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為胖子視角
天真說有同學會,所以得入城。
大花這傢伙真是夠義氣,隨隨便便就撥了個三房兩廳的小公寓給天真暫住。我跟小哥在雨村也沒啥大事,索性當個人肉行李,跟著天真提早一個月入住,順便遊覽城裡風光。
你也知道,在偏鄉住久了,有時候趁機出來接觸接觸人群還是對心理健康有好處的。否則成天對著那瀑布啊,山啊,樹的,還有天真和小哥,老子我還真連女人的滋味都快忘了。
說到天真跟小哥這兩個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胖爺我就有一堆苦水要吐。
天真這人,對小哥的那股瘋勁,我在很早之前就看出一點端倪了。小哥入了青銅門之後,他更是瘋到抓不住。不過只能說傻人有傻福,他這麼硬逼著他自己,在小哥不在的那十年間,倒也闖出了一壁江山來。
只是正當胖爺我看好他要大鳴大放之際,小哥回來了,他竟就這樣把所有的產業拱手交給大花,揮揮衣袖找了個鳥不生蛋,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熱得要死的村莊隱居去了。
我說他缺心眼,這樣看來他可能連腦子也缺那麼點。
至於小哥嘛,我向來是看不透的。
我感覺他對天真是有那麼點古怪,但當你想要深究的時候,偏生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他向來一聲不吭就消失個十天半個月,實在說不準他到底在乎過什麼人事物。
他從青銅門出來之後,雖然還是個悶到令人摸不透的性子,但感覺原先壓得他喘不過氣的東西輕了許多。他會跟著天真到雨村落腳我並沒有很意外,但他不再動不動就失蹤倒是令我驚訝。
另外就是,他從青銅門出來之後,我感覺他跟天真之間……該怎麼說,更古怪了。
雖然這麼說對天真不太好意思,但以前天真嘛,就像是繞著蒼蠅拍飛的蒼蠅,隨時都有可能被拍飛拍扁那種,現在卻是……
嗯,胖爺我是個粗人,說不出什麼生動的形容,就舉進城後某天晚上我看到的好了—
那天晚上我口渴,起來到廚房找水喝,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天真坐在沙發上,腿上擱著一疊文件,四周散落著一堆紙,閱讀燈還開著,他卻歪著頭睡著了。
我搖了搖頭。
天真在細節上精明得可怕,但對一些大事,比如說自己的身體健康,卻是草率得讓你想狠狠抽他。
我轉身回房間,拎了件衣服出來想幫他蓋上,否則以他的破爛肺部,在沙發上睡一夜隔天肯定咳到斷氣。
回到客廳時我赫然發現多了一個人—
天真身上已經多了件外衣,而小哥半跪在天真身前,一手撐在天真膝上,傾著身,在、在……親他!!!?
天啊地啊媽啊!我真的要對天真另眼相待了!
他的蠻纏勁,竟然可以把愚公都移不動的山給移了,把蒼蠅拍給變成了蒼蠅……呃,這形容好像有點怪怪的……總之就是,他能夠把小哥給掰成彎的,這真的是神人才能及的偉大成就。
不過回頭想想,也不用太意外—他為了小哥出生入死那麼多次,再怎麼樣的冰山也該融一角吧,更別說天真生得秀秀氣氣一張娃娃臉,雖不是時下流行的什麼花美男等級,但看起來至少也是賞心悅目,容易讓人疼進心坎裡那種。
這麼樣的一個人,無怨無悔地追著你,為你付出這麼多年,雖說是個男子,說不得換作是我也會動心。
只是我的心已經給了雲彩了,沒什麼說得說不得。
我緩緩地往後退,腳步放得很輕,也顧不得喝水了。看見自己兄弟修成正果是很欣慰沒錯,但我怕小哥發現我雙方都尷尬。
可惜,我才一動,小哥便察覺了—也許從我進到客廳那一刻他便察覺了也說不定。
他轉過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只緩緩站起身,彎下腰抱起了天真,往房間走去。
他的氣場太強大,從他有動作開始我一直不由自主地屏著呼吸,直到他抱著天真走出我視線之外我才吁出了憋著的一口氣。
話說回來,之前在雨村的時候,我也有過幾次在早上撞見小哥從天真房裡出來,只是我秉性純潔,當時一點兒也沒想偏,看來他們倆當時就歪了吧……
哎!只是這會兒老子豈不變成一超大電燈泡!虧了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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