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你害慘了......」
張恩祈跟在程堇後頭走進電梯，程堇探手按了地下室的按鍵，張恩祈則是忍不住咕噥。
「怎麼說？」程堇轉頭望向他。雖說是問句，眉宇間卻看不出有太多驚訝。
張恩祈也毫不修飾地抱怨：「原本巡邏就是一人一路線的，現在你一聲令下，全變成兩兩一組，我都快被白眼給瞪死了。」其實真會怪罪他的也只是少數人，但他總覺得因為自己一人，害得原先的制度全打亂，心中總是過意不去。
說來說去還是要怪程堇不知打哪來的神來之筆！該不是跟他玩完強姦犯遊戲之後，決定要找個人無時無刻監視著他有沒有給他戴綠帽吧......這也未免太被害妄想了點！張恩祈推敲著。
程堇笑了起來，向來冷凝的眼眸柔軟許多。他探手，摟過張恩祈的腰身，半真半假地道：「我老婆這麼可愛，一個人巡邏，我不放心呀.......嗯？」
方才還滿到脖子的諸多不滿，被這麼一句甜滋滋的情話一澆，全都汽化成看不見的粉色泡泡了。張恩祈暈陶陶地紅了臉，只嘴上還嘟嚷：「有...有什麼不放心.....我之前一個人巡邏，也都沒出什麼亂子呀……」
可愛......？.......他嗎？他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程堇竟然讚他可愛......哎......真羞人呀.......
程堇愛煞他明明喜不自勝，又硬要強裝鎮定的表情，湊上唇，親了張恩祈泛起霞光的臉頰一下，眼眸中似有光芒閃過。電梯『噹』的一聲，他笑咪咪地順勢轉移話題：「我們到了。」
鏡面電梯門滑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整層，設備先進、空間寬敞的射擊場。
張恩祈在警校的射擊成績只能算普普。他望著程堇裝填好練習用的空包彈，長手一伸，眼微瞇，連續扣了好幾下扳機—
『磅—磅—磅—磅—』連續好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每一發都正中紅心。張恩祈簡直要瞪凸了眼。
「好厲害！！！」他雙眼放光，不住鼓掌，簡直就像是見了偶像的粉絲似的—事實上也的確是—又叫又跳。「教我教我！」
嘩——要是他射擊也有這種程度的話，以後不管遇到什麼突發狀況都不用怕啦！要射爆歹徒的輪胎也只是小事一樁吧！爽啊！
程堇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唇角的笑意也不由自主地漾深。他說：「你先試幾發讓我看看。」
張恩祈依言做了，果然準度如他所料—只是普普。
程堇看了會兒，走近他，開始替他調整姿勢—
「你扣下扳機之前，肩膀常不自主地晃動，這樣會使原本瞄準的目標跑掉，然後身體要穩住......」程堇有條有理地陳述，大掌先是調整張恩祈肩膀的角度，後又往下滑，扶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講解指點清晰易懂、一針見血，但張恩祈聽著聽著，總不自覺地走神......程堇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籠罩著他，手掌的熱度透過衣料滲進肌膚，喚起幾天前，他們瘋狂做愛的記憶......
射擊場的空調舒適宜人，張恩祈卻開始覺得口乾舌燥起來，後方的秘處也微微泛起漣漪。
本來那處因為使用過度，熱辣刺痛了好幾天，程堇似也曉得做得過火了，這幾日來，每日替他上藥，沒再碰他，讓他得以休養。他原本覺得這樣清心寡慾的生活挺不錯，沒想到，現下被對方摸了幾下，竟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自己有這麼欲求不滿嗎......？
「恩祈、恩祈！你有在聽嗎？」程堇的叫喚讓他從自我質疑中回過神來。張恩祈眨眨眼，有些心虛地道：「有......」
事實上他所有的專注力都集中在程堇的碰觸上，壓根兒沒細聽對方說什麼。
程堇亮晃晃的黑眸似乎看透了一切，但卻未說破。他只淡淡地道：「現在這姿勢，再試一次。」
張恩祈依言扣下了扳機，離靶心還是偏了點。
「你的腿再站......」程堇的指導與動作在同一時間中斷。他盯著張恩祈的大腿，喚道：「恩祈。」
「嗯？」張恩祈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你是不是硬了？」他抬眼望向張恩祈，手指比向他腿間隱隱可見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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