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炭治郎瞠目結舌。
 

    「不……我…怎麼…可能……不是……那是……就是說……」炭治郎蜜色的臉孔瞬間脹得通紅,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膚色。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地斷句半天,也說不出一個確切的反駁。最後,不擅長說謊的他決定放棄。
 

    「那個……就是說……唔……呃……是……沒錯……」
 

    他垮下肩,,有氣無力地承認了這羞死人的事實。
 

 

    「……」有好一會兒,義勇都沒有發話,僅身軀微微顫動。炭治郎疑惑地抬眼,就見他俊逸的面容微微扭曲,竟似在憋笑。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簡直是耿直過了頭,竟被這麼輕易地就釣出了真心話。
 

    「義勇先生,你……怎麼這樣……!」炭治郎撇了撇唇,道。義勇噙著笑意的臉孔較之原本的面無表情鮮活許多,令他看得心中小鹿亂撞,出口的抱怨自是一點怒氣也無,淨是軟軟的小女兒嬌態。
 

    「我怎麼?」義勇道。笑意讓冷然質地的嗓音摻了點暖,炭治郎的心跳跳快了兩拍。義勇的手指在他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繭子刮磨過他的肌膚,有點刺,有點癢,但屬於義勇的溫度令他眷戀不已,直想仰起頸子讓他再摸得深入些……不過腦中僅存的一線理智讓他只是僵著身子,還不敢放膽這麼做。
 

    義勇似乎察覺了他未言明的渴求。手掌逐漸往下,沿著炭治郎的頸線,十分自然地摸進了他的衣襟。口中道:「不是你先用那種眼神勾引我的嗎?」
 

    「……」什麽眼神呢?他不明白呀……炭治郎心中疑惑,但是那高溫的手掌熨貼著他的胸口,讓他一啟唇,想說什麽立刻全忘了……只是眼眸水汪汪,吐息紊亂地望著義勇。
 

    只見他眼波迷離,面泛桃花,雙耳的花牌耳環隨著他微微顫抖而晃動著,唇瓣微張,泛著濕氣……不自覺地,便散發出那種魅惑的氣息。
 

    義勇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
 

    以前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小子呢,現在卻已經是盛放在枝頭,花蜜滿溢的鮮花了。一舉手、一投足,都令他神魂顛倒,無法自持……
 

    義勇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重性慾的一個人。明明過往孤家寡人的時候,對那方面也從未有過太強烈的渴望,但自從和炭治郎互許心意之後,便時時刻刻都想親近他……一開始,還忌憚著他初嚐性愛的身子受不住,然而,經過他的開發之後,炭治郎在床上已經越來越主動大膽,往往自己都還得稍作克制,免得在炭治郎的撩撥下,早早繳械,滅了威風。
 

    這幾日餐風露宿,兩個人一直沒能好好歡愛,他原本也不以為意。但方才,炭治郎手臂一摟上來,蜜色的臉孔衝著他露出燦爛的笑意,他便立刻起了反應。本想強自壓抑的,但見炭治郎目光閃爍,眼角微微泛紅,他便心領神會地明白:他們兩人,原來想到的都是一碼子事。
 

    多好啊……這樣和另一人同步渴求彼此的感覺……不需要感到害臊或羞恥,也不需顧忌旁人的眼光或禮教的束縛,因為他渴望著炭治郎,就和炭治郎渴望著他,是同樣強烈的。
 

    不管再怎麼壓抑閃躲,都不可能抵抗得了那種強烈的張力—把他們緊緊連繫在一起的張力。
 

    義勇從炭治郎的衣內抽出手臂,手指抵上了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完全不需要任何言語,只眼波交流,炭治郎便順從地含入義勇的手指……軟舌十分熟練地纏捲其上,舔溼每一個指節,每一道掌紋。
 

    他一面舔,一面也主動扯開義勇的衣襟,手掌眷戀地沿著鍛鍊精實的肌理往下撫摸,觸到了他腿間—即使隔著布料,那熟悉的高溫與硬度,還是讓炭治郎的吐息更為急促。
 

    啊……義勇先生也想要了……真是太好了……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渴望著這種事……炭治郎暈頭轉向地想。
 

    義勇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舌面,開始往他咽喉探,勾起他一點點的嘔吐反射,卻也讓他回想起被那粗大肉柱侵犯至咽喉深處的黑暗快感……炭治郎的眼眸更為朦朧,手掌撫摸著義勇的性器,滿臉陶醉地吸吮口中的手指,彷彿幻想著嘴裡現在吸吮的,是手中攢著的大傢伙。
 

     義勇的一口氣這回真的嘆了出來。
 

    「炭治郎,你真是……」他喃喃道。
 

    本是要讓他舔溼手指,好替他擴張的,他卻用著想要口交的表情,吞吐著他的手指,要他還怎麼能保持冷靜地繼續下去啊……
 

    義勇抽出了手指,道:「只含手指,看起來不夠啊……是想吃更粗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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