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眼中的睡意亦然。他緩緩瞪大了眼,換上一副愕然的表情。
 

    我笑咪咪地,欣賞他瞬息萬變的俊美臉孔,也不催促他。良久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咕噥出一句:「大嘴巴。」
 

    我的長指在他細膩的頰上摩娑,笑問:「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他認出了我,不是認成別人。
 

    解雨臣倒也不迂迴,坦白回道:「有一回見你跟人過招,」他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突然認出來了。」
 

    有這回事?我歪著頭想了許久,還真回想不起他說的那一幕。
 

    只憑招式就認得出來……?
 

    要嘛就是他過目不忘,要嘛就是……他心裡一直記掛著那人……那人的動作、那人的一切……是以一見到便認了出來。
 

    一思及此,我忽然信心大增。
 

    也許……吳邪的推論……真有點可能……
 

    我又開始出現那心跳失序的症狀。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緩了緩,故作不經意地道:「既然認出了,怎麼不說?」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解雨臣的臉上隱隱浮現一抹紅。
 

    他瞥了我一眼,輕哼了聲,說:「何必說,反正你又沒認出我。」
 

    我愣了一下。
 

    這……就是人稱的傲嬌嗎?
 

    我笑了起來,愛不釋手地戳了戳他的臉頰,被他別開臉閃過。
 

    我說:「你記不記得:我頭一遭幫你做事,我抓著你的手,還追問你的名字?」
 

    他點點頭。
 

    看來我那時孟浪的行為令他印象深刻—事實上不只他,我那票兄弟也拿那件事取笑了我許久。
 

    我笑著續道:「那時我便認出了你。」
 

    解雨臣瞪大了眼看我,良久才爆出:「怎麼可能?!」
 

    我的長指在他眼簾比劃了一下,說:「眼睛。你的眼睛太好認了。」
 

    他還是定定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有點打擊。
 

    好半晌,他才開口:「你為什麼沒說?」
 

    我依樣畫葫蘆說了一次:「何必說,反正你又沒認出我。」
 

    他白了我一眼,搥了我一下。
 

    我笑笑,抓住他的長指搓揉。
 

    命運啊……真是奇妙……誰能想到在那種情況下相遇的兩人,現下會這麼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我與他細白的指交扣著,漫聲說:「除了這故事之外,吳邪還說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解雨臣挑了挑眉。「死兔子又說了什麼?」
 

    看來吳邪將這事告訴我讓他頗為不爽,那麼他聽到我接下來要說的應當會更不爽。
 

    我溫吞地道:「他說……你應該暗戀你的救命恩人很久了……」
 

    解雨臣瞪著我,彷彿我突然長出了三頭六臂。白皙的臉皮瞬間爆紅,他甚至嗆了一口口水:
 

    「什……?!咳……死兔子在胡言亂語什麼?!完……咳咳……完全沒這回事!」
 

    「是嗎?」我不置可否地應道:「可我覺得滿有道理的……」
 

    我一面說,一面不著痕跡地鬆開了他的手,往他胸膛探去……
 

    解雨臣沒察覺我昭然若揭的意圖,只專注於反駁我的話:「哪裡有道理了!完、全沒道理!」
 

    我只餘下一半心思回應他,另一半則是相準了他寬鬆的T恤圓領,手掌無聲無息地摸了進去……
 

    「怎麼會沒道理,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你暗戀我許久,怎會一見我招式便認出我來;如果不是因為你暗戀我許久,認出我的當下又怎麼會鬧彆扭,硬是不跟我相認……我說得對嗎?」
 

    解雨臣的臉龐如今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你……我…那、是……啊!」他軟弱無力的反駁終結於一聲尖銳的抽氣—起因是我掐住了他一邊的乳頭。
 

    「我好高興……解語……沒想到你這麼早以前就對我芳心暗許……」
 

    指腹傳來的觸感,細緻而柔嫩……我的嗓音添了絲沙啞,手指揉搓著那嬌嫩的乳蕊,感受著它在我的蹂躪下逐漸硬挺……
 

    恰似我的某個部位。
 

    解雨臣的吐息開始紊亂。「許……你妹……啊啊……你別……」
 

    他的手隔著T恤想撥開我,卻軟綿綿地使不出一絲力氣......如同他的拒絕,軟弱得讓我更想盡情地欺負他。
 

    我不顧他的推拒,大喇喇地撫摸著他的胸膛,玩弄起他另一側的乳頭,拉扯、彈弄……直到他氣喘吁吁,鳳眸化水。
 

    他泛紅的臉龐微側著,手背摀著嘴,微弱的呻吟與喘息斷續逸出。
 

    他就躺在我腿上,臉一側,那桃色的唇離我的褲頭僅寸許,看得我心口都要癢了起來。
 

    不行了……我恍惚地想……我快要煞不住車……
 

    我停下了所有動作,喘著氣道:「我……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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