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飛車—
 

    「刺激嗎?」我微喘著氣,咧著笑問他。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令我昏眩,我的皮膚上還殘留著方才的速度感。
 

    悶油瓶的頭髮有點亂,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似在思索。  
 

    「還好。」他說。
 

    「那好!」我一擊掌。「我們再玩一次!」
 

    「……」

 

    海盜船—
 

    「好玩嗎?」我的聲音因為放聲尖叫而有點沙啞,雙腳彷彿踩在棉花上,飄飄然的,過癮極了。
 

    悶油瓶掏了掏耳朵,點了點頭。
 

    「那再一次。」我笑開懷,牽起他的手,重新排隊。
 

    「……」

 

    鬼屋—
 

    「可怕嗎?」我問他,順便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悶油瓶神色古怪地望著我。
 

    「你覺得可怕嗎?」他反問。
 

    我笑得前俯後仰。
 

    在我眼前的,是連粽子都要對他下跪的悶大爺,我問他這問題真是古怪到莫名的滑稽。
 

    「那再……」
 

    我話還沒講完,悶油瓶已經默默地去排隊了,我又是一陣狂笑,小跑步追上他。

    
 

    中場休息時來根冰棒真是人生至高無上的享受。
 

    我三兩下嗑完手中的冰,剛丟掉冰棍,便感覺一滴水珠落在我頭頂,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啊咧?!
 

    我仰頭看天—原本碧藍色的晴空不知何時烏雲密布,雲層的邊緣壓得很低,伴隨著隱隱的雷聲,看起來就像是午後雷陣雨的前兆。
 

    才剛這麼想著呢,暴雨就『唰』地一聲降了下來。雨珠砸得人皮膚生疼,眼前景物突然變成一片霧濛。
 

    哇啊啊……我抱著頭,跟悶油瓶一起奔跑了起來,好不容易找著了一處有屋簷的地方,趕忙進去避雨。
 

    「哇啊……全濕了。」我喃喃自語。抬手將額前不斷滴著水的瀏海往後撥,往下一看不禁傻眼—
 

    濕透的褲子和鞋子就算了,好死不死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T恤,淋了雨之後就像一層薄薄的皮膚吸附在身上,而且這層皮膚還是透明的,跟裸上身沒什麼兩樣。
 

    唉……真糟糕,小花今天才會將我和悶油瓶的行李一起送到飯店,我現在手邊可沒有替換的衣服。
 

    我一邊苦惱著一邊拉起T恤下襬。
 

    「你做什麼?」我邊上一道聲音響起,是悶油瓶,向來淡然的嗓音不知為何,透著一絲緊繃。
 

    我衣服脫到一半,看向他,他並沒有看我,而是平視著前方霧茫一片的雨景,抿緊了唇,面無表情。
 

    他雖然也是渾身濕透,但因為穿的是深色衣服,至少沒我那麼狼狽。更有甚者,他濕透的瀏海貼著他線條完美的臉龐滴著水,看起來有種要人命的性感。
 

    「我?」我一時收不回視線,吞了好幾次口水,呆呆地回話:「我要擰乾衣服啊。」穿著濕衣服很難受的。
 

    悶油瓶喝斥:「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
 

    啊?這跟體統有何干係?
 

    而且……我緩緩轉動頭顱,環顧四周,這場雨下得又大又突然,遊客紛紛四散避雨去了,哪來的『眾』?
 

    我眨眨眼,實在不懂他突來的火氣,遂咕噥道:「可沒有人……啊!你幹啥?!」
 

    我話都還沒講完就覺得脖子一緊,悶油瓶扯著我的T恤後領將我往後拖。我們的身後是一座公廁,他將我拖進其中一間廁所裡,關門落了鎖。
 

   「你……咳咳……咳……發什麼…神經……」
 

    他一鬆手,大量灌入氣管的新鮮空氣讓我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我一面斥責他一面咳,都還來不及順過氣,他又做了一個讓我瞬間呼吸一窒的舉動—
 

    他俯下頭,隔著我濕透的T恤精準地咬住了我的乳頭。
 

    過於纖細的神經末梢受到刺激,無異於被電到那般—
 

    我尖銳地倒抽一口氣,卻因嗆進了自己的口水又開始狂咳起來。
 

    「你……咳……瘋了……咳咳……」我掙扎起來,推著他的肩。「別玩兒了……咳……」
 

    我推拒他的雙手被他一把扣住,高舉過頭,壓在門板上。他抬眼看我,那黑眸裡湧動的,名為慾望的東西我不陌生,但這地點也未免……
 

    「是你一直誘惑我,」悶油瓶輕聲說,但他啃咬我的力道跟他的聲量相反,狂暴而急躁。「我怎麼可能忍得住。」
 

    我是怎麼誘惑他了?我咬住下唇忍住咳嗽和呻吟,百思不得其解。
 

    黏在我身上的T恤是冰冷的,但是他的唇舌卻是熾熱的……他不吸吮我的時候,雨水的溫度讓我微微顫抖;但他含住我的時候,突然加諸的高溫亦讓我難耐地扭動……我的乳頭在他的刺激下隔著透明的T恤浮凸著,看起來情色至極。
 

    窄小的廁所空間裡,我們高溫的喘息交錯著,他髮上的水珠滴到我身上,似乎很快便被我們之間的熱度給蒸騰掉。
 

    我仰著頭,被動地高舉著雙手,靠著門板喘氣......濕氣、體溫、碰觸、快感……我開始覺得一陣陣昏眩。
 

    悶油瓶解開我的褲頭摸進去的時候,我甚至已無力掙扎,只能軟弱地提醒:「你……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方才不是還禮義廉恥的嗎?這會兒怎麼又全部翻盤了。
 

    「這裡是廁所。」悶油瓶的手指在我的下半身蠢動著,不多時我的牛仔褲便被撐出一個淫猥的形狀。
 

    「這裡是……公廁……」我提醒他。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瘖啞難辨。
 

    悶油瓶的動作頓了一下,我以為他終於找回了他的廉恥心,沒想到他落下一句:「我會快點。」
 

    我操!這根本不是重點! 
 

    我開口想飆罵,他擼著我性器的速度卻驀然加快,力道也適度的增加,再加上他在我胸前忙活的舌頭沒停過......我嘴一張,出口的卻是呻吟,連忙再度收聲咬住下唇。
 

    悶油瓶的手指就像長了眼睛似的靈敏,他只消沿著我的棒身撫摸一圈便將我的敏感點摸得一清二楚......他專挑那些位置摩娑搓揉,再加上乳頭的刺激,我幾乎沒撐太久便在他手中繳械投降。
 

    高潮後的我軟綿綿地從門板上滑落,被悶油瓶一把抱住。
 

    他往後坐在馬桶蓋上,將我轉成了背對他,開始扯我的牛仔褲。
 

    溼透的牛仔褲十分難脫,我擔心以他的手勁要是把褲子撕爛了,我就走不出這廁所了,只好硬撐起氣力提醒他:「別弄壞我褲子……」
 

    悶油瓶專心一志地與長褲奮戰,沒回我話。好不容易將我的長褲與底褲褪至大腿,他將方才我射出的體液抹上我的臀縫,拉下我—我感覺他那熱硬的傢伙在下一秒抵住了我。
 

    我辛苦地半蹲著,遲遲不想往後坐下—昨夜被他搗騰無數次的那處還火辣辣的疼,我真不敢相信他此刻竟又『性』致勃勃。
 

    「你真的……要在這……?」雖然感覺一切都已箭在弦上,我仍是不死心地想要再次確認是否會有轉圜的餘地。
 

    悶油瓶不吭氣,扣著我腰身的手掌卻毫不遲疑地往後往下施力—
 

    許是我們兩人現在都渾身溼透,再加上昨晚挑燈夜戰的緣故,隨著我緩緩地坐下,那碩圓的性器頭部竟也就真的逐漸滑進我體內......我柔軟的甬道順從地為他敞開,我原本以為的劇痛並沒有降臨,只是有些痠脹。
 

    太可怕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我身體的改變悶油瓶豈會沒察覺,他舔著我的頸背,我怕癢地縮了縮。
 

    他淡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好像漸漸適應了。」
 

    他的手掌用力一壓,我的臀部碰著了他的大腿,象徵著他的性器已全根沒入我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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