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闆,生日快樂!我叫夢蝶,是小邪的未婚妻!」
 

    一隻纖纖素手伸在他眼前,搭配著清甜的嗓音、嬌媚的微笑、波光瀲灩的鳳眼……金老闆連眨了好幾次眼才終於回過神—
 

    他看著眼前小鳥依人地倚在娃娃臉男子懷中的旗袍美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個……吳世侄,老夫怎麼從未聽你提過,你有一個如此嬌美的未婚妻啊?!」
 

    吳邪溫溫地勾起一抹笑,與懷中的女子交換了一眼—旁人看來只覺兩人情意綿綿,道:「這我也沒辦法,蝶兒她生性害羞,遲遲不願意曝光我們倆人之間的關係,若不是今日世伯大壽,恐怕我也請不動她!」
 

    女子粉拳搥了吳邪一下,嗔道:「你這人真壞,怎在世伯面前這麼說我!」
 

    那股子小女人嬌態,當真是我見猶憐,在場男士莫不神魂俱迷,眼神發直。
 

    金老闆自也不例外。只見他瞪大了眼,微張著嘴,感覺下一秒口水都要滴了下來。但他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狐狸,很快地便清醒過來,爽朗一笑,道:
 

    「哎呀!吳世侄是人中龍鳳,夢蝶小姐則是千嬌百媚,傾國傾城,你們兩個小娃娃站在一起,說有多登對有多登對!老夫看了也欣喜!唉……只能怪妍妍沒那個福氣了……」
 

    愛女對吳邪的心思,他豈有不知曉,但此刻他帶來的女伴,無論容貌、身材、談吐、氣質……皆是上上之選,小倆口看來又如此恩愛,也只能感嘆女兒與他畢竟是有緣無份。
 

    吳邪聽他竟如此直率地祝福自己,心中不禁暗暗欽佩這位長者的氣度,說話語氣也軟了下來:「世伯,妍妍值得更好的男人,是小侄配不上,感謝世伯成全!」
 

    金老闆擺了擺手,說:「哎,老夫看你這小子這麼多年了,配得上配不上還用你說嗎?成了!別拍馬屁了!啥時要成親?喜帖可得算老夫一份!」
 

    吳邪與女子相視一笑,交換了一個達成目的的眼神。吳邪笑著說:「我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就不知她許不許我了?」
 

    女子聞言,嬌美的臉龐泛起紅雲,更往吳邪懷裡鑽。吳邪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被動地順應著女子的動作,將她摟得更緊。
 

    金老闆見狀哈哈大笑,道:「哎呀!你媳婦兒在害羞了!看來好日子不遠了!」
 

    在場眾人聞言,亦跟著起鬨:恭喜的有之,吹口哨的有之,好不熱鬧。吳邪維持他一貫溫雅的微笑,即使唇角有些僵,仍一一向眾人頷首致謝,禮數做足。
 

    笑鬧一陣之後,金老闆說:「哎,你看我這老糊塗了,淨讓你們站在外頭說話,快入席快入席!」
 

    吳邪勾著唇角,極其自然地牽起身旁女子的手,與金老闆錯身,正準備要跨入餐廳的時候,突又被叫住:
 

    「哎呀!世侄!世侄!你先留步!老夫介紹兩位貴客給你認識!」
 

    唉……這種交際應酬真是沒完沒了……
 

    吳邪心裡暗嘆,但還是適度地掛起微笑,優雅地轉身—
 

    一回頭他的微笑便僵在唇角。
 

    只見金老闆笑咪咪地比著身旁兩名高大的,身著黑西裝的男子,熱切地道:
 

    「聽說世侄你之前對古墓明器很是在行,老夫這是初入行,請來了兩位道上的好手,不知你認不認識?」
 

    認識不認識……這個嘛……都滾上床了算是認識還不認識?!
 

    兩名男子,身形高大修長,都穿著一身剪裁俐落的黑色西裝,更襯出那寬肩、窄腰、長腿,但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其中一名男子面容俊美,令人移不開視線,但臉上卻幾無任何表情;他的黑眸悠遠而透亮,令人印象深刻。自他身上輻射而出的淡然氣質,讓他儘管是隨便地往那兒一站,也彷彿有聚光燈打在身上那般出眾。
 

    另一名男子則不然—他戴著深黑色的墨鏡,臉上始終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人的感覺有些矛盾:似相當容易與人打成一片,又隱隱約約帶著點令人摸不透的神秘感。他半勾著唇角,看著吳邪—其實在墨鏡的遮掩下,很難分辨他究竟是看著吳邪,還是看著吳邪懷中的女子—唇瓣動了動:「小三爺的名號震耳欲聾,這道上,有誰不認識?」
 

    他半轉過頭,看向身旁始終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只定定望著吳邪和女子交握雙手的男子,道:「你說是吧?啞巴?」
 

    金老闆聞言滿意地哈哈大笑,吳邪心中卻只浮現三個字:
 

    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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