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紅著臉,雙腿岔開跪在悶油瓶兩側,抬高了腰身,單手扶著那挺立的棒身,緩緩往下坐......
 

    他之前對這姿勢有諸多意見,通常能不用這姿勢就不用,但此刻悶油瓶要求了,他卻反常地沒有討價還價。
 

    也許是因為......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和他......結合在一起。
 

    他需要那種滿脹感、那種火焚般的溫度、那種黏膜之間相互摩擦的感覺......才能真切地體會到—這男人是真的回到了自己身邊。
 

    當那碩大的頭部抵住他的入口處時,吳邪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但當他看向悶油瓶,發現對方向來波瀾不興的臉孔上此刻卻滿是壓抑時,他突然了解到:其實一直以來,辛苦的也許不只有他自己......
 

    這個男人......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克制著不要弄傷他,克制著不要用上全部的力道......也許,這對悶油瓶而言,並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也不是件多必需的事,但他仍是盡力做了—
 

    雖然有時候,還是沒拿捏好分寸,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就是了。
 

    吳邪有些莞爾,朦朧的栗色眼眸緩緩漾出點點柔光......感覺上,身下的巨物也不再那麼令他望而生畏。
 

    他深吸一口氣,降低了腰身......被舔濕的性器緩緩進入他方才被手指攪弄,變得相當柔軟的甬道......幾乎沒遇上多大的阻礙,也沒帶來太大的痛苦。
 

    吳邪微微顰著眉,銀牙暗咬,適應著括約肌被撐開到極致的痠脹感......就這麼適應適應著,竟也順利地吞吃了那粗大的棒身。
 

    當他的臀終於碰觸到悶油瓶的大腿時,吳邪輕吁了一口氣,有種任務完成的放鬆感,然而那埋在他體內,微微搏動巨物卻適時地提醒他: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吳邪就這樣跪坐在那兒,一時半刻沒有下一步動作,但悶油瓶可沒辦法再忍耐—
 

    即使完全靜止不動,那吸附著他的腸壁黏膜依然不斷震顫蠕動著,輕柔地按摩著他的陰莖......敏感的頭部與棒身受到那甬道的擠壓吸吮,陣陣電流不斷傳入脊髓。
 

    動物的本能被喚醒......馳騁、征服、抽插......是他感受到的,來自本能的召喚。
 

    純黑的眼眸如今顯得更為闃暗,彷彿可以吸收所有穿透的光線......悶油瓶探手扣住吳邪的腰,正要動作—
 

    「等、等......一下......」吳邪微喘著氣,臉紅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膚色,阻止了悶油瓶。「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遲遲沒有下文。栗色眼眸轉呀轉的,神色在緊繃之外多出了一些不自然,彷彿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多難以啟齒似的。
 

    好半晌......當真是好半晌,連悶油瓶都要佩服起自己的耐性的時候,吳邪才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囁嚅著開口:
 

    「我......自己動......」
 

    其實吳邪是想:搞不好自己對這姿勢會有這麼根深柢固的恐懼感,追根究柢,應當是每回悶油瓶用這姿勢總是像要捅穿他一般,發狠似地往上頂。
 

    所以,會不會......要是他自己動的話,畢竟他對自己的身體總是會手下留情些,也許就不會那麼有陰影了也說不定。
 

    聽了這提議悶油瓶瞇起眼,那幽深的眸光看得吳邪頭皮發麻,四肢發軟。但畢竟他沒出言反對,吳邪就當作他是同意了。
 

    他也沒啥好不同意的不是......橫豎都是自己被捅,又不是他!
 

    吳邪緩緩抬起了腰,再坐下,再抬起腰,再坐下.....這動作的挪移幅度不大,是以吳邪並沒有感受到往常那種像是要把腸子都頂破的悶痛感,但是他又說不上哪裡不對......那粗大的棒身小幅度地刮搔著他的黏膜,帶來一種似癢非癢,似麻非麻的感覺,好生怪異.....
 

    吳邪喘著氣,歪著頭,思考著這其中的差異。
 

    敢情這傢伙把他當性愛實驗教具不成?!
 

    悶油瓶被吳邪的溫吞磨出一身火氣,不只是怒火,也有滔天的慾火......但他的確忍耐力過人,即便在忍到牙根都要咬斷的情況之下,仍是耐心地出言指導—只有嗓音的沙啞洩漏了他的焦躁:
 

    「腳。你的腳得踩在床上動。」他一針見血,直指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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