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扇外頭,人影晃動,雖不知有多少人,但必定滿滿站著侍衛。曲流觴雙手摟著軒轅煥的脖子,雙腿環著他的腰,驚慌地連連搖頭,偏生離門扇越近,他便越不敢大聲嚷嚷,只嘶聲道:「不要!笨……停下來……軒轅尚真!我說停下……呀……」
 

    赤裸的背脊靠上了門扇,曲流觴絕望地認知到:一切已無力可回天,他的男性尊嚴從此將一去不復返,保證在入夜前,整個宮裡便會傳遍他和軒轅煥在御書房裡幹了什麽苟且之事。
 

    天啊……他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曲家列祖列宗……
 

    軒轅煥抱著他的臀,濕淋淋的棒身退到了他的穴口,再緩緩頂入……曲流觴緊緊摀著嘴……只隔著一扇門的緊張感讓他的小腿肚繃得緊緊的,對於異物入侵的敏感度卻反而大大提高—模糊不清的呻吟隨著軒轅煥緩慢的頂入、撤出、再頂入……自指縫中流洩而出。
 

    火燙的棒子用這種緩慢的速度進出,整圈黏膜一吋吋隨之燒灼、抽搐,比起方才被壓在桌上狂風暴雨的節奏,更令人難耐……既想喊停,又想催促對方加快速度……重點是,聲音,完全控制不住呀……
 

    「尚真……求…求…你……嗬……呀啊……」
 

    他無力的手臂環著軒轅煥的脖子,頭顱偎在軒轅煥的肩窩,身子被對方托著起落,背部摩擦著門扇,哀求的語調楚楚可憐,可卻不見軒轅患有任何妥協。
 

    「王后還沒說呀……剛說了要乖乖幫朕如何?嗯?得讓大家都聽見才行呀……」
 

    軒轅煥的嗓音十足沉穩,就和他下半身的律動一樣—溫緩,但不容反抗。
 

    曲流觴的眼前一黑。
 

    什……?!這種床第之間的事,為何要喊到人盡皆知啊!!?可是眼看著此刻他若不做,軒轅煥決計不會善了,他就快要被這種不快不慢的抽送給逼瘋了!
 

    曲流觴捏緊了拳,咬咬牙,千辛萬苦地擠出:「臣妾……會乖乖幫君上……生小孩……呵啊……請…君上……射進來……」
 

    快射進來!快結束!他全身無一處不痠疼,連此刻掛在軒轅煥身上也多是靠軒轅煥的臂力支撐,他真快撐不下去了……尊嚴、男子氣概什麼的,就隨他去吧!
 

    軒轅煥勾起唇角,別過臉親了親懷中的人,柔聲稱讚:「好乖。」話聲一落,他抓著曲流觴的腰身大力地幾個起落,然後在他的長吟聲中射進他體內。

 

 

    「啊……尚真……不…行……頂…好深……哦啊……」
 

    斷斷續續,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從緊閉的門扉中飄出,嚴駒眼觀鼻鼻觀心,神色未變,轉過頭對屬下交待:
 

    「你們,退後五尺開外,在那兒守著,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侍衛們點點頭,似懂非懂地散去,反倒是嚴駒自己舉棋不定:要是自己也退開,萬一有人闖入御書房,恐怕無法即時反應;但,要是不退開,聽著君上和王后的閨房情趣,總是那個不恰當……
 

    他耳根有點發燙,但依舊是頗為理性地分析了一會兒之後,意思意思地退開了幾步。
 

    剛還想著會有人闖入御書房呢,此時不就有一抹人影負著手,悠悠哉哉地接近了,腳邊還跟著一隻毛皮黑得發亮的黑貓。
 

    嚴駒眉間的摺痕多了一道,但面容無波,待那人靠近時,跨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向。對方腳邊的黑貓對他『喵』了一聲,親暱地走向他,蹭著他的褲管。
 

    嚴駒看也不看那獻媚的貓咪,對著那笑咪咪的主人微微躬身,嗓音僵硬地喚:「相爺。君上另有要事,不讓人面見,相爺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楚君惜白濁的眼瞟了一眼御書房緊閉而微微晃動的門扇,再轉回來,精準地鎖著嚴駒的眼。臉上的笑容透出一絲了然。
 

    軒轅煥自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大刀闊斧地做了許多決策:曲流觴被封為王后是不用說的了,協助國事有功的嚴駒、成景也都升職,楚君惜更是從一介平民直接被擢升為右丞相—就在軒轅煥知道那些奏摺都是參酌他的意見批閱之後。
 

    楚君惜笑著,跨前了一步,他比嚴駒矮了一個頭不止,兩人雖不至於面貼面,但身子一瞬間貼得極近。他仰起頭,手掌有意無意地輕貼上嚴駒的胸膛,輕輕摩挲。輕聲道:「感謝嚴護衛的告知,不過,本相爺不是來面見君上的,是來找嚴護衛你的……」
 

    嚴駒的身子因他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幾不可見的僵硬,隨即又恢復。嗓音平板地說:「相爺有何吩咐。」
 

    楚君惜的長指在嚴駒的胸口畫呀畫,漫聲道:「有何吩咐?本相爺昨夜召你到房裡一敘,等到更深人靜了也不見你呀……你瞧,我眼裡都出血絲了。」
 

    楚君惜說著說著便踮起腳尖,臉孔瞬間湊向嚴駒。嚴駒沒料到他這著,只瞪大了眼,望著那粉嫩的唇像是要吻向他……最後停在約莫一吋遠之處,吐息曖昧交融著……幾乎只要嚴駒開口說話,便會碰觸到……
 

    御書房門外的侍衛全數散去,結果反而形成一個看似開放,實卻封閉的空間,嚴駒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憂—慶幸的是,至少兩人現在的姿勢沒人見著,擔憂的則是:依楚君惜的性子,這事他鐵定跟自己沒完,然而他現在得守著門,沒有藉口閃躲,也沒有其他的屬下能幫忙,當真頭大。
 

    嚴駒抿著唇,微微別開了頭,語調不穩:「相爺,請自重。」
 

    依照目前身份階級,楚君惜在他之上,無論是推開他或是後退,都是極不合禮數的—可對方湊得這麼近,更是與禮數八竿子打不著。
 

    楚君惜揚揚眉,不但沒退開身子,反而理直氣壯地說:「本相爺還不夠自重嗎?你瞧,這不是還沒親你嗎?」
 

    還沒……嚴駒面皮抽搐了一下。果然,跟這人比耍嘴皮子,他沒一次討得著便宜。他深吸一口氣,鼻尖滿滿繚繞著楚君惜身上的香氣,令他更覺心浮氣躁,咬著牙道:「君上當時指派在下協助相爺關於曲將軍還魂事宜,既然此事已成,在下斷無再造訪相爺之理,何況深夜傳喚,於情於理皆不合……相爺!」他有條有理、振振有詞地這麼說,卻在最後化作一聲驚恐的低吼—楚君惜竟在光天化日下,伸出殷紅的小舌,舔下他的頸線!!簡直……天理不容!!
 

    嚴駒氣得全身發抖,手掌已經按在腰間的佩刀上,若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他早一刀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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