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兩人的姿勢相當微妙:吳邪的身體仍對折著,而悶油瓶壓在他身上,整個人幾乎是以那熱硬的楔子為支點,擺動著腰身進出他。
 

    皮革沙發支撐著兩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外加劇烈的作動,時不時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只是沉浸在肉體歡愉的兩人已經無暇顧及這個。
 

    「小…哥……啊啊……你…輕…點……輕點……我……唔……」
 

    「別頂……那裡……咿咿……不……啊啊……」
 

    那栗色的頭顱在自己的雙膝間軟弱地擺動著,不知想要表達的是拒絕,還是只是聊勝於無的扭動……因情慾而顯得霧茫的眸半睜半閉,像是在看著他,也像是對不準焦距,只是單純倒映著—
 

    那不斷直上直下進出自己的肉紅色性器,是如何肏得他汁液四濺……他原本緊窄的那處,又是如何被撐開到一種極限;繃緊的括約肌被劇烈磨擦,從原本的粉色,轉為熟透的棗紅色。
 

    身體的反應更是直白:濕熱的甬道不斷被強迫著重複撐開放鬆,承受著那種要把人逼瘋的節奏、把人捅穿的力道......待到習慣之後,竟也自顧自地抽搐痙攣起來,將自己的主人不住推向高潮的頂點……
 

    就像一波又一波的大浪打來,吳邪軟弱地在浪潮間搖擺著—時而攀上大浪的頂點,抽搐著緩緩降落,然後再迎接另一波高潮來襲……他的胸腹處一片濡濕,全是他射出的精液,而這樣狂風暴雨的節奏,完全沒有因為他的高潮有稍稍減緩,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吳邪最後當真是哭著哀求了:「我不行……了……小哥……快……死掉了……饒了……我……別再……嗚嗚……」
 

    悶油瓶左肩上的麒麟完全顯現,雲火繚繞,煞是吸睛……他微微喘著氣,俊逸的臉孔沁著薄汗。下半身的快感將他雄性的本能完全激發出來,他耳中一片轟鳴,眼前一片猩紅,放開手腳恣意衝撞著……
 

    身下的人兒只是一名普通人,身子骨又不夠強健,其實受不住他如此的不知節制......他也知道,但是他克制不了自己……那看似緊窄的洞口,竟能完全容納他的巨大,有時看似激烈地抗拒他,有時卻又貪婪地吸吮他的棒身……這種緊密嵌合的快感一旦嚐過一次之後,便想要第二次、第三次……像是上癮的人般不但戒不掉,每回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躁進,一次比一次狂猛……
 

    他額上的汗珠隨著他猛力的作動滴落,與吳邪眼角的淚一齊,滑下吳邪的臉龐……悶油瓶探手,替他抹去……與他暴虐的律動相反,他替吳邪拭淚的力道極輕極輕,彷彿怕碰碎了他……
 

    最終他用力一頂,腰際一麻,一股強力的熱流全數灌入吳邪體內。


 

    不算寬敞的沙發上,兩個人喘著氣,汗流浹背,上下相疊著。
 

    老實說,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壓在身上,其實不是件挺舒心的事。但是呢……就因為這人是悶油瓶,對於他的一切,吳邪的包容立馬可以變得無限大。所以呢,儘管他有些喘不上氣,但能這樣熨貼著對方的體溫,嗅聞著對方身上因為高溫蒸騰而出的藥草香氣,把玩著他汗濕的黑髮……好似也成了一種幸福。
 

    悶油瓶略顯淺快的吐息噴灑在吳邪頸項,後者怕癢地縮了縮。他開口,因喊叫過度而顯得沙啞的嗓音刺耳得連他自己都皺眉:
 

    「你啊……真打算要弄死我是吧……」
 

    不行了……快死了……方才有好幾次,心中都浮現這樣的念頭。這麼激烈的性愛,再多來個幾回說不準自己真的會短命。
 

    尖銳的齒列陷進他頸子—悶油瓶張嘴,咬了他一口。
 

    「別說那個字。」淡然的嗓音仍是淡然,但似乎多了一些什麼……吳邪私自將之解讀為:擔憂。
 

    他微笑起來,攬緊了身上男人的肩,心裡像是打翻了蜜罐一般,甜滋滋的。
 

    「那我之後可以找小花幫忙了吧?」吳邪可沒忘記,事情之所以會莫名地演變成妖精打架,全都是因為他們討論著他以後能找誰當他的『女伴』所導致。
 

    這年頭,啥時穿女裝這麼熱門了來著?
 

    吳邪百思不得其解,扯了扯悶油瓶的黑髮。
 

    悶油瓶動了動,平然的嗓音響起:「可以,但不准讓他碰你。」
 

    吳邪一愣。
 

    「可是……」是要扮作情侶,總不能兩個人相隔一臂之遙吧。
 

    「沒得商量。」悶油瓶的口氣其實一點也不嚴厲,但聽來就是莫名的有威嚴。
 

    吳邪嘆了一口氣。
 

    「知、道、了……」
 

    悶油瓶微微側過臉,親了親他的臉頰,似乎代表著他的獎賞。
 

    吳邪又嘆了一口氣。饒是他有天大的不滿,在對方這種幾乎稱得上甜蜜的小動作下,也全都化作一個個粉色的泡泡破碎掉了……這人,如果用下棋來比喻,那麼便是無論他走哪一步,全都被對方剋得死死的,吃得死死的,完全沒有突破重圍的可能性。
 

    唉……
 

    吳邪心中感嘆著,伸手推了推悶油瓶的肩。
 

    「起來吧,我們去沖個澡。」
 

    他身上又是汗水,又是體液,髒得連他自己都受不了。
 

    悶油瓶依言起身,順便撈抱起軟綿綿的吳邪,兩人成了對坐的姿勢,大眼瞪著小眼……一滴冷汗滑下吳邪的額際。     

    話說這狀況……怎麼有種他娘的既視感……好像不久前,才曾經歷過……
 

    他暗覺不妙地動了動身子,悶油瓶很快地壓住他的腰。
 

    「會弄髒沙發。」他如是說。
 

    其實老子不在意他娘的沙發……吳邪心說。
 

    更多冷汗滑下吳邪的背脊。埋在他體內的陰莖,雖已釋放,但仍是極有份量,甚至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搏動……這實在……相當不妙……
 

    「小哥……沙發的話,我等下擦乾淨就好,我……」吳邪比手又畫腳,眼眸轉著,尋找著從對方身上離開的適當時機。
 

    可惜悶油瓶的一句話再次堵住了他所有後路:
 

    「不必這麼麻煩。」
 

    「一點也不……」吳邪再接再厲地想要說服他,突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
 

    等等等等!!!
 

    吳邪大驚。
 

    「等、等一下!小哥!我……放我下來!我、我要自己走!」
 

    悶油瓶輕而易舉地托起他的臀,站起身,他再次成了抱樹的無尾熊,而對方那萬惡的東西,依舊埋在他體內……
 

    涼亭那晚的前車之鑑也不過幾天之前,吳邪完完全全不想重蹈覆轍。
 

    他手腳並用地想掙扎,但是以這姿勢,他完完全全被禁錮在悶油瓶臂彎裡,毫無脫逃的空間。
 

    悶油瓶淡淡掃了他一眼,那表情竟似嫌他大驚小怪。
 

    「到了浴室,我自會放你下來。」
 

    什……?!還要到浴室!!那豈不還要走上樓梯?!
 

    吳邪一陣暈眩。
 

    「小哥,其實真的沒關係,流出來的話再擦乾淨就好,你不必……」
 

    「哇啊啊!!你別動、別……我說真的……哇……頂、頂到了……我們打個商量……你拔出來啦!」
 

    「不行不行……你別再走了……別用…這姿勢……哦……嗯……我不是……我沒再浪叫!!你……張起靈!!」
 

    沿途的叫罵逐漸化為呻吟,待浴室門開啟又關上,飄出的只餘紊亂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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