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真的照他所要求地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轉身。吳邪大吼之後有些脫力,喘得厲害,但見對方如此冷硬,一股悶氣鬱積在胸口不散。
   

    果然就算跟他發生了肉體關係,這人也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真是高啊…...吳邪冷笑,矜持、尊嚴、婉轉什麼的瞬間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他向那背對著他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昨天晚上,我從頭到尾都在,跟你發生關係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吳邪,不是秦湘。」
   

    這句話終於讓悶油瓶轉過身,神色古怪地望著他,那意思似乎在說:如果他從頭到尾都在,怎麼會讓這件事發生?
   

    吳邪亦相當乾脆地回答他未說出口的疑問:「洞房的要求,是我拜託秦湘提的,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計畫的。」在此刻,他選擇說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果然收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悶油瓶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表情很難形容,可能他也不知該對吳邪此刻的話做出怎樣的反應。
   

    「因為我喜歡你。」吳邪的表情很平靜,語氣很堅定,一個字都沒吃螺絲地就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可能連以前跟女孩子告白都沒說得這麼順過。
   

    之後吳邪回想起這一段,覺得當初自己之所以有這番勇氣,應該跟當下氣昏頭跟燒昏了頭脫不了干係,當然,秦湘離去前的叮嚀也佔了一點因素。
   

    好好地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口,他正在這麼做。
   

    悶油瓶的眉頭整個擰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的語氣,難得地不再淡然。
   

    吳邪沒被他的質疑影響,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我說我喜歡你,我希望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能力還不足,但是我會一直不斷成長,直到有天能追上你的腳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信任我,讓我幫你分擔你背負的東西,我......」
   

    「吳邪!」悶油瓶喝道,前所未聞的嚴厲聲線,讓吳邪住了嘴。
   

    悶油瓶的唇抿成了緊繃的一直線,表情陰鷙,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剛被人告白,比較像剛被人尋仇。
   

    他瞪著吳邪,一字一字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丟下這樣一句,然後再無遲疑地轉身離去。
   

    在他眼前的,是一條孤獨且凶險的道路,只有他自己能走完......吳邪不行!絕對不行......
   

    悶油瓶甩上門的那一刻,吳邪覺得全身的氣力彷彿都被瞬間抽掉了。他虛脫地緩緩自床頭滑下,呈現大字型地癱倒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苦笑,笑著笑著,眼前卻突然模糊起來......
   

    所以他這是被拒絕了嗎......果然還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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