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被人請去鑑定古物,回到宅子時已過晚餐時分。他在主人家已草草用過餐,是以直接朝臥房走去。
 

    他推門而入,那原本背對著他坐在銅鏡前的少年似乎嚇了一跳,從椅上彈了起來,轉過身。
 

    「師父!你、你怎這麼早......回來......?」少年手摀著嘴,模糊不清地說。他身上,罩著一襲櫻粉色的長披風,披風下的衣著......卻似有些怪異......
 

    那披風......是解雨臣的。
 

    張起靈擰起了眉。
 

    為了少年四下亂瞟,就是不願對上他的栗眸;為了少年莫名摀住的唇;為了少年......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
 

    「手放下。」他決定先解決最簡單的一件事。
 

    淡淡的嗓音,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強勢。
 

    吳邪皺著臉,猶自作困獸之鬥:「那個......師父......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等會兒再.......哇啊!師父不要!」
 

    男人不待他說完便跨前幾步,直接抓下他的手—速度之快,吳邪連想閃都不及。
 

    澄亮的黑眸落在少年暴露出來的唇,眸底閃過一絲奇異—
 

    只見原本自然的唇色,如今成了春櫻一般的桃紅色,看來水水潤潤,誘人採擷。
 

    吳邪氣悶地抿著唇,脹紅了臉,一手被男人扣著,不發一語。
 

    「這什麼?」男人自然不打算放過他,開口問了。
 

    吳邪轉了轉眼,無奈地道:「花師父今天教我易容,臉上的妝都洗掉了,不知為何就是這胭脂,怎麼擦也擦不掉!」為求證明,他抬起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用手背使勁擦了擦,那豔麗的桃紅色果真紋風不動。
 

    他正想著要去找花師父求救呢,誰曉得啞師父就進房來了。被他見著自己這不男不女的模樣,真丟臉丟到家了。
 

    吳邪正懊惱著,張起靈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唇,有些分神......
 

    吳邪其實生得並不女相,臉孔未脫稚氣,不知為何,那未褪的胭脂莫名的,替他添了絲平日不常見的媚意......
 

    「哎,我還是去找花師父下吧。」吳邪被對方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說自己現在鐵定超奇怪,還是找花師父問問怎麼弄掉這胭脂吧。
 

    他在對方分神下,成功地掙脫箝制,才與張起靈錯身而過,就被對方抓住了後領。
 

    「誰准你走了?你這身打扮是什?解釋清楚。」
 

    吳邪搔了搔頭,無奈地又退回原處,老實答道:「是配合今天易容的裝扮,還沒換下而已。」
 

    都怪抹去胭脂花了他太多時間,才會讓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那穿著解雨臣的披風作啥?」
 

    幾乎是問句方落,長指已勾住了吳邪頸脖間的披風繫帶—同樣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待吳邪反應過來,繫帶已被扯開,他只得反手抓住披風,急得大嚷:
 

    「等——等等!師父!我還沒換衣服,所以花師父借我披風而已!等......」
 

    絕、對不能讓啞師父看到底下的衣著,實在太——丟臉了!
 

    基本上,張起靈想做的事,便一定會做到,少年抓著披風的力道於他而言根本不算是干擾,他只消稍稍加大力道,整件披風便被他扯了下來—
 

    然後他紮紮實實地愣住。
 

    披風底下,是妖嬈而錯亂的景致—
 

    只見吳邪長髮披著,雙手似要環胸,又似想遮掩其他,雙腿則是緊緊併攏……但無論他如何動作,都掩不去身上的春光:他上半身是一件鵝黃色的肚兜,細細的肩帶繞至頸後,蜜色的肩頭、臂膀、泰半的胸膛……全都暴露出來。想當然爾,他沒有女人的胸脯來撐起肚兜,於是那方布料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粉色的乳頭在衣緣若隱若現……似比直接袒露還要來得色情。
 

    下半身則是一件湖水綠的長紗裙,雖說長及腳踝,沒有暴露的問題,但那紗質料子本就半透,兩條蜜色長腿在燭火掩映下依稀可見……總的說來,就跟半裸沒啥兩樣。
 

    張起靈深吸一口氣,額際青筋浮現,吳邪卻仍一無所覺,伸長了手要撈回那披風。
 

    「師父,你先讓我……」哎,這姑娘家的衣服他果真穿不習慣!布料又輕又軟,什麼也遮不住,有穿總感覺沒穿一樣!
 

    他的手指才剛觸到披風的一角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你在解雨臣面前穿這樣?」
 

    淡然不再,森冷有餘的嗓音響起,吳邪本能地抬眼,然後愣住。
 

    呃……師父怎麼感覺……非常、非常生氣……??
 

    男人丟開手中的披風,一步步地靠近他……而吳邪不知怎地,本能告訴他:最好逃得越遠越好—
 

    然而在男人鎖定獵物的目光下他根本無處可逃,只能聊勝於無地不斷後退……
 

    「不是……師父……你聽我解……」吳邪被嚇著了,竟忘了回答男人的問題—於是男人自動將之解釋為默認。怒火更熾。
 

    吳邪退到了床沿,再無後路,只得很孬地上了床,將身子往後縮……而男人就像鷹隼一般探手抓住他,一把將他壓倒在床上。
 

    冒火的墨黑眼眸瞪著那不甘寂寞,露出肚兜外頭招搖的粉色乳蕊,恨恨地一把掐住,嘶聲道:「所以你也讓解雨臣見著了這個?」
 

    該死的解雨臣,讓吳邪穿上這身衣裳必定是有所企圖!偏偏這小笨蛋傻楞楞地穿了,讓人佔盡了便宜都不知道,簡直可恨至極!
 

    吳邪咬住下唇,忍住一聲痛呼。這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誤會—
 

    「沒有!不是……花師父他……啊!」
 

    男人沒讓他有解釋的機會,低下頭含住了他的乳蕊,發狠似地啃咬,彷彿要將心中的悶與怒都宣洩出來。
 

    尖銳的齒列撕扯著細緻的乳暈和乳頭,帶來細小的的出血點……吳邪受不住地哀鳴出聲,瑟瑟發抖。
 

    男人置若罔聞,依舊折騰著口中那逐漸硬挺的蕊心,模糊不清地問道:「你花師父,也把你當女人一樣,吸你的奶嗎?」
 

    乳頭又刺又痛又麻,吳邪被逼出了淚光,虛軟地左右搖頭……他的手掌抵著男人的額際,卻軟弱地推不開那肆虐的頭顱。
 

    「他……沒有……啊……師父……輕點……我疼……」
 

    事實上,他換上這身衣服之後,花師父便笑咪咪地替他繫上披風,看也沒看一眼,碰也沒碰他,不知為何被啞師父一解讀倒成了花師傅居心叵測似的......其實居心不是沒有......但不是啞師父所想的這樣啊!!
 

    男人鬆開了齒,改用舌頭去刷弄那血跡斑斑的細碎傷口.....瘖啞的嗓音飄出:
 

    「疼?還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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