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下了車,手上提著大包小包他去鎮上採買來的東西,頭側著一邊夾著手機,忙碌得很。
 

    「檢查?又要檢查?……哦,半年到了是吧,真快……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找時間再跟施醫師約診……知道了知道了,哎你什麼時候跟小哥一樣婆媽了起來……好……好……」
 

    他一面漫聲回應著電話那頭連珠砲似的叮嚀和關心,一面朝門口走去……正準備低頭找鑰匙的時候,眼角餘光似瞥到了什麼,讓他定住了動作。
 

    吳邪拿下了手機,轉過身—在他身後,一隻小巧的白色幼犬,正乖巧地坐在原地,眨巴著眼望著他。狗兒的一雙眼睛又圓又亮,烏澄澄的,好像某個人……
 

    吳邪笑了起來。狗兒站起身,搖著尾巴,向他吠了兩聲。
 

    吳邪朝那狗兒走了幾步,蹲下身子,小狗也像與他心有靈犀那般,跳到了他身上,熱情地舔著他的臉。
 

    吳邪怕癢地縮了縮,笑著輕聲道:「是你來找我們了嗎?」
 

    小狗張著嘴哈氣,想當然爾,沒有回答他。吳邪轉過身,走回家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
 

    「小哥—我回來了!!我們養隻狗好不好……」


 

    昏黃的夜燈替臥室帶來了寧謐的氛圍,然而,緊閉的門扇上,持續傳來的爪子抓撓聲,卻破壞了這樣的氣氛。
 

    臥室裡,床被凌亂,交纏的人影,抑不住的喘息、呻吟……
 

    吳邪跪趴著,腰部以下被人扣著,不住貫穿……興奮的眼淚不斷滑落,起霧的栗色眼眸卻總會不由自主地瞟向門口。
 

    「小哥……小邪牠……呀……別……那麼……深……」突然又重又猛的幾下撞擊讓吳邪又是迭聲呻吟。
 

    悶油瓶的唇落在吳邪光裸的背脊,一下吸吮,一下啃咬,惹得吳邪不住顫抖……悶悶的嗓音透出:
 

    「不管牠……」他張嘴,森森犬齒烙下了一個牙印。「今天晚上,你只准想我。」
 

    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本來對吳邪養些什麼寵物都沒啥意見,吳邪將那隻狗取叫『張小邪』,他當時臉皮一抽,也沒表示什麼。
 

    誰知那狗膩人得緊,白日對吳邪跟前跟後的也就算了,就連晚上也……
 

    『小哥,小邪一直叫,我去看看牠是不是肚餓了……』
 

    吳邪往往這麼說,但是人去了之後,狗是不再吠了,可吳邪也沒再回來。
 

    後來他忍不住,跳下床去逮人,這才發現吳邪縮在客廳地毯上,跟狗窩在一起睡著了。
 

    他簡直氣炸。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破身體,就這麼沒遮沒擋地睡在地上,真的是找死!
 

    他一面壓抑怒氣,一面輕手輕腳地將吳邪自地上抱起……吳邪在睡夢中動了動,沒驚醒,狗兒卻醒來了,緊緊地抓著吳邪領口,窩在吳邪懷中,隨著他被抱起。
 

    他垂眼望著狗,狗也抬眼望著他,兩道視線在空中交會,沒有一方願意退讓。
 

    最後,還是悶油瓶妥協了,他怕吵醒了吳邪,只得抱著一人一狗回到房間,跟那毛孩子分享大床。
 

    第一天晚上是如此,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是同樣的情節……
 

    『我不想跟狗睡。』悶油瓶抱著胸,斜倚著流理台,睨著正在洗碗的吳邪,這麼說。
 

    吳邪勾起唇角,不以為意地笑望了他一眼,柔聲道:『別這樣嘛……小邪只是怕寂寞而已。』
 

    悶油瓶冷哼了聲:『牠有這麼說過嗎?』
 

    吳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關了水龍頭,在圍裙上擦乾了手。半轉過身,勾上滿臉不豫的男人的頸子,啄了他的唇角一下,軟著嗓音道:「怎麼?還是你也很寂寞?嗯?」吳邪逗著他。
 

    栗色的眼眸閃閃發亮,勾起的粉色唇角弧度完美……看似單純可欺的娃娃臉上隱隱透著一絲媚意……悶油瓶的眼眸黯了下來,他放下手臂,改摟住吳邪合掌的腰身,吳邪亦無比配合地貼上他的身子,體溫相熨的感覺讓兩人都震了一下……
 

    『我不是寂寞……』大掌不規矩地游移在那纖細的腰身,緊窄的臀……薄薄的唇瓣亦在吳邪的頸動脈來回,吐息灼熱……吳邪淺淺地換了一口氣,雙腿發軟……那似帶有電流的大掌亦在此時,摸進他的褲頭,握住了他的核心……
 

    『我是吃不飽……』低啞的嗓音不復淡然,撓著吳邪的心口……濕熱的舌舔上了他的頸線……吳邪難耐地仰起頭。
 

    『啊……小哥……』他的呻吟歡愉且甜膩,更加撩撥著男人的慾火。
 

    悶油瓶一把扯掉了他的圍裙,正打算脫去他的上衣……
 

    『汪汪汪汪!』
 

    一連串短促的低吠劃破了旖旎的氛圍,吳邪脹紅了臉,退後了一步,慌亂地拉整好衣服。
 

    『好好好……我知道……散步時間到了是不是……走吧……』
 

    吳邪旋過腳跟,彎身抱起狗兒,急匆匆地出門了,留下滿臉愕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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