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盯著他,看也沒看地上,只腳尖一鏟一挑,那串鑰匙便被他帶得往上飛,落下時,悶油瓶抬起手,輕而易舉地接住。
吳邪還來不及讚嘆他的美技,甚至來不及扣回牛仔褲的扣子,悶油瓶三兩下開了門,直接將吳邪往門裡推。
吳邪幾乎是昏頭轉向地摔進了屋裡,甚至還踩著自己的褲管,差點跌個狗吃屎。悶油瓶一把揪住他後領,止住了他的跌勢之外,順道將他往後帶—
吳邪一下前傾,一下後倒,感覺自己彷彿是戲偶師掌中的傀儡。他往後踉踉蹌蹌,背部抵住了門板,順道把門壓上。
這麼一來一往間,他頭暈得更厲害,感覺眼前的景物甚至都開始旋轉了起來......但是悶油瓶沒等他緩過來—他自己的慾望已經脹硬到疼痛的程度,他難得有些煩躁地扯去吳邪的牛仔褲,托起他的臀讓他雙腿環著自己的腰,拉下褲頭,執著自己的慾望抵住了那尚未完全閉合的入口,一吋一吋地頂了進去。
吳邪全身軟綿綿地掛在悶油瓶身上,差點連雙腿都環不住,不過也幸得他此時渾身使不上力—那粗大的東西原本在沒潤滑的情況下進入,定會折騰得他要死不活的,現下他放鬆了,那烙鐵似的性器倒是輕而易舉地慢慢地破開他狹窄的甬道進入。
吳邪趴在悶油瓶的肩上喘氣......那深入他體內的東西溫度很高,他被逼出了一層薄汗,熱得他連喘息都覺有些不順。
粗大的陰莖緩緩頂到了最底,被濕滑的腸黏膜緊緊箍住,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以後應該常把你灌醉……」悶油瓶喃喃道。
無論是緊度或感度都無可挑剔,甚至連這以往容易弄傷他的姿勢也沒問題,簡直是最佳狀態。
吳邪的耳膜充斥著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完全沒聽清悶油瓶的低語。
悶油瓶將他抵在門板上,擺動著腰身進出著他......那昂立的陰莖進出有力,幾乎每回皆是全入全出,被攪弄著的粉色黏膜隨之翻入又翻出,腸液不斷噴濺......如此激烈的性事,只進行不過幾分鐘吳邪便覺吃不消。
「小哥…小…哥……」吳邪的臉紅得有些異常,唇色卻微微泛白。他難受地埋進悶油瓶的頸窩,雙手成拳抵著他的肩,說道:「我……喘不過……氣……」
酒精本就讓他代謝加快,再加上這種姿勢相當耗體力—雖然悶油瓶足以支撐他全部體重,但他仍是神經質地擔心著自己會不會掉下去……過度緊繃的結果讓他耗氧量大增,開始覺得怎麼也吸不夠氣。
悶油瓶瞬間停下了動作,二話不說地托著他轉過身,走向最近的沙發,抱著他坐下。
那巨物還埋在他體內,他坐在悶油瓶腿上,抱著悶油瓶的頸子,悶油瓶撫著他的背順氣,沒再有任何動作。
吳邪深呼吸了好幾次,待到他終於再度嗅到那熟悉的藥草氣味,他才總算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好點嗎?」平然的男中音在吳邪的耳邊迴盪。
吳邪的下巴擱在悶油瓶肩上,點點頭。
悶油瓶摸摸他的頭。「起得來嗎?」
吳邪再點了點頭,雙足撐在沙發上緩緩抬起身子,然後又坐了回去。
悶油瓶以為他體力尚未恢復,扶著他的腰要幫他起身,沒想到吳邪拍開他的手,又重重坐了回去。
這個樣子,根本就像是在……
「別玩兒了。」無波的嗓音添了絲緊繃,悶油瓶的手掌捏成拳又放鬆,打不定主意是要乾脆將這傢伙抓起來,還是重重地再將他壓下去,讓自己享受他的緊致。
吳邪稍稍退開了身子看著悶油瓶,唇瓣終於恢復了血色;他因缺氧而泛著淚光的眸眨了眨,別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情。
「你……不想要嗎?」
吳邪咬著下唇,斯文的娃娃臉看起來清純無邪,和他下半身吞吐著男人性器的妖嬈動作,形成強烈的對比。
悶油瓶短促地換了一口氣,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沙發椅背上,瞇起眼欣賞著眼前這令他目眩神迷的景色。
問他想不想要……傻子才不想!問題是,吳邪的身體受不受得住……
「今天怎麼……這麼積極?」莫非也是酒精的作用?真神了!
悶油瓶緊握的拳擱在身側,情慾和理智在拉扯......他罕見地,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決定。
吳邪笑了,狡黠有之,靈動有之,柔媚有之……他傾身,獻上自己的唇,啃咬著悶油瓶的唇瓣低喃:「因為我要榨乾你……讓你只准想我一個人……嗚!」
悶油瓶猛地一聳腰,撞得又快又準又深,吳邪瞬間雙腿發軟,低吟出聲。
悶油瓶反手扣住吳邪的後腦勺,兇猛地吸吮嚙咬他軟嫩的唇,每一吋都不放過......純黑的眸對上吃痛微瞇的栗色眼睛,悶油瓶盯著他,在他唇上一字一句地說:「這話是我說才對。」
聽他這麼說,吳邪又想笑,然而他已經沒有那種餘裕—悶油瓶抓著他的腰,上下猛力搖晃,比吳邪自己所能律動的速度和幅度強烈上百倍......吳邪搖著頭,哭叫求饒,隨著他的節奏起舞,直至痙攣著射出。
悶油瓶並沒有撤出他的身體。
他放倒了吳邪,讓他躺在沙發上,分開他的雙腿,再次深而緩地進入他。
他撥開吳邪汗濕的瀏海,在他光潔的額落下一吻,深邃的黑眸彷彿可以看進他的靈魂深處……吳邪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還沒有結束。」淡淡落下的嗓音搭配他兇猛的撞擊,彷彿是一種宣誓,也像是對吳邪的一種烙印。
「你要有心理準備。」
夜,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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