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輕輕放在床上,讓他微靠床頭坐著,解雨臣想躺平卻被我柔聲制止:「先吃點東西……乖。」
 

    看來生病中的解雨臣除了體力下降之外,順從度與乖巧度倒是大大提升,我這麼一說,他當真垂著頭,靜靜坐著。
 

    我拿過保溫壺,舀出雞湯,一口一口地餵他……他緩慢而專注地吞嚥著,熱湯讓他泛著紅潮的臉龐出了一層薄汗。
 

    大約只餵了半壺,他便搖搖頭,表示不吃了。
 

    我替他擦了擦嘴角,幫他解了領帶,還替他解開襯衫上方兩顆鈕釦,順便擰了濕毛巾,抹乾他汗濕的臉……
 

    解雨臣滑進棉被裡,鳳眼半睜半閉,我則是東跑西跑,擰毛巾、掛領帶、收拾餐點……
 

    等我一陣忙亂,再回到床旁,解雨臣已經闔上了眼,吐息徐緩……我跪坐在床邊,望著他的睡容,不自覺地勾起唇角,長指輕輕撫上他高熱的臉頰。
 

    解雨臣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我暗惱自己驚擾了他,趕忙收回手。
 

    解雨臣望著我,依舊是那種對不清焦距的樣子,他因為高燒而顯得艷紅的唇動了動:
 

    「抱。」他說。似命令,似撒嬌。
 

    我挑了挑眉,正思索著他所指為何,就見他鳳眼一瞟,看向他身旁的床位。
 

    「……」我想,他指的應當是我每晚做的:抱著他入眠吧。
 

    我心裡僅存的那柔軟角落揪了一下,未加細想,便掀開棉被鑽了進去。
 

    才一躺平,解雨臣高溫的身子便偎了上來……我反手摟住,瞬間察覺不對—
 

    掌心所及,除了火燙之外,一片細緻—彷彿質料上等的絲綢,一碰觸便會吸住手掌一般......
 

    但是、但是……不該是這觸感啊……!!他衣服呢?!!!
 

    我倒抽了一口氣,身軀大大震動了一下,幾乎是驚惶地垂眼看向他,他似感應到我身軀的緊繃,抬起了霧濛的鳳眼看我。
 

    「解……咳、咳……解語……你……」一出聲我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啞得厲害,急忙清了清喉嚨。「你……衣服呢?」
 

    我也不過幫他解了兩顆鈕釦不是?也才看著他衣著整齊地滑進棉被裡不是?怎……什麼時候……?!!
 

    解雨臣似睏倦地垂下眼,雙手環住我腰身,頭顱鑽進我懷裡,下身也靠了上來……我更加慌亂地發現:他連下身也是裸的!!
 

    「好熱……」他昏茫的嗓音從我懷中飄了出來,臉龐偎在我肩頸處蹭了蹭。一臉心滿意足地呢喃:「你身上……好涼……」
 

    我幾乎是那瞬間便硬了。
 

    我喉頭上下滑動了下,渾身僵硬地躺著,瞪著天花板。
 

    軟玉溫香在懷,卻什麼也做不得,酷刑哪酷刑……絕對是全天下最不人道的酷刑無誤!
 

    即使還隔著一層衣物,解雨臣身上的高溫仍然源源不絕地輻射過來……隨之滲透過來的,還有他充滿彈性而細滑的膚觸,他乾淨的髮香和體香……我忽然覺得我似乎也快生病了,否則怎會心跳亂拍、喘不過氣,兼之下半身疼痛……?
 

    彷彿嫌我的忍耐還不夠似的,一只火熱的手掌,沿著我T恤的下襬鑽了進來,肉貼肉地,撫摸著我的腹肌……
 

    我粗喘了一口氣,迅速壓制住那隻祿山之爪。
 

    「寶貝……」我垮著臉,當真哀嚎出聲:「我們不玩兒這個……好嗎?」
 

    別再整我了!!我當真怕我失去理智,會顧不得他是病人,先肏了再說!
 

    怪了!這熱病真是古怪得緊,又凶猛得緊,連解雨臣向來身強體壯的都成了這副德性,我那弱雞徒弟豈不更慘……他要是這樣對啞巴,啞巴忍得住不對他出手??!!
 

    病中的解雨臣,力氣不及我,被我壓住的那隻手掌是安分了沒有錯,但我沒料到他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接著,『哧—』的裂帛聲響起。
 

    他直接撕爛了我的T恤,高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少了那一層布料的阻擋,他細滑的身子與我再無空隙地緊密貼合在一起。
 

    我感覺我的理智就像那化為碎布的T恤一樣,瞬間斷片。
 

    我翻身壓住他,堵住他的唇,吸吮著他口裡的蜜津……他亦反手勾上我的頸子,熱得發燙的軟舌伸了出來,熱切地與我糾纏……
 

    他口腔裡的溫度很高,黏膜又細又滑,舌尖受到這樣的包覆,帶來大量的唾液分泌,來不及吞嚥的,便順著我們唇瓣的縫隙流淌……
 

    我入魔般磨蹭他細滑的身子,換來的是他在我唇間的悶悶低吟:
 

    「痛……」
 

    他修長的腿蹬著,不耐地拉扯著我的牛仔褲,手掌順著我的腰線,沿著褲頭摸了進去,隔著我的底褲撫摸著我的腿、我的臀……所到之處,彷彿在我身上點燃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我不待他再次催促,直起身子,兩三下便脫光了褲子。
 

    我們兩人赤裸裸地交疊著,我蓄意廝磨他火燙的下身,他的長腿環上我的腰身,仰起頭,自喉間發出一種毫不掩飾的,歡愉的呻吟。
 

    他的唇在我身上四處游移著,軟舌滑過我的頸、我的肩、我的鎖骨……
 

    「你身上……好舒服……」
 

    他模糊不清地低喃,似是嘆息,又似吟哦。
 

    他直白、坦率、熱情的反應迷惑了我……我已經完全忘了原本躺上這床的單純目的,也忘了他病人的身分,我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要肏他。我要看他在我身下,拋棄一切自尊,求我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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