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贅字一堆，程堇倒是拼拼湊湊，聽明白了。
「發現你欲求不滿？」他接著張恩祈的話尾道。
張恩祈脹紅了臉，舌頭更遲緩了：「不是......我那是......」
程堇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自然是發現了！你都那麼光明正大的勾引他了，是男人都會發現的。」
張恩祈瞪圓了眼，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我哪裡勾引他來著！？」他一激動起來，講話倒是溜了不少。
程堇神色平然地道：「誰說沒有！屁股扭得這麼騷，眼睛還水汪汪地看人家，不是勾引人是什麼？」他湊近張恩祈紅撲撲的臉孔，兩人近到都快成了鬥雞眼。一字一句地說：「你是不是想，以後我如果不在家，你也許可以找上趙先生樂一樂呀？」
張恩祈的臉更紅了—這回是因為氣的。「才、不、是！」他對著程堇低咆，像隻張牙舞爪的小狗。「不和你說了！」他沒好氣地翻過身，用背部對程堇作無聲的抗議。
他那時是情慾上湧沒錯，可他明明有盡量躲進程堇懷裡，不讓趙先生見著他迷亂的表情，程堇卻還是將他污衊成這樣，是可忍，孰不能忍！！哼哼！
程堇勾起唇角，探手要摟住那方直挺挺的背脊，張恩祈此時倒挺有骨氣，用力拍開了他的手，程堇不放棄地再伸，他再拍開......終歸是烈女怕纏郎，程堇打死不退，張恩祈一來反抗的累了，二來也怕真打傷了心上人，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讓程堇從背後給抱了個滿懷。
「你污衊我，要跟我道歉。」把他講得像是到處勾搭男人的蕩婦一樣，他無法接受。
程堇親暱地將下巴擱在張恩祈肩頭，漫聲道：「好嘛，我道歉......以後你如果真找上趙先生，大不了我睜隻眼閉隻眼......」
張恩祈翻了個大白眼，用力一擰那環住自己的手臂，沒好氣地道：「你還說！」
程堇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將懷中的暖熱身軀摟得更緊。
即使兩人已經是法律上合法的夫妻關係，也許是官階，也許是心態的關係，張恩祈在面對他時，一直是有些拘謹的，對他也總是言聽計從，唯唯諾諾。雖然他是很喜歡他乖巧順從的嬌憨模樣，但是偶爾這樣打打鬧鬧，鬥鬥嘴，也別有一番情趣。
他含住張恩祈冰涼的耳垂，滿意地發現懷中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模糊不清地說：「好嘛，跟你開玩笑而已......但是那時候，趙先生看著你，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我的老婆太可愛了，男人看了都想幹.......唉，煩惱啊……」他似真似假地說著，滑溜的舌蜿蜒上那通紅發熱的耳廓。
張恩祈縮了縮肩，卻擺脫不了那讓自己心猿意馬的舌頭—此刻，正堂而皇之地鑽進他耳道裡......他輕喘了一口氣，沒忘了要反駁：「才...怪......又胡說八道了......嗯......癢......」那舌頭溜下他頸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張恩祈抗議似地輕哼著。那哼吟也是酥人入骨的......程堇露出一抹苦笑。這小東西，勾引人都沒自覺，才真是可怕。
「才不是胡說八道......」程堇慢條斯理地說，一面啃咬著那柔韌有彈性的頸子，烙下一個個青紫印記。「趙先生那眼神，分明就是想扒光你，然後在我面前用力肏你的感覺......」他的手掌往前伸，揉弄起蜜色胸膛上的硬挺茱萸......張恩祈的吐息變得紊亂，腦子混沌一片。他原本清清白白看世界的眼光被程堇一陣蓄意誤導，也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趙先生......會是這樣的人嗎......？騙人的吧......之前湊巧遇到，都會很親切地跟他打招呼。照理說，能住在這棟大樓裡的人非富即貴，但趙先生卻沒有什麼架子......像這樣的好人，會像堇說的這樣，在意淫自己嗎......？那怎麼辦......住在同一棟大樓裡，之後還是可能會遇見的呀，該怎麼面對他啊……
張恩祈腦子亂糟糟的，不曉得該相信哪邊。程堇輕緩的嗓音又繼續趁虛而入，煽風點火：
「下回若被他逮著機會，電梯裡只有你和他，那可就正合他的心意......他也許會事先設計好，讓電梯故障，你跟他，單獨兩人，關在黑壓壓的電梯裡面，等待救援，然後......」程堇的嗓音說起故事來活靈活現，彷彿這情景就在眼前上演。
「然後……他會像我這樣從背後貼近你，揉你的屁股……」
程堇的氣音透著一點朦朧，手掌也如他所預示那般，撫上張恩祈的臀瓣，曖昧地輕揉。
「你要怎麼辦呢？嗯？」他吮著張恩祈的後頸，手上動作也不間斷……掌下的嫩肉一陣陣繃緊後又放鬆，像是要吸住他掌心似的……手感絕佳，他摸著摸著，都不自覺上了癮。
「我……」張恩祈一開口才發覺自己聲音啞得要命。他咬了咬下唇，微微緩過氣，力持鎮定地說：「我……當然會閃開啊！」電梯裡那麼大空間，難道他傻傻站著讓人家輕薄嗎？！又不是笨蛋！
「是嗎……？可你根本動不了啊……」程堇的反駁聽來有些漫不經心。
「怎麼會動不了？」張恩祈反問，並沒發現自己正一步一步地，順著程堇的邏輯，踏入他設下的『戲碼』中。
「哦……因為他早看穿了你的敏感點……只要像這樣……一邊揉你的屁股，一邊摳你的小穴的話，你很快就腳軟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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