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臉上的霞光益盛,抬起含水的鳳眸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做啥一直將這丟臉的事蹟掛在嘴邊!
 

    男人嘻笑道:「好好好……我不說,那就換你說囉……」長指猛地頂入後又全數撤出。「快呀,寶貝,你知道該說啥吧……」他收緊手臂,讓解雨臣感受他腿間的火熱。
 

    這人……一日不整他便不痛快是吧!
 

    被翻攪得濕淋淋的蜜穴突然失了手指填塞,那種空虛麻癢感,真是足以逼瘋人……男人的陽具摩擦著他下腹,即使隔著兩層布料,那熱度和尺寸仍是令人顫慄……身體的記憶被喚醒:關於被撐開、填滿、抽插、內射……小小的肉洞似有所感地一陣緊縮,更多汁液泌出甬道,沿著雪白的腿根流下。
 

    啊……真是不知羞恥……竟然期盼著被男人插入,這到底……算什麼呀!
 

    解雨臣咬了咬下唇。「求求你……」細若蚊蚋的音量。
 

    男人慢條斯理地把玩著兩團細嫩的臀峰,下體貼著對方的下體蠢動,卻刻意地不再碰觸那不斷開闔著,楚楚可憐的穴口。
 

    「求我什麼?要好好說清楚啊……否則沒有獎賞唷……」男人漫聲道,只有額角的青筋洩漏了他的緊繃與壓抑。
 

    解雨臣閉上了眼,臉上是一種壯士斷腕的表情。「求你……把肉棒……插進我的……小穴…裡……哇啊!」
 

    話才說完,他便察覺自己突然騰空而起—他驚叫出聲,雙腿下意識地環住了男人的腰身。
 

    男人只單手托高了解雨臣,同時解了自己的褲頭,傲然睥睨的棒身昂立在下腹,蕈狀的頭部抵上了那水汪汪的入口。
 

    儘管那肉貼肉的觸感幾乎要蒸發掉他的所有神智,解雨臣仍是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問道:
 

    「如果……有人撞見了……怎麼辦?」
 

    這是園林,不是房間啊!這人,總是這麼任意妄為!
 

    男人聳聳肩,逐漸鬆了手臂的力道,讓那他覬覦許久的蜜穴,緩緩吞吃他脹痛不已的分身。
 

    「誰要見著了,我便挖了他的眼,替你出氣……你說好不好?」他粗喘著。解雨臣的體內,溫熱軟嫩,美好得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
 

    「……」
 

    解雨臣沒有回答。他的最後一絲理智被那入侵的性器完全蒸散了。他的身心靈,全都被這男人深深纏綁著……
 

    這男人喜怒無常、心狠手辣、捉摸不定……偏偏對他,總有著那麼一絲絲,不經意的溫柔與寵溺……就像是一條條看不見的絲線,連繫著他與他……平時無知無覺,想要抽身時,才發覺自己已經陷入得那麼深……
 

    他緊緊環著男人,任男人在他緊窄的肉洞裡兇猛地進出,惹得他歡愉地仰頭呻吟……交纏的兩人撞擊著樹幹,紛紛落下的櫻花灑得他們滿頭滿身。
 

    「解語……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男人的低語與花瓣一同包圍著他,解雨臣很想告訴他:不要用那麼哀傷的語調說話呀……但是他沒有餘裕開口—慾望的漩渦甜蜜、深邃且黑暗,他被整個捲入,無力脫身……

 


    待一切的喘息呻吟歸於平靜,男人靜靜摟著解雨臣,順著他汗溼的髮,良久良久......有那麼一瞬間,解雨臣有種天地間,只餘下他們兩人的錯覺,也有種......一輩子也不過就是如此的錯覺......
 

    可惜,男人的下一句話,直接砸碎了所有的寧謐—
 

    「明日午時,吳邪將在玄青門問斬。」就這麼沒頭沒腦,毫無前因後果的一句話。
 

    解雨臣瞪大了眼,退開男人的懷抱,等著他的解釋。
 

    男人神色木然,唇角失了往昔的笑意,只語調波瀾不興地道:「你所需要的東西,都備在後門。」他抬手,在解雨臣犀利的瞪視下,解下胸前其中一只玉玲璫,別在他櫻色的衣襟上。
 

    他輕聲說:「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好生保管著......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取回的......」
 

    他收回擱在解雨臣腰間的手臂,緩緩後退......然後轉身離去。解雨臣愣愣地望著那在花雨中漸遠漸淡的挺直背影,無意識地伸手握住了胸前的鈴鐺。眼眶痠澀得厲害,但是他努力眨了又眨,就是不讓自己落淚。
 

    這算什麼......方才那麼熾烈的擁抱、親吻、交合,原來都只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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