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開手中的酒杯,與下落的杯子一同矮下身子,半跪在他身前。
 

    我吊起眼看他,他也正垂著眼看我,眸色變得很深,不若往常清亮澄澈。
 

    我盯著他,同時微微張嘴,咬住了他牛仔褲上的金屬拉鍊,往下拉......我的視力很好,就這樣的距離,我可以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淺淺地換了一口氣。
 

    哦哦,不曉得悶油瓶大爺能夠忍到幾時......我憋著笑想。
 

    透過敞開的牛仔褲頭,我可以看見他鼓脹的白色底褲,他勃起性器的形狀清晰可見。
 

    我伸出舌,在他彷彿會灼人的注視下,隔著底褲,舔起他的陰莖......我相信我的動作看起來一定非常淫蕩—臉埋在男人腿間,伸著舌來回刷弄著對方的性器......
 

    不多時他白色的底褲上便因為沾滿了我的唾液,變得透明了起來......搏動著的、蠢蠢欲動的肉塊顯得若隱若現......
 

    我的鼻尖幾乎要碰到那巨物,那部位特有的麝香氣味籠罩著我......明明什麼都還沒開始,我舔著舔著竟也開始覺得心跳加速,口中的唾液大量分泌了起來。
 

    糟糕!我開始餓了......而且是另一種形式的餓......
 

    落地窗就在床邊,我們倆所在的位置其實離床鋪很近。我跪直了身子,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不好意思,悶油瓶大爺的下盤穩得很,其實我壓根兒推不動他,他只是順著我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床沿。
 

    他看著我,眉宇間隱隱透著壓抑。
 

    以他下半身的熱度和硬度來看,他整個人卻反常地冷靜,我想那是因為他一直在研究著我這些行為背後的動機。
 

    這太理智了,不是我所要的。在他昏過去之前,在我們最後這短短數小時的相處,我打算榨乾他!
 

    我推著他的肩,硬將他壓倒在床上,手腳俐落地扯掉他的衣褲—這大概是頭一遭在床上,他比我先脫光的。
 

    我拉下他底褲的時候,裡頭那精神無比的巨物還差點打上我臉頰,幸虧我臉紅心跳......不,是氣定神閒地躲過。
 

    悶油瓶安靜地躺著,我也不跟他廢話,頭一低,嘴一張,便含進了他腿間的龐然大物。
 

    為了我等會兒能夠少點痛著想,我舔得可賣力了,舌頭細細地侍候著上頭每一條賁起的紋路不說,還不斷地用我頰側的口腔黏膜去摩擦著他的龜頭......很快地他的陰莖便變得濕淋淋的,上頭鍍滿了我的口水......房內充滿了吸吮時的『嘖嘖』水聲,彷彿他的陰莖有多美味似的,聽得我自己都臉紅。
 

    悶油瓶的身軀是繃緊的,但是他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之前我替他口交的時候,他往往自己受不住,會伸手抓住我頭髮,替我調整角度,這次不知為何,壓抑得緊。
 

    我吐出他的陰莖,褪去自己的褲子,雙腿岔開跪在他兩側,他的凶器就抵在我臀縫上,那溫度像是要把我燒得融化。
 

    我看著他,他俊逸非凡的臉孔此刻顯得有些扭曲,看得出慾望與理智在他身上拔河著。
 

    「怎麼?」我歪歪頭。「你不想作嗎?」
 

    我刻意地將臀部往後頂,磨蹭著他的性器......都硬成這樣了,說不想未免矯情。
 

    「你到底怎麼了?」悶油瓶說。他的嗓音摻了一點啞,但聽得出隱藏的堅持。
 

    原來他自始至終,就沒相信過我說的沒事。
 

    我是該高興他如此了解我呢,還是該感傷這麼了解我的人,終究不屬於我呢?
 

    我勾起唇角,笑了笑,是一種將所有的情緒全都隱藏的笑法。
 

   「你先滿足我......」我開始使力往下坐......我可以感覺到下身那緊閉的入口被他的頭部撐開,然後是密合的黏膜被從中破開......我仰起頭哈著氣,耳邊陣陣轟鳴,卻硬是抓住即將四散的神智,說:「我再告訴你.....」
 

    娘的!快不行了!這姿勢的壓迫感實在太大,我都還沒坐到底就覺得自己好像快喘不過氣了......
 

    我正愁著該怎麼自我催眠放鬆呢,就覺一陣天旋地轉—
 

    一雙有力的手臂抓住我,一個鷂子翻身,換我躺平在床上,而且就這麼順便的,將那沒入了半根的性器給一捅到底。
 

    「嗚啊啊啊——!」前列腺被摩擦過的感覺,括約肌被撐開到極限的感覺讓我克制不住地驚叫出聲。
 

    悶油瓶揪著我的髮,舔著我的唇......他的汗往下滴到我的眼簾,像是我流出的淚。
 

    即使我還穿著T恤,也能感受到自他肌膚傳來的高溫。
 

    「你想要幾次,要多深,我都能滿足你......」他的唇往下滑,咬住了我的咽喉,我感覺自己彷彿是那被掠食的獵物。
 

    「所以,你要遵守承諾。」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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