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張夜舞要他回來,他應了聲好,然後霎時人事不知,失去了意識,醒來後便置身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成了這種羞恥的姿勢,始作俑者是誰,再清楚不過。
 

    張夜舞擱下了酒杯,伸了伸懶腰,緩緩走近大床……他的動作緩慢而優雅,不知為何,讓張日旋聯想起準備狩獵的黑豹。他黑色的綢衫解開了好幾顆扣子,精壯的小麥色胸膛隨著他的步伐若隱若現。
 

    他單膝跪上了床,那位置,正好就在張日旋被迫分開的雙腿間。
 

    張日旋瞬間脹紅了臉,縮起腰想閃,但被綁成這樣的姿勢其實移動非常受限,他左喬右移也找不著一個好位置,索性放棄。
 

    張夜舞宛如一隻大型的貓科動物,半跪著,弓著背,傾身湊近張日旋的臉。
 

    他的黑眸深邃闃暗,只眸底深處閃爍著張日旋所不了解的光芒。
 

    他的唇動了動:「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哥哥?」
 

    那聲『哥哥』喚得張日旋好生刺耳—張夜舞打小便喚他『旋』,他總是笑著斥喝他沒大沒小,對方也從未改過稱呼,現在喚他一聲哥哥,代表什麼……?
 

    他盯著那雙看不透的眸子,腦中像是有什麼接通了一般,反射應道:「你……打算報復我嗎?」
 

    若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對方其實並沒有原諒他,只是設局騙他來此,準備其他的手段來折磨他罷了。
 

    張夜舞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抹苦笑。
 

    報復?!真虧這人想得出。
 

    氣他終歸是氣啊,氣他將張若水看得如此重要,氣他從此消聲匿跡、人間蒸發……他可知道,每天每天,猜測著他是死是活,想抱希望卻又不敢抱,是種多噬人的折磨嗎……?!他必定是不知道啊……畢竟,一直是自己,愛他那麼深……
 

    張夜舞道:「若我說是呢?你打算怎辦?」
 

    張日旋一臉平然地道:「我欠你與族長太多了,隨便你怎麼做吧。」
 

    張夜舞這麼陰陽怪氣的終於有了理由,張日旋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只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雙黑眸中跳躍的火光熾烈了不少。
 

    張夜舞直勾勾地盯著天真到自投羅網的兄長,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般道:「別說這種話呀……」
 

    隨便他怎麼做?!旋如果曉得他此刻腦中浮現的想像,恐怕會嚇暈過去吧。所以說,這人總是如此的欠缺防備,在渴望他這麼久的人眼前說這種話,無異是火上添油。
 

    張日旋沒聽清他說些什麼,張夜舞便突然俯下頭,唇落在那白皙的,明顯欠缺鍛鍊的胸膛。
 

    張日旋嚇了好大一跳,還差點咬著了自己的舌頭。
 

    「喂!你!這、這是作啥?!」
 

    張夜舞的唇細細地在那滑膩的,幾乎見不著毛細孔的肌膚上移動著,貪戀地享受著唇上的觸感……悶悶的嗓音透出:「你不是說隨便我?」
 

    他聽見了。聽得很清楚。所以這次,不會讓他逃了。
 

    那軟嫩的唇如雨點般落下,有點癢,還有其他一些難以形容的什麼,從被碰觸到的那些點,溫溫燒了起來……有些熱,有些麻,有些刺痛……
 

    張日旋不明所以地扭動了一下,喘了一口氣,回道:「這……算什麼報復?!」太奇怪了吧這!不是應該揍他一頓或什麼的嗎?!為、為何要……親他的…胸……?!
 

    「怎麼?有感覺嗎?」軟舌滑行著,帶出迆邐的水痕,舌尖嚐到對方身上微帶鹹澀的汗水味,讓他更加著迷。
 

    「怎麼可能!」張日旋想也不想,反射性地便答。下一秒,張夜舞便啟唇,含住了他的乳頭—
 

    「嗚!張夜舞!你瘋了!笨.......滾開!」張日旋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高聲喝斥。
 

    他快瘋了!!這、這究竟是哪門子的懲罰!!?很奇怪呀!!超級不正常!
 

    雙唇夾住那粉嫩的小小凸起,用力一吸,吮入口中,再用舌尖刷弄,齒列輕咬......張夜舞享受著小小的花蕾在自己口中逐漸發脹、變硬......當他終於心滿意足地吐出那乳蕊時,原本的粉色已經轉深成嬌豔的棗紅色。
 

    「舒服嗎?」他受不住那微微顫抖的紅櫻的誘惑,有一下沒一下地含吮著她,抬眼望向張日旋的表情—
 

    眉峰顰著,眼眶泛淚,緊咬著唇......壓抑、忍耐之外......是一種更微妙的表情,令他下半身更顯脹痛的表情。
 

    這人......別露出這種犯規的樣子啊…...會令他更想看他完全拋下自尊,不再壓抑,難耐哭泣的樣子。
 

    「是不是很舒服?乳頭都硬了。」他擅自替對方回答了未竟的問題,還加了註解。
 

    張日旋的臉龐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他用泛著水光的眸子,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鬆開了唇,喘道:「夠...夠了......這不好玩......舞......嗯......」似察覺自己即將發出很了不得的呻吟,他趕忙再次咬住唇。
 

    張夜舞挪動頭顱,興致高昂地去逗弄另一株花蕊,輕快地道:「我沒在玩.......我剛已經說了,這是為了報復你......是你的懲罰。」他用齒列撕咬著細緻的乳暈,直到泛出點點血跡,接著再將那血珠細細舔去,發出津津有味的嘖嘖聲。
 

    「嗚.......啊啊…....不…...」張日旋擺著頭,煩躁地扭動著身子,想逃離那不斷肆虐著自己的唇舌。明明應該是疼的,也聞到了血的氣味,但不知為何被那軟舌一舔過,便覺得怪怪的了......又熱又癢的.......
 

    「你......你打我一頓吧........」別用這麼奇怪的懲罰方式呀!他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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