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旋的來信,提醒他關於那『情蠱』耐不住寂寞的特性。他心下焦急,也盡量縮短了行程,但航運所需的時間便是如此漫長,急也急不得。現下,當真碰到了這具朝思暮想的身軀,他心中已有底,只等著對方親口承認罷了。
 

    要說不嫉妒是騙人的,但是,旋也在來信中一再告誡他:中了蠱這事,不是當事者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便能控制的。要他萬萬不要以此過度苛求吳邪。
 

    說到底,他總不能自私地一邊享受著這具敏感身子帶給他的快感,一邊卻要對方戴著貞操帶。吳邪的身子變成這樣,也不是他自己所願。
 

    吳邪瞪著面無表情的對方,腦中一片空白。他應該要竭盡全力否認,反正對方沒有證據,他也確認過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吻痕或印記,就乾脆否認到底,讓他們兩人就像從前那樣……
 

    可是明明他也知道:已經不可能跟從前一樣了……
 

    吳邪的唇動了動:「對不起……」
 

    只說了三個字,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他用手背摀住了眼,一方面想遮擋淚水,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想對上張起靈可能現出的鄙夷目光。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他從叔叔給他的性愛中也享受到了快感是不爭的事實。身體背叛了張起靈,也背叛了他自己的意志……就算這次取巧地說了謊,總有一天,自己這樣軟弱的身體,還是會為對方所唾棄的。所以,倒不如就咬著牙,結束這一切吧。
 

    張起靈盯著他淚流滿面的模樣,嘆了口氣,緩緩放平他的身軀。
 

    真狡猾呀這人……哭成這樣,讓他想氣也氣不成,想說些重話又不忍,當真是……
 

    他拿開了吳邪遮眼的手掌,望著那雙兔子眼,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丟著你這麼久。」
 

    吳邪望著他認真的神情,眨眨眼,淚落得更兇了。他下意識地又要抬起手摀住自己丟臉的模樣,卻被張起靈扣住了手腕,只得別過臉,抽抽噎噎地說:「不要……對我這麼好呀……」
 

    明明是自己不知羞恥,張起靈怎能將一切的責任都獨攬!這樣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更配不上他而已。
 

    吳邪的淚像是觸動了某種開關般不停的落,彷彿要將這些日子以來的心裡煎熬全都宣洩出來,他斷斷續續,似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地說:「我們……分開吧……」
 

    他不能再這樣耽擱他了。離開自己,張起靈一定還能遇到一個同樣愛他,而且能為他守貞的伴侶。
 

    說完了這話,吳邪緩緩閉起眼。他感覺自己的心,在說出這話的同時也瞬間枯萎了。
 

    張起靈挑了挑眉,硬扳過他的下巴,強迫吳邪與他對眼,語調幾乎仍是沒有起伏:「為什麼?別的男人比我更能滿足你嗎?」
 

    吳邪用哭腫的眼瞪他,嘶聲喊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呵呃!」聲帶一陣緊縮,因為下半身陡增的壓迫感—烙鐵一樣的硬物,蕈狀的頭部已經半埋進了他的軟穴,粉嫩的洞口被撐得很開,成為薄薄的、充血的一個圓。
 

    吳邪瞪凸了的眼對上那雙無波的黑眼。張起靈緩緩俯下頭,伸出舌,曖昧地描繪他乳蕊的形狀……
 

    「你是離不開我的……吳邪……對嗎?」平然的語調傳入腦中,不知為何起了像是催眠般的效應……或者說,肉洞被撐開的緊張和期待感,再次懵了吳邪原本就已混亂一片的腦子。
 

    他離不開他……?是的……他不想離開他,不想就此跟他分開,即使被他看不起,也想繼續待在他身邊,可是…可是……
 

    吳邪睜著一雙失神的眼,紊亂地哈氣,他想再說些什麼,卻在張起靈傳來的高溫下,什麼都忘了。
 

    火燙的熱楔往內推了一吋。「對嗎?」張起靈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次。
 

    「嗚……」吳邪難耐地揪緊了身下的被單,時隔半年的身體記憶再度被喚醒……肉洞一陣緊縮,直想將那陰莖帶往最深處,與自己密密嵌合,偏生無法如願,徒然換來更深層的空虛。
 

    「對……對……求求你……」快點呀……快點填滿他……要是再不被填滿,他一定會死掉的。
 

    他再度低泣了起來,只是這回是因為不上不下,折騰著他的快感。
 

    張起靈自他胸膛抬起頭,問道:「你要誰肏你呢?」
 

    男人左肩的麒麟紋身迷惑了他的心,他的眼……吳邪的唇蠕動著:「張起靈……我要張起靈……狠狠肏我……嗚嗚——」
 

    張起靈直起身,兇猛地封住了他的唇,同時一挺腰,貫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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