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三個人的遊戲過不了多久便起了變化。解雨臣終究拗不過吳邪的死纏爛打,和他一起去接那個消失了十年,是死是活都不知的男人。該說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還怎的,啞巴還真的從那個什麼門裡出來了,沒缺胳膊斷腿的,甚至連長相,都是我記憶中的那樣子。
以我跟他的交情,重新見面後要說摟摟抱抱、喜極而泣未免矯情了。相互點點頭、拍拍肩,就是我的歡迎。
吳邪為了他,當真是什麼都不顧的性子。說要跑到崇山峻嶺接人便是要接人,說要歸隱也立馬就歸隱—幾十個堂口丟給解雨臣,人就躲到一個鳥不生蛋的村莊隱居去了。解雨臣氣得七竅生煙也拿他沒轍—我想他鐵定超後悔,當初順著吳邪去接回啞巴的決定。
我與解雨臣,依舊維持著身體關係。不過坦白說,少了吳邪,當真就像拼圖缺了一角,怎麼玩怎麼不對勁。他不再需要蒙著嘴,但是卻反倒比以前更少出聲......以前我幹得用力點,他還會受不住地咿咿呀呀直叫,現在卻是咬住了唇,硬挺著不發出聲。
他這樣的堅持其實沒什麼意義,他再淫蕩的樣子我都見過,也沒差他叫不叫出聲。但不曉得為什麼,見他這副模樣,我也失了糾正他的興致,草草插入射出了事。
解雨臣的身體依舊敏感,對我的撩撥也依舊會起反應,但就是少了三個人一起玩的時候,那股子騷浪勁兒。
有時候半夜醒來,我會見他靜靜睜著眼,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明沒有流淚,卻讓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流淚。他一夜無眠,我也就這麼看著他一個晚上—反正他不會察覺。
有一天,我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高潮過後,我從解雨臣身上翻下來,躺在他身邊喘氣。就聽得身邊的他輕輕地說:「我們結束吧。」
我的呼吸足足哽了兩秒,然後我從床上彈了起來,重新壓在他身上,一隻手已經控制不住地掐在他頸子上。
我努力想裝出輕快的語氣,唇角卻有如千斤重,怎樣也勾不起來。我聽見我自己輕聲問:「誰給你權利這麼說?」
那雙總是讓我目眩神迷的鳳眼定定地看著我,那裡面,沒有水氣、沒有迷濛,沒有遲疑,一如以往的堅定。我突然間感到由衷的慌亂,說不上來的......解雨臣好像變回了以前的那個解雨臣,好像我們這段日子以來的肌膚之親從未發生過,好像我的調教其實從未成功,好像剛剛那個在我身下高潮的,其實並不是他......
他被自己咬破的紅唇動了動,說:「吳邪已經不在了,不是嗎......?已經沒必要了......」
總是這樣......解雨臣總是這樣......在情慾上湧緊緊抱著我的時候,讓我想要好好憐惜他,現在他恢復了商場上狠戾精明的本性,又讓我想要掐死他。
什麼叫沒必要?就因為我沒有吳邪能夠威脅他,所以他不願意讓我抱了?誰准許他的!?他以為我有那麼好打發!?
我控制不住地收攏手指,粗聲道:「有沒有必要由我說了算!花兒爺,你在我手機裡的性感照片和影片也不比吳邪的少,你以為吳邪不在了,又能改變什麼?」
解雨臣因為被我扼著頸子,呼息有點淺快。但他的面容非常平靜,或者可以說是死寂。他淡淡地別開了眼,不與我對視,也不再回應我。
這是什麼意思?!被我說服了?無話可說?還是......不屑和我說話!?
自我成年後,我想不起自己哪時有這麼生氣過,但是解雨臣相應不理、了無生趣的態度,當真讓我氣瘋了。又氣,又急,又心慌。我覺得他好像離我越來越遠,又要像以前一樣,到我搆不著的地方去了。
我堵住他的唇,粗魯地撫弄他的身子,用最不留情的方式進入他,操幹他。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麼......也許我只是想要他好好跟我說說話,好好撒個嬌,服個軟......我便什麼都可以給他......就算他要我把吳邪綁來給他,我也會笑著答應......
為什麼不求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只不過是沒有了吳邪,但我還在你身邊啊......你能不能......好好看著我......
這是我們之間迄今最糟糕的一場性愛。解雨臣一直到高潮了都沒有發出聲音,而我直到射精後,撤出陰莖,才發現自己把解雨臣搞得多慘—紅白體液夾雜著,自他被我撐裂的穴口湧出,括約肌腫脹,慘不忍睹......
就像我們之間的關係:血肉糢糊,難以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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