不斷左右張望的男人,沒好氣地道:「你看夠了沒?」
 

    進房間的目的,不是讓他參觀的吧!但也不能單刀直入地問他:到底做不做?!顯得自己好像多急躁難耐似的。
 

    男人終於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吊燈移到解雨臣臉上,笑道:「我是太感動了,這可是我第一次進你閨房啊!」
 

    閨你妹!
 

    解雨臣從床上跳了起來,俐落地下了床。「那你慢慢感動,不打擾你了。」
 

    他簡潔有力地說完,才朝門口走了兩步,便被人一把扯住了後領。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結果,解雨臣往後踉蹌了幾步,又跌回床上,男人修長的身軀隨後覆了上來。
 

    男人笑著親了親那緊抿著的粉唇,愉悅的男中音質地悅耳:「你的脾氣不要那麼火爆,學學我,嗯?笑臉迎人,這樣多好!」
 

    如果你一直被男人壓在身下,誰笑臉迎人得起來啊!
 

    解雨臣瞪著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帶笑臉孔,他幾乎只要一張嘴說話,便會擦過對方的唇。他索性抿著唇悶聲說:「你別招惹我的話,我一直是笑臉迎人。」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男人伸出舌,舔過那緊繃的唇線,戲謔的嗓音添了絲誘哄:「是我不好……忘了你這麼迫不及待……」
 

    迫……?!!  
 

    解雨臣嗆了一口口水,然後整個炸開了—
 

    「老子受夠了!」他用力推著男人的肩,男人卻是文風不動。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男人的鼻子大吼:「我現在就去找人來,把你亂刀砍死,五馬分屍,然後再把你的屍塊丟到林子裡餵……放手!放開我!你……這渾……」
 

    兩個人四隻手臂纏打在一起,先是解雨臣的手腕被高舉過頭,牢牢壓制住,接著是他下身的長褲和底褲被用力扯下……他依舊不放棄地掙扎與叫罵,但他的反抗似乎讓男人益發興奮......男人分開了他的長腿,用自己的膝蓋卡住,不讓他有機會合攏,然後只用單手解了褲頭。
 

    較之方才更為火熱堅硬的慾望彈了出來……男人臉上的微笑已經有點掛不住,他粗喘著,執著自己的慾望抵住了那處他渴望許久的入口,腰身微微使力—
 

    「嗚——!」
 

    解雨臣精彩的殺人計畫被迫中斷。他仰著頭,咬著唇,自靈魂深處發出一聲低鳴。
 

    一滴熱汗滑落男人線條優美的下巴......他進入的地方,之軟嫩,之火燙,之緊致……無法用這世間任何的言語形容......他一面挺著腰,緩緩埋入那處狹窄的秘所,一面欣賞著解雨臣臉上的表情—
 

    看到那張俊美的臉孔,從原本的顰眉咬牙,轉成微微放鬆,再轉為隱忍快感的壓抑……總能帶給他無比的成就感……這世間所有的挑戰,都沒能像解雨臣一樣,在征服的當下,帶給他這種直衝腦門、心跳不已的滿足感,就好像……自己是真真切切活著的那樣。
 

    所以他不會放開他的......就算解雨臣再憤怒、再不情願,他也不會放手……
 

    更何況,他也沒那麼不情願不是?自己的調教,已經逐漸看到了成效……
 

    解雨臣喘得像是要斷氣......那高溫的東西一吋吋地進入他,一吋吋地焚燒著他敏感的腸壁……每一秒他都覺得自己快死去,偏偏每一秒他活下來後,逐漸累積起來的,卻是快感。
 

    不知從何時起,男人喜歡用這方式進入他—不戴套、不用任何潤滑液,純粹肉貼肉地刺入他。
 

    為了不弄傷他,男人的力道和速度都經過仔細地拿捏......一開始,他所有的感受只有疼痛—雖然沒有真正的出血,但眼前所見的世界仍是一片腥紅色……後來,他畢竟是練過武的身體,掌握了讓肌肉放鬆的訣竅之後,自己終於不用活受罪,但是相反地,卻也讓他更墮入情慾的深淵……
 

    疼痛減輕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快感……他以為他是被動地讓男人索求著他的身體,不料這樣的行為其實就像吸毒一樣的危險—一旦習慣之後,自己也貪戀著與男人的交歡而不自知。
 

    男人的大腿已經緊緊貼著他的腿根處,足見那巨大的東西已經全數沒入他體內......解雨臣喘著氣,眼前一片霧茫,全身的毛細孔盡數張開,泌著薄汗。
 

    他原本推抵著對方的手臂不知何時,勾上了男人的頸子;男人伸舌舔他,他亦順從地啟唇,與男人的舌糾纏。
 

    「棒透了……解語……」男人的讚嘆消融在他的唇間:「你裡面……又緊又熱……像是要把我夾斷一樣……」
 

    他其實很想嗆對方:就連這種時候還是這麼囉嗦!但是那埋在他體內的巨物,即使完全靜止不動,被撐開的甬道依然不間斷地釋放電流......他一張口,只餘下呻吟,其他的齟齬全都蒸發掉了。
 

    他被分開的長腿自動自發地環上了男人精實的腰身,兩人的下半身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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