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背對著男人,枕在男人平伸的手臂上,兀自生著悶氣。
 

    明明一件簡單的事,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就是做不到呢!?明明只要堅定一點,掙開對方,就可以省去後續許多麻煩,也不用怕懷孕什麼的……為什麼又失敗了呢……?
 

    但是……不得不承認……真的很舒服啊……射在裡面…那樣的……
 

    吳邪啃著指甲,發著呆。
 

    「想什麼?」
 

    輕輕淡淡的嗓音,搭配著從背後貼上的微涼男體,和落在肩上的唇瓣……吳邪怕癢地縮了縮,微微紅了臉。
 

    想什麼啊……總不能回答:在想被你內射很舒服的事吧……
 

    紅潮可疑地蔓延至耳根,吳邪掩飾地咳了咳。「沒……沒想什麼……」回頭一定得纏著軍醫喝避孕的湯藥,太危險了!
 

    張起靈似理解了什麼,沒再追問,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你的髮色是這樣的?」一般東璃人似乎也是黑眼黑髮,吳邪的髮色和眸色確實有些特異。
 

    吳邪答道:「我的母后……似乎有異國的血統……」一想到溫柔的母親,吳邪眸子一黯,嗓音也黯淡下來。
 

    張起靈的唇落在他的頭頂心,似一種無言的安撫。
 

    「對不起。」他說。
 

    他不殺伯仁,伯仁的死卻不能說完全與他無關……恩怨糾葛,說也說不清。
 

    吳邪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他反而很慶幸:張起靈陰錯陽差地沒踏進東璃,沒有真正傷害他的族人……至少,在他身邊時,自己的負疚能少一點。
 

    啊……但是—
 

    吳邪突然扭過頭,問道:「將軍,那時你們發現我時,我身邊,沒有其他東璃人嗎?」
 

    他之前一直想要問,卻一再地錯過時機。
 

    張起靈回視他,眼眸迅速地閃過一抹流光,嗓音依舊平然:「沒有,為什麼問?」
 

    吳邪問的,應當是那個Alpha吧……
 

    吳邪洩氣地又轉回身去,道:「我有個青梅竹馬,一路護著我逃出來的,不知現在是否安好……」
 

    青梅竹馬……?
 

    張起靈把玩著他一綹淺色的髮絲,在心裡輕哼。吳邪或許當對方是青梅竹馬,但是他可以斷言:一個Alpha,絕不只將一個Omega,視作青梅竹馬而已……
 

    「是青梅竹馬……還是你的情人?」漫不經心的嗓音這麼問。
 

    吳邪一愣,扭頭瞪著對方。「自然是青梅竹馬了,你想什麼呢?!」他匪夷所思地這麼說。
 

    張起靈隻手摟緊了對方,兩人的身軀幾無一絲縫隙……張起靈下體的毛髮蹭著吳邪細緻的臀瓣,後者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張起靈哼道:「沒什麼。他若是你的情人,便自生自滅吧,若不是……也許我再幫你注意注意。」
 

    這當然只是他隨口敷衍,沒想到吳邪的反應比他預料得大的多—
 

    「真的?!!」他翻過身,望著張起靈,滿臉又驚又喜的表情。「你真願意幫我找他?」
 

    這人……還真是自動忽略話中滿多重點的啊……    
 

    張起靈撇撇唇,甩不開心中的彆扭感,但面對那張孩子般純淨燦爛的笑顏,他卻怎麼樣也說不出掃對方興致的話,只得僵硬地點了點頭。
 

    回頭得叫自家兄弟把他的寵物藏得牢一些,免得讓吳邪發現了破綻。
 

    「哇啊!!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絲毫沒察覺眼前男人的僵硬,吳邪自顧自歡天喜地地撲抱住對方,還不斷道謝。
 

    他偎著男人的肩,絮絮叨叨:「我一直很擔心他……雖然他身手比我好上太多,但是他從未這麼長的時間不連繫我……」
 

    張起靈的臉皮一抽,不想再聽對方繼續記掛著那所謂『青梅竹馬』,直接打斷了他:「若我找著了他,你打算怎麼謝我?」
 

    他自然『找不著』對方,是以這問句,完全只是為了分散吳邪注意力而說的。
 

    吳邪愣了一下,轉了轉眼珠,當真認真思考了起來......過了好半晌,只見他紅著臉,微微仰起頭,輕輕貼上張起靈的唇。
 

    「這樣......?」他輕聲問,羞得壓根兒不敢正眼望向對方。殊不知他這種小女兒的嬌態,只是讓張起靈的下半身迅速又精神了起來。
 

    他的呼息變得紊亂,長指無聲無息地探向對方股間,勾挑出微微濕意......吳邪的臉更紅了,喘息也變得淺快。
 

    「誠意是不是稍嫌不足?」張起靈問。蓄意地用自己勃發的火熱磨蹭對方同樣微微扭動起來的下體。
 

    吳邪睨了他一眼,帶著水光的眼波有著說不出的媚意。
 

    「你又還沒找到......」他不服氣地反駁,嗓音卻像在哼吟。那長指在他泛著濕氣的入口處摩挲......經過多次疼愛的穴口十分敏感,被那指腹撩撥著只覺有說不出的癢......前方則有再度硬挺的男根緊貼著他,逼他再次回想起方才無數次被這東西貫穿、翻攪......欲仙欲死的感覺。
 

    「可以先預演一下.......」
 

    精壯結實的身軀再度欺壓上他,而吳邪感覺自己就像是對方指掌間弱小的獵物,只能顫抖著敞開身體,期待著對方的佔有......
 

    「別再……射進裡面......」他在對方熱切的唇舌間努力尋找說話的空檔,努力堅持該有的立場。
 

    「我盡量。」男人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討厭......」半真半假的抱怨,是他意識消散前所能擠出的最後兩個字。
 

    隨後,慾望的浪潮席捲了他。呻吟、喘息、身軀的碰撞聲......成了營帳內僅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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