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渾身僵直,美麗的面容蒼白。圍觀的人,有些膽子較小的,已經被嚇哭了。
 

    凌鷹不斷明示暗示地朝他擺手,瑕完全無動於衷。槍口往前頂了頂,道:「我再說一次,道歉。」
 

    少女咬牙切齒,不知是怒是懼地說:「你好大膽子……你難道不知道,我爸爸是……」
 

    『砰!』
 

    火藥擊發的巨響讓眾人耳膜生疼。這可不是在靶場,戴著耳罩的優雅訓練,而是真真正正、毫無弱化的槍聲。
 

    子彈飛掠過少女耳畔,精準地削落她一綹長髮,再直直射入遠處的樹幹。
 

    雖說不是真正打中少女,但那掠過耳畔的熱風和轟然巨響絕對不是太好受。只見她細瘦的身子晃了晃,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總管,」魔魅的眼瞳望向一臉愕然的凌鷹。「找人將她送回冥主的宅子。以後,不准她再踏進這宅子一步,聽見嗎?」
 

    那張揚的氣勢讓凌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瑕餘怒未消,冷冷掃視過在場眾人,冷哼一聲,收起槍,大跨步地走了。
 

    從這天起,傭人們不再跟凌鷹抱怨實習生脫序的事跡,反而嘖嘖稱奇,他們變得規矩又乖巧,簡直判若兩人。凌鷹聽著,也只能苦笑。

 

 

 

    天際掛著一彎細瘦的冷月,月色黯淡,一旁的星子反倒顯得閃耀。凌鷹沐浴完,坐在窗台上,仰頭望著星空發愣。
 

    一雙手臂從他後方伸來,隨之貼附上來的是一具溫熱的身軀。與他一樣,飄散著沐浴過後的香氣。
 

    「不是要你搭件外套?容易著涼的。」男人溫柔的嗓音滲入耳膜,輕輕順著凌鷹及耳的短髮。完全無法與他早先拿著槍抵住女孩子後腦的狠絕聯結起來。
 

    離開冥門,又接下總管的工作,感覺上,半長髮太桀敖不馴了,於是凌鷹把頭髮剪短,不過沒有像之前那樣扎手的短,而是及耳長度,看來乾淨俐落。醫生似是也喜歡他短髮,稱讚了好幾次。
 

    凌鷹微微往後,偎進對方懷裡,享受著兩人獨處的這份寧謐。問道:「你還生氣嗎?」
 

    莫怪乎他之前還在冥門的時候,聽人們談起左護法,形容詞不外乎是『鬼』、『修羅』,那時他還以為是不了解醫生的人誇大其詞,今天才發現:其實醫生抓狂起來,六親不認的程度當真可怕!連他當時在現場,即使知道醫生是為了那女孩詆毀自己而憤怒,依舊被那張狂的氣勢給震懾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怕掃到颱風尾。
 

    瑕把玩著他微濕的髮,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嚇著你了嗎?」
 

    事實上,若不是凌鷹在現場,他可能真會一槍崩了那女孩兒的頭!
 

    凌鷹搖了搖頭,說:「只是......沒問題嗎......?冥主那兒.......」醫生會不會被冥主責怪,或得罪什麼重要人士之類的?他整晚一直心神不寧這件事啊。
 

    瑕粗聲粗氣地道:「要有什麼問題的話,就麻煩他把整批實習生都給我帶走!去!根本是一票麻煩!」
 

    多出一堆電燈泡已經夠讓他火大,竟還敢對鷹鷹不敬,簡直是踩到他的大地雷!
 

    凌鷹苦笑,輕拍著他的手臂聊表安撫。開導著說:「其實換個角度想,宅子裡多出了他們,熱熱鬧鬧的也不錯。」
 

    儘管傭人抱怨,醫生跳腳,其實他自己倒是真覺得多了這些個年輕人,宅子裡多了不少活力與人氣。
 

    瑕哼哼兩聲,大掌沿著凌鷹睡衣的衣襟摸了進去。他啃咬著那蜜色的耳廓,不以為然地道:「一點也不好......都沒能好好跟你親熱.......」找個機會他一定要把瑜那個死人妖大卸八塊!竟然這樣整他!
 

    凌鷹脹紅了臉,嗆了一口口水,咳了起來。
 

    「咳......咳咳......明...明每晚都有啊……」醫生的標準跟他自己的標準似乎有極大的落差。
 

    摸進他衣內的手掌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游移,撥弄著上頭的稚蕊......凌鷹抖了一下,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瑕撇了撇唇,一面享受指腹下的柔嫩觸感,一面反駁:「每晚哪夠!死小鬼們還沒來之前,到處都可以做的!」
 

    說到底,他就是不滿之前戶外play的福利被這些個電燈泡給搞砸了。
 

    凌鷹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到處都可以做......說的一副他有多飢渴的樣子......啊啊……只不過,像這樣被把玩著乳頭,他便可以感覺到秘所的濕潤......身體墮落的速度果然是非常驚人的。
 

    凌鷹原本溫潤的眼眸蒙上了霧氣,身子也軟了下來,完全就是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在澄清:「本來......就該在房裡做.......」都怪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在外頭妥協了一次之後,從此醫生便得寸進尺了。
 

    男人濕滑的舌溜下他散布細碎疤痕的光裸頸子,凌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頭髮剪短了挺不錯……你的脖子……也是很敏感……」瑕狡猾地換了個話題。邊舔著他,邊這麼說。而凌鷹只能輕喘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所以說,醫生喜歡他短髮,其實也是有『那方面』的企圖?自己還真是一無所覺……
 

    「乳頭硬了……」男人帶啞的氣音滲入耳膜。醫生在挑逗他的時候,總是會用這樣的音質,聽了總覺渾身酥麻麻的,既放鬆又有說不出的緊張。「你真的是很敏感呢……鷹鷹……」
 

    兩指挾住他已經硬挺的乳蕊,使勁一掐,凌鷹便如始作俑者所願,咬住下唇,發出一聲難耐的低鳴。
 

    「唔……醫生……醫生……」他在男人的懷裡難耐地扭動著,若不是男人緊緊箍著他,恐怕他早跌下了窗台。
 

    他的身體當真是被調教得宜,只是被玩弄乳頭而已便已經完全勃起,後方的秘所也食髓知味地一張一闔,期待著接下來可能會享受到的悅樂。
 

    「噓……」男人的舌鑽入他的耳道,挑逗他的節奏不溫不火,吊著他的胃口。「不是教過你嗎……?現在要叫我的名字……」
 

    「嗯……」耳道中響起的煽情水聲讓凌鷹縮起了脖子吟哦。他的身子顫抖著,面泛桃花,眼眸氤氳,被咬得微微滲血的唇動了動:「許…尚……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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