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貓目睽睽下,抓著男人的那處,他還有羞恥心嗎?!更別說他們倆,一個是宰相,一個是御前侍衛長了,傳出去簡直是王室的汙點! 
 

    楚君惜舔舔唇。即使隔著衣物,掌中感受到的,沉甸甸的觸感,依舊讓他心癢難耐,秘所一陣收縮……
 

    真的是太久沒把這東西放進來了,真懷念啊……如果不是因為他氣力和身手都不及嚴駒,他真想立馬推倒他,騎上去……
 

    楚君惜輕喘著,儘管被嚴駒痛罵依舊皮著不鬆手,還不屈不撓地勾引他:「有什麼關係……君上不也在御書房裡快樂著嗎?他們在門內玩,我們在門外玩,豈不剛好?……你不是喜歡被我含嗎……現在就可以射我嘴裡哦……」
 

    說著說著,他還當真矮下了身子。
 

    嚴駒一張亮褐色的臉孔脹得通紅,他一把揪住楚君惜的衣領,阻止他跪下。一時之間,他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就地掐死這傢伙,還是幹死他。嘴張了又闔,最後只粗聲擠出兩個字:
 

    「今晚。」
 

    楚君惜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問道:「什麼?」
 

    嚴駒抓著他衣襟的手背爆起了青筋,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說:「今晚,我會去你房裡,滿意了吧?」
 

    果然逃避是沒有用的……要是不好好餵飽這傢伙,難保他還會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君上,為了曲將軍的魂體穩定,他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楚君惜咬住下唇,內心因為對方一副慨然就義的模樣捧腹狂笑,不過表面上,為了顧及對方的男性自尊,他很識時務地憋住了,憋得臉孔一陣扭曲。
 

    他輕咳了咳,微笑著反問:「不用給我一點保證嗎?」
 

    嚴駒臉上的紅潮稍稍褪去了些,但還是沒好氣,問道:「什麼保證?」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要什麼保證?!
 

    楚君惜也沒跟他客氣,大大方方地嘟起嘴,點了點自己的唇,暗示不言而喻。
 

    原本褪去的血氣重新湧上,嚴駒狠狠瞪著他,唇動了動,可能又想罵他『無恥』還怎的。楚君惜就維持著這樣索吻的姿勢,等著眼前這男人自己去心理掙扎。
 

    好半晌,嚴駒終於低咒了一聲,低下頭,唇堵住了他……楚君惜唇邊的笑意消融在對方火燙的唇瓣間。他抬手拉下嚴駒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軟嫩的小舌伸進對方的口腔裡,強迫對方與自己交纏……嚴駒的體溫、氣息、一切……令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一陣風吹過,御書房內喘息呻吟斷續飄出,散落在風中;御書房外,渾然不覺的兩個有情人則是吻得難分難捨……
 

    黑貓瞇起眼,打了個呵欠,決定小小放個空。

 

 

 

    漠北之地,一片荒涼。放眼望去,是看不見盡頭的滾滾黃沙。狂風瑟瑟刮著,風暴夾雜著砂礫,砸得人臉龐生疼。可當夕陽西下,狂風偃息,橘紅色的太陽緩緩接近地平面,將所有的黃沙染成一片火紅,這場景又是如此的壯觀……無論看上幾遍,都像初時那般震撼。
 

    曲流觴輕吁了一口氣。夕陽已落入地平線下,但視網膜中卻似乎還留著那艷橘色的殘像,絢麗、孤絕……
 

    達達的馬蹄聲接近了他,一襲披風罩上他的身子,捎來了暖意。男人偏清冷的嗓音響起:
 

    「太陽下山後,氣溫降得快,回去吧,別受涼了。」
 

    曲流觴轉過頭,軒轅煥騎在馬上望著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閃閃發亮,像是此刻高高掛在墨藍色夜空的星子。曲流觴微笑起來,朝他伸出手,軒轅煥不置一詞,回握住,兩人各騎一匹馬,並肩望著眼前的大漠。
 

    曲流觴輕聲說:「你知道嗎……每回戰事稍歇,我常到此處,一個人望著夕陽,心裡想著在遙遠王宮裡的你……想你過得好不好,想軒轅慶是否還欺負你……想很多很多……」握著他的力道加重了些,曲流觴勾起唇角,望向身旁的男人。「我還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帶你來看看這裡……沒有繁華的宮燈,但是星星很美……就像你的眼睛一樣漂亮……」
 

    男人的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但曲流觴可以從他眼中看見那種和他一樣熾烈的、赤裸裸的情感。
 

    軒轅煥執起了他的手,放至唇邊,像是十分虔誠地印下一吻。
 

    「朕現在來了。與朕的王后一起。」他目光灼灼地這麼說。
 

    曲流觴笑了起來,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披風,說:「回去吧,弟兄們一定在等我們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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