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華麗的水晶吊燈,和金漆彩繪的天花板,一切都在緩慢地旋轉……我閉上眼,再睜開……重複了幾次之後,景物終於各歸其位,不再繞得我發暈。
   

    「醒了。」小花的聲音在我邊上響起,我轉頭去看,這才發現我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他正坐在床邊,拿著我的手機,手指在上頭舞著。
   

    小花發現了我在看他,倒也大方地把手機屏幕遞過來—
   

    「喏,我給你家那頭狂犬發訊息呢,想必你一定把我的訊息給他看過,他要是殺過來挺麻煩的。」
   

    我看見手機上頭用我的名義傳給悶油瓶的訊息,上頭寫著:『與小花有事相商,明早回。』我想也不想地伸手便要去搶,這才發現我的手竟動彈不得—
   

    我順著我的手臂往上看,發現我的雙手手腕分別被兩條像是皮革材質的繩索綑了起來,縛在床頭。我微微轉了轉手腕,越轉越感覺那繩深陷入皮肉裡—我忽然認出這是一種特殊材質,是一種不需綁得很緊就可以製造很深勒痕的材質。
   

    我瞪向小花,他也正擱下了手機看著我。
   

    「你在茶裡動了手腳?」他明明知道我在他面前警戒心極低,竟這樣整我。
   

    小花笑著搖了搖手指。「其實是茶和煙,加在一起才有效果。新東西,處女秀就是用在你身上,不錯吧。」
   

    「不錯你個鬼!」我啐了他一口。身子動了動才發覺雙腳也被拉開,用同樣材質的繩子左右縛在床柱上;衣服的排釦被解開,長褲不知所蹤,只剩底褲—怪不得我覺得空調變強了。
   

    「你他娘的搞啥呢!」小花向來不浪費時間做沒意義的事,但現在我看到的像惡作劇般的這一切,除了毫無意義之外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
   

    小花坐著,我躺著;他衣著整齊,我卻衣衫不整,他看著我時還是用剛剛那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但我的心態上已經完全不同了,可以的話我想揍歪他的臉。
   

    小花開口:「本來我是打算,如果能口頭上勸退你的話,我會讓你避免喝到那杯茶。」他聳聳肩。「但你比我預料之外……也不能說完全預料之外的固執,所以只好進行把你迷昏這個計畫B了。」
   

    「迷昏外加綑綁和脫我衣服,」我反唇相譏:「接下來是啥,拿皮鞭抽我不成?」難不成要打到我點頭同意放棄悶油瓶。
   

    小花支著頰嘻嘻笑著,說:「這畫面想起來頗有趣,但可惜不是,把你打殘了也達不到我的目的……」說著說著,他身子突然一側,手摸上我的胸膛。
   

    他的手細滑而涼,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並沒有很強烈想躲開的慾望,只是瞪著他,看看他打算幹嘛。
   

    他戳了戳我,看著繃著臉的我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被其他男人上了,你的小哥,還會要你嗎?」
   

    我表情未變地瞪著他—其實是他講的話太匪夷所思,我一時之間找不出相應的表情和語言。
   

    他的手指像在撫弄琴弦那般在我身上彈跳著,同時單膝跪上了床,緩緩向我靠近。
   

    他的身體伏在我上方,手還停留在我裸露的皮膚上。他低下頭看著我,微微擰起眉,表情有些複雜。嘆了口氣,喃喃道:「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吸引人的,我實在無法理解……」
   

    我翻起白眼,正想嗆他那你就別碰我啊,他的臉就罩了下來,吻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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