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中,解雨臣也看不見我的表情—我的表情,就與我的腦子一樣,空白一片。
 

    『沒有不喜歡』這簡簡單單,卻蘊含無限深意的五個字,就像鐘聲一樣在我腦中迴盪、撞擊,每循環一次,那字句越是響亮……心臟起死回生,在胸腔中再度不安份地鼓譟起來。
 

    我乾巴巴地說:「再、再說一次……」求你了,讓我確定不是因為我妄想過度而產生的幻覺,再讓我聽一次,從你嘴裡說出的……
 

    我的衣襟被扯緊,解雨臣把我拉近,近得我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他的嗓音更不耐了:「是要說幾次!?我沒有不喜歡,也不是在忍受,我……唔!」
 

    雖說是我要求他再說一次,但我卻忍不到他說完—我反手壓住他後腦杓,熱切地吻住了他。
 

    我一面伸舌進他嘴裡翻攪,一面粗喘著問:「所以……這樣……喜歡嗎?」我時而粗暴地咬他的唇,時而用舌描繪著他的唇型……解雨臣同樣喘得厲害,伸出他的舌輕觸著我的,細細地說:「喜歡……」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一句喜歡,讓我現在就是立馬死去也甘願!
 

    我收攏手臂,更加深了這個吻……我們像兩名渴了許久的旅人一般,貪婪地索求對方口中的津液,舌頭吸啜得嘖嘖作響,連唾液都來不及嚥下,狼狽地滴落嘴角。
 

    我一手扣著解雨臣的腦袋,另一手開始不安份地下移—從他未紮的襯衫下襬鑽了進去,往上探,搓揉他的胸膛。
 

    「呵……唔……疼……」解雨臣發出的那種哼吟和抽氣讓我興奮得快要爆炸。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解雨臣連叫疼都甜膩得不可思議。
 

    哎,別用那麼騷的聲音喊疼啊,小兄弟快爆炸了你知不知道!
 

    我將膝蓋卡進他雙腿間,蓄意將勃發的下體貼著他摩擦……解雨臣的身軀顫了一下,熱度傳了過來,我可以感覺到他也勃起了……
 

    我用指甲摳著他軟嫩的乳頭,啞著嗓問:「這個呢……也喜歡嗎?」
 

    太棒了……如果這是在作夢,拜託讓我永遠不要醒……不,我沒辦法承受這只是個夢!這非得要是事實不可!我需要更多的保證,我想看解雨臣更受不住,更為我瘋狂的模樣……
 

    解雨臣發出像小貓一樣的低吟,向來溫潤的嗓音現在也瘖啞得不像話:「你……別太過分……」
 

    他一點威嚇力也無的警告讓我輕笑出聲,手掌從他胸膛挪開,往下直搗黃龍—用力掐住解雨臣的臀肉,換得他一聲驚喘。
 

    「我想聽啊……求你了……多說一點……嗯?還喜歡我怎麼做?」
 

    我嘴上在撒嬌,手上的動作可強勢了。解雨臣下身僅一件貼身的四角內褲,怎可能擋得住我的攻勢—我的手指齊齊戳刺他的臀縫,掌根則是不輕不重地按壓他的會陰……如果不是我膝蓋卡著他,他早軟綿綿地一路滑到地上去。
 

    我真喜歡他現在的模樣:雙手摟著我的頸子,唇瓣顫抖著,吐息如蘭,像隻收起爪子的貓咪在我懷裡無助地哆嗦,隨著我的揉捏一抽一震的。
 

    他的唇貼上了我的耳骨……不曉得是我的耳朵太冷涼還是他的唇瓣太高溫,我有種被他的氣息燒灼的錯覺。
 

    「無論你作什麽……我都喜歡……」
 

    瘖啞的氣音微弱得幾乎被風一吹就破碎,我卻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這是什麽啊……!?就衝著這句話,我連生命都可以給他……
 

    我短促地換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把手伸進他底褲裡,指節一勾一頂,立馬破開了他的洞口。
 

    「寶貝……」我有些艱難地發聲:「我現在太激動了,可能溫柔不了,對不起。」
 

    我不待他應聲,手指用力一推,毫無阻礙地進入他高溫的膣內。
 

    我們剛剛做了那麼多次,進一根手指並不算困難,但以解雨臣現在站著的姿勢,那甬道顯得十分狹窄,緊緊夾著我的手指,像是要把我絞斷。
 

    我一面抽送著手指,一面堵住解雨臣的唇,吞吃他的呻吟,另一手也不忘去刺激他的乳頭……解雨臣微微擺動起腰,那花徑稍稍放鬆了些,讓我得以在裡頭用更放肆的角度,賣力刺激他的前列腺。
 

    「呀啊——嗚……別…一直……弄那……呵呃……」解雨臣先是驚叫出聲,後似乎又想起此刻是在陽台上,趕忙壓低了音量,發出那種像是溺水之人的喉音。
 

    我好整以暇地又頂入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齊攻,把那花徑弄得咕啾咕啾作響。
 

    「為什麼?明明很喜歡這裡……都溼成這樣了……這麼口不對心可不行哦,花兒爺……」
 

    呀……一想到這麼迷人的身子是我一手調教出來,而且現在又跟我情意相通,那種激動之情啊,當真是巴不得立刻就將眼前的人兒拆吃入腹!
 

    我的手指重重頂入,手腕轉了半圈,再用力撤出……解雨臣連叫都來不及叫,我又再度插入……重複這樣的過程。
 

    解雨臣的呻吟已經帶了明顯的哭音:「不…要……嗯嗯——哈啊……別…這樣……我會……嗯嗯……想射…想射了……啊啊——」
 

    解雨臣身軀劇烈痙攣起來,肉洞重重縮緊,我感覺他的底褲透出一抹熱意,應該是射在了底褲裡。
 

    我志得意滿地抽出了手指,心想:解雨臣這下可真是非老子不可了!光弄屁股就能射得亂七八糟,還怎麼去找女人!嘿嘿!
 

    心裡這麼想,但見他虛軟地偎在我肩窩不住喘氣顫抖,我向來貧瘠的柔情立刻大肆氾濫—輕柔地順著他的髮不說,連嗓音也是前所未聞的和緩:「還好嗎?」
 

    哎,解雨臣被我弄成了兔子,我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啊!明明腿間脹得難受,還在裝正人君子,優質暖男呢!
 

    「快點……」
 

    解雨臣破碎的氣音消散在夜風中,我一時之間聽不真切。
 

    「什麼?哪不舒服?」我低聲問他。
 

    解雨臣摟著我的頸子瑟瑟發抖,身子卻燙得嚇人。他再次開口,這次總算大點聲:「快點……進來……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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