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劈哩啪啦地說了一長串,能說的說了,差點連不能說的也一齊,幸虧他及時打住。
 

    他在心中暗自慶幸,殊不知他溜出口的字句沒逃過悶油瓶的耳。
 

    悶油瓶挑起一道眉。「床什麼?你還沒講完。」
 

    「沒什麼!」吳邪的反應從沒這麼快速過,他立馬撇清:「總之,我覺得你現在這副有男子氣概的樣子很好,扮女人這檔事,就讓小花去作便是。術業有專攻!我們尊重一下專業!就這樣。」
 

    他豪氣萬千地拍了拍對方的肩,站起身就想落跑―
 

    才跨出一步,悶油瓶長手一伸,便像抓小雞一般將他拎了回來,壓倒在沙發上。
 

    「把剛剛那句話說完,才能走。」悶油瓶大爺令道。嗓音雖仍是平然,卻是毫無轉圜餘地。
 

    吳邪氣悶地瞪著那近在咫尺的墨黑眼眸,心說對方還真像是捕獸夾之類的東西,一旦咬住了對方,便絕不鬆口,有夠難纏!
 

    他一口氣堵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豁出去地嚷道:「我怕我在床上有陰影啦!滿意了吧,我要走了!」
 

    他耳根一陣熱辣,手腳並用地推抵著對方,悶油瓶卻用體重死死壓著他,紋風不動。
 

    他輕易地扣住那躁動的小爪子,將之高舉過頭,順道俯下頭……微涼的吐息伴隨著淡淡藥草氣味拂過吳邪的鼻尖,吳邪幾乎立刻便感到自己臉紅了。
 

    「你……」
 

    「有陰影會怎樣?」悶油瓶不管吳邪幾乎要瞪他瞪成了鬥雞眼,神色自若地問道。
 

    捕獸夾捕獸夾……吳邪腦海裡浮現自己被大型捕獸夾給死死箝住的畫面,翻了個白眼。
 

    總之,他若沒給對方一個滿意的回答,自己是甭想脫身了。
 

    一思及此,吳邪沒好氣地道:「我怎知道會怎樣,又沒真正發生,小、小花說……搞不好我會……硬不起來……」
 

    講到後來,他越說越小聲,幾乎是含滷蛋似的。
 

    壓著他的男性軀體微微震動著,吳邪疑惑地抬眼一看,發現悶油瓶竟是在笑。
 

    雖然弧度很淺,但的確是勾起了唇角,肩膀也聳動著。
 

    他的笑一如往常地令他目眩神迷,但想到自己被取笑又覺有些羞窘,吳邪再次掙扎起來,嘟嚷著:「我說都說了,你可以……」
 

    未竟的話語,被驟然降下的,霸道的唇封住。
 

    軟熱的唇片吸吮著微張的紅唇,伸舌細細舔著……不至令吳邪喘不過氣,但心卻跳得厲害,好像要跳出喉口一般。
 

    整個過程不過數秒鐘……悶油瓶退開唇的時候,吳邪雙頰暈紅,唇瓣嬌艷欲滴,眼波迷離……悶油瓶眼眸一黯,極力忍著低頭再次品嚐他的欲望。
 

    「現在呢?硬了嗎?」他問。嗓音低啞,較之平時冷然的質地,此刻聽來倍感撩人。
 

    吳邪眨了好幾次眼,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腦袋才終於聽明白他的問題。蜂蜜水色的臉龐紅雲籠罩,瀲灩的栗眸睨了對方一眼,被鬆開的手掌捏成拳,輕槌了對方一下,羞道:「這、這裡是沙發,又、又不是床……」
 

    「有什麼差別?」悶油瓶再次俯下頭顱,吐息噴灑在吳邪細緻的頸項,後者呼吸一窒。
 

    「你在涼亭裡,不也射了好幾次?」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夜的孟浪浮上心頭,讓吳邪的臉孔上幾乎已看不見正常膚色,他嚷嚷:「還、還不是你害的,你……唔……」
 

    軟熱的舌順著他的頸動脈舔舐著,吳邪倒抽一口氣,思考瞬間又斷片了。
 

    粗糙的舌面滑過每一個毛細孔,每一根汗毛……感覺上,每一個神經細胞似乎都隨之甦醒,酥麻麻地傳遞著電流。
 

    「這樣呢?」悶油瓶的頭顱在他頸子旁蠢動,飄出來的嗓音模糊不清。「硬了嗎?」
 

    吳邪不知此刻自己是想氣想笑,還是想嘆息多一些。心口被他撓得癢癢的,當然下半身也是,不過……就是想賭一口氣,維持所剩不多的男性尊嚴。
 

    「並沒有。」他斬釘截鐵地說。只有音質的一絲沙啞洩漏了他的情動。
 

    悶油瓶並沒有停下動作,依舊慢條斯理地舔著他,彷彿在品嚐什麼美味的東西……悶悶的嗓音飄出:「你變貪心了……」
 

    什麼意思?
 

    吳邪腦中的問號才剛冒出來,悶油瓶的頭顱便幾乎在同一時間下移,隔著T恤,咬住了他的乳頭。
 

    其精準的程度幾乎要讓吳邪懷疑起他究竟是不是除了手指厲害,也有透視眼之類的。
 

    「唔……」
 

    吳邪弓起了身子,顰起了眉。
 

    乳頭神經之纖細與唇或是頸子幾乎不在一個檔次,即使還隔著一層布料,那種尖銳的刺痛感直接傳至大腦,吳邪連腦殼都一陣陣發麻。
 

    悶油瓶不愧是玩弄他身子的老手,一開始的劇痛過後他便鬆了齒,改用嘴唇和舌頭吸著、舔著……薄薄的T恤布料吸納了唾液的水氣,變成了半透明狀,粉色的乳蕊若隱若現地浮凸著,感覺甚至比掀起衣服還色情。
 

    吳邪的喘息變得紊亂,悶油瓶的吐息變得濃濁……那乳頭逐漸變得敏感,連拂過上頭的呼息都讓它更為硬挺,顏色更為赭紅……悶油瓶受不住那誘惑,又開始用上了牙齒,輕輕刮磨……吳邪開始像條蟲一樣,在有限的沙發空間難耐地扭動著。
 

    悶油瓶不再問他硬了沒,事實上也無須再問,他微微隆起的褲頭已經說明了一切。
 

    更有甚者,吳邪竟開始覺得……隔著布料被舔,有種怎樣也搔不到癢處的感覺……
 

    他舔了舔因情慾而越來越乾澀的唇,推了推悶油瓶的肩。
 

    悶油瓶順著他的勢微微退開了身子,一雙黑眸烏沈沈的,僅深處微微跳動著火光。
 

    就在那雙寫滿情慾的黑眸注視下,吳邪咬了咬下唇,別開了眼,不敢與悶油瓶對視。隻手緩緩地,撩起了T恤下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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