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浴室裡走出來,上身裸著,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擦著濕髮。我見那背對我的人兒,聽見聲響,背影明顯地僵了一下。
 

    解雨臣已經先洗好,身上披著浴袍,濕髮也已經吹乾,整個人清清爽爽。如果他臉色不要那麼差的話,幾乎可套上『秀色可餐』這四個字。
 

    同樣的飯店房間,今天的秀,主角少了一人,卻是我期待許久的,真正壓軸的主秀!今天我終於可以盡情地觸摸解雨臣,對他作盡以往只有在夢中敢作的事!光想起來,我的股間都蠢蠢欲動。
 

    我毫不在意自己的半裸狀態,直直走向他,與他一起坐在床緣,探手摟住他僵得沒邊兒的肩膀。
 

    我貪婪地嗅聞他身上與我相同的香氣,還在他耳畔吹了口氣,欣賞他縮著肩卻逃不開的窘迫模樣。
 

    「要不要喝點酒?」我問。
 

    「不用。」解雨臣回答得很快。我不知是否他已發現了那晚的酒有問題。「快點開始。」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語調也跟身子一樣僵,幾乎要讓人誤解了他是迫不及待……我苦笑著想。
 

    「那可不行……」我溫吞地說,手掌安撫似地摩娑他的肩頭。「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屁眼……應該是第一次吧……太急躁的話,是會受傷的哦。」
 

    我特意用了非常低俗的字眼,我掌下的身軀顫了顫,那雙原本光彩的鳳眼垂下,裡頭一片灰敗。
 

    我認識的解雨臣,多是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模樣,現下這麼垂頭喪氣、了無生趣,讓我有點心憐,也有點心癢。
 

    我原本捏著他肩膀的鹹豬手忍不住伸進了他浴袍裡,口裡說著:「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你看吳邪那天,不是挺舒服嗎……這種事,關起門來作,大家都舒服,哪有那麼多過不去。」
 

    解雨臣垂著眼,依舊不發一語。我感覺自己像是妓院裡要幫頭牌妓女開苞的恩客,正色瞇瞇地摸著泫然欲泣的小姑娘。
 

    解雨臣當然不是什麼泫然欲泣的小姑娘,但掌下滑嫩的肌膚的確讓我色心大起。我短促地換了幾口氣。
這麼小心翼翼、故作君子的撫摸已經滿足不了我,我伸手抓住他浴袍左右前襟,往外往下一剝—解雨臣的上半身立刻就光溜溜地呈現在我眼前。

 

    他那天跟吳邪作愛的時候我就見著他裸體的樣子,但此時心境跟那時大為不同。那時我得眼睜睜地望著他跟其他人交歡,然後安慰自己得為大局著想,現在終於不需要了—他眼中只有我一個,只有我能觸摸他,甚至奪取他後庭的初夜。
 

    自我第一次開葷以來,我想不起有哪次像此刻心情如此激動……心跳快得像是要昏厥過去那樣,手心甚至發汗了,簡直就像思春少年一樣遜。
 

    我輕輕擰住精壯胸膛上的紅蕊,解雨臣沒有顫抖、沒有呻吟,依舊平然。
 

    看來乳頭不是他的敏感帶呀……不過沒關係,這都是可以慢慢訓練的。
 

    我收回手臂,在他疑惑的注視下,挪動身子靠坐在床頭,然後將他拽進我懷裡。
 

    「為了讓你更進入狀況,我有禮物給你……」
 

    我說,同時按下電視遙控器。
 

    螢幕亮起,同樣響起的還有酥媚入骨的浪叫呻吟……電視裡,一白一蜜的身軀交纏在一起,下頭那人不斷發出歡愉的叫聲,上頭那人則是揮汗衝刺—這是那晚,我用手機錄下的畫面。
 

    解雨臣瞪大了眼,難掩震驚。「這是……!!」
 

    我很好心地補充:「如何?看著吳邪,更容易進入狀況吧!」看起來的確是啊,解雨臣眼神都發直了,連我扯開他浴袍衣帶都一無所覺。
 

    大概觀看自己所主演的A片,內心太過五味雜陳吧!
 

    我趁他注意力放在電視螢幕上時,拿過床頭的細頸玻璃瓶,將裡頭稠滑的液體倒在解雨臣肩上。
 

    異樣冰涼的觸感讓解雨臣抖了一下。「什麼東……」他下意識地要掙扎,我則是穩穩地按住了他,手掌抹開那透明液體,薰衣草的香氣隨之飄散開來。
 

    「薰衣草精油。」我面不改色地說。「可以舒緩心情。」
 

    薰衣草精油是真,是『加了料』的薰衣草精油也是真。就真的只是加了一點點,讓人心情愉悅、放鬆,增加敏感度的成分而已。
 

    解雨臣停下了掙扎,倒頗有餘裕揶揄道:「你準備得可真充分。」
 

    我的手掌從他的肩膀往他的胸膛滑下去,一面回道:「當然,這可是你的初夜啊!」
 

    說到耍嘴皮子,我可沒輸過他。
 

    他別過頭瞪我一眼,又轉回電視螢幕上。
 

    電視上火辣香豔的肉擊聲和浪叫聲,透過劇院型的喇叭迴盪在整個房間裡;但我們這兩個在床上的人,相對而言,卻異常的安靜。解雨臣緊緊抿著嘴,不發一語,任我的手掌在他身上游移,將他白皙的肌膚裹上一層油亮亮的薄膜。
 

    我的手指再度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胸膛—這次,解雨臣動了一下,低低地叫出了聲: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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