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平然的臉孔如今只有『倉皇』兩字能形容,彷彿深埋在心中的什麼恐怖夢魘被喚醒那般。
 

    是他害的!!!若不是他與吳邪發生了關係,吳邪壓根兒不用受這種罪,還差一點連命都丟了......是他......都是他害的......!!
 

    一雙有力的蜜色長腿收攏,阻擋了他後退的勢;一隻細瘦但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的頸脖,逼他俯下頭......尖銳的犬齒湊上,咬破了他的唇,在疼痛與血腥氣味中他對上了那雙傲然的栗色眼眸......燦亮而堅定......
 

    「張起靈,你給我清醒點!老子沒那麼容易死!你再不硬起來肏我,從此換你在下頭被我肏,永遠別想反攻!聽見沒?!」
 

    吳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悶油瓶被咬破的唇間這麼說。
 

    竟是因為這樣!在他的推論裡,完全沒有料到:悶油瓶不碰他,不是因為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住,而是因為把先前他所受的罪,全都歸咎到自己身上,產生了心理陰影所致。
 

    天哪地啊!他原本以為鑽牛角尖是自己的特長,沒想到這棵榆木鑽起牛角尖來才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佩服佩服!
 

    吳邪又急又氣又是心疼,巴不得能直接敲開對方的腦袋,徒手對他進行思想改造之類的。
 

    闃暗無光的黑眸望著那光彩迫人的眼—後者用無比的氣勢注視著他,眼中強大的信念和無悔的勇氣彷彿可以驅走所有的濃霧與黑暗......黑眸中的混濁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點一滴凝聚的清明。
 

    為什麼......這人總是可以......這麼坦率、這麼無悔地看著自己......即使遍體鱗傷過,即使絕望痛哭過......還是這麼堅定地,一路陪在自己身邊......?
 

    胸口滿漲著許多,他不熟悉的思緒與情感.......一時半刻間,千頭萬緒,詞彙貧乏的他完全不知如何表達.......最終,只啞著嗓子道:「想肏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吳邪眨眨眼,微微鬆了手臂,也鬆了一顆緊繃的心。他輕輕笑了起來......只因他知道:原本的悶油瓶,終於回來了。
 

    他揚揚削尖的下巴,自鼻間哼哼兩聲道:「小爺我什麼沒有,本事最多!要不你現在就躺平試試,我.......哇啊!」
 

    他張狂的宣言以一聲驚叫狼狽地告終。
 

    悶油瓶架高他的雙腿,反折了他的腰身,他那羞於啟齒的地方如今就袒露在悶油瓶眼前—
 

    這姿勢怵目驚心的地方在於:悶油瓶無論對他後方的蜜穴做什麼,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悶油瓶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揉撫著那逐漸濕潤起來的粉嫩洞口,漫聲道:「但你不是要靠後面才能硬嗎?怎麼肏我?」
 

    吳邪脹紅了臉,嚷嚷著:「誰說......啊啊!!你別......」奇長的手指一左一右地掰開他皺縮的穴口,括約肌被拉扯的感覺讓吳邪哼出了聲。
 

    死瓶仔才剛恢復正常,戰力就這麼強是怎的!
 

    吳邪心中正驚疑不定,悶油瓶已經迫不及待地擴張那小洞......手指一會兒拉開,一會兒放鬆......被撐開卻沒有任何東西填塞,為甬道帶來一種莫名的空虛感,洞口本能地想要收緊,卻又再次被侵略者撐開......不斷重複著這樣的過程......甬道內的汁液無處可去,隨著那穴口的開開闔闔逐漸漫出。
 

    「你裡面是粉紅色的.....看見嗎......」吳邪的膝蓋被壓到了臉頰旁,悶油瓶的手指掰開了洞口,吳邪幾乎一抬眼便能望見自己粉色的媚肉......妖嬈地蠕動著,濕淋淋的.....  
 

    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吳邪自尾椎泛起一股戰慄......明明什麼都還沒開始,吳邪便已喘得厲害……他左右擺著頭,興奮、羞恥、快感……過多的情緒讓眼淚不斷漫出眼眶,出口的呻吟帶著求饒的嗚咽:
 

    「嗚———小...哥……別……再……」
 

    「別什麼?這樣?」
 

    悶油瓶像是漫不經心地問著,奇長的手指當著吳邪眼前,緩緩探入那不住收縮的穴口……吳邪幾乎可以感受到甬道內滿漲的蜜液被手指擠壓、溢出,弄得他腿根一片凌亂……
 

    他與悶油瓶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好緊……」悶油瓶像是在讚嘆,也像是在喃喃自語。他的長指徐緩地送入,直到最底,然後左右旋繞了起來,似是在享受那被死死箍住的感覺。
 

    「啊啊……唔……哦……哈啊…...」吳邪沒辦法克制自己,隨著那指頭的擺動扭著腰。看著那麼長的手指全根盡沒,甬道盡頭那似充塞卻又沒能完全填滿的感覺,讓他不斷隨著慾望的浪頭忽上忽下,全身宛如萬蟻鑽動,難捱得很。
 

    「小哥……拜…託……求你……」吳邪像條蟲似的,難耐地扭動著。他想要……更粗大的東西……用力填滿他……撕裂他也沒關係……
 

    哎……怎麼他的身體,即使不是懷孕狀態也飢渴成這樣……?!莫不是當真被潛移默化了吧……
 

    「求我什麼?」悶油瓶的語調仍然四平八穩,只有額上的汗珠洩漏了他的忍耐。裹著他的黏膜內壁宛如上等的絲絨,細緻緊實……雖然滑順,卻又矛盾地有著彷彿要夾斷他的纏絞勁道……他幾乎可以想像等會兒自己一旦插入,會是怎樣衝腦的快感。
 

    長指開始進出吳邪。然而那手指越是作動,吳邪便覺越是難耐……所有的神經末梢都被喚醒,劈啪地釋放著電流,但卻總好似搔不到那極癢之處……吳邪前方的分身顫抖著,流出的汁液沾濕了他的下腹……將射未射的滿漲感快要逼瘋他。
 

    他當真哭了出來。
 

    「不要…手指……要……你的…肉棒……放進來……求……」
 

    他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帶著哭音的請求足以讓所有男人的理智線斷裂。悶油瓶不發一語,微微放低了吳邪的腰身,執著自己脹痛不已的分身,腰一挺,埋入那令他覬覦許久的桃源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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