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流觴望著空無一物的桌面,眨了眨眼。
 

    沐浴完、用了餐,按照往例,便是要處理奏摺的時候了。可……今天卻沒見著,是尚未搬來?還是……?
 

    他眼皮跳了一下,有什麼念頭掠過,但他抓不真切。一雙有力的手臂從他身後繞來,密密實實地圈住了他的身子,沐浴過後的茉莉香氣,兜頭灑落了他一身。
 

    男人微涼的唇瓣落在他耳垂,那種麻麻癢癢的觸感讓曲流觴抖了一下。
 

    「多虧愛妃這些日子的協助,眾臣稟報之事皆已陸續解決。今日朝堂無要事,也無奏摺須處理……」男人一面說,一面狎玩似地啃著他的耳垂。
 

    男人的唇是涼的,但吐息卻很火熱,那股子熱氣好像從耳廓擴散開來,逐漸蔓延至全身……下腹莫名地泛起一陣痠意。
 

    曲流觴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嗎……?那…頂好的……」
 

    什麼、什麼……?!這氣氛是怎麼回事……?尚真的這種態度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想……!?
 

    曲流觴的心跳失序,腦子也一片混亂—感覺正努力運轉著,尋找可以脫身的藉口,偏生找不著……或者,是他也不想找……?
 

    是啊……怎可能逃開……?連死了都還是糊里糊塗地重生回男人身邊,成了他後宮的妃,哪還有其他方法可想……
 

    熾熱的手掌摸進了他衣襟裡,在他顫抖的肌膚上游移……曲流觴輕喘一聲,腦子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全身的感官卻像是在一瞬間張開,對於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比敏感……與期待。
 

    長指擰住了他一側的粉嫩乳蕊,輕柔中略帶強勢的搓揉,惹得曲流觴連連抽氣。
 

    「喜歡朕這樣摸嗎……?啊……挺起來了……真可愛……」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語,曲流觴卻已經羞得連頸子都紅了,咬著唇,虛軟地搖頭,也不知在否認什麼。
 

    要死了……為什麼會……那麼舒服……?是尚真的技巧太好,還是這具身體太習慣男人的愛撫,或者是……自己心境上的轉變……
 

    好可怕……再這樣下去……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失去控制的感覺……
 

    似乎看出了他的慌亂,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噓……什麼都不要想……全部,都交給朕……朕不會再傷害你……再給朕一次機會……」
 

    斷斷續續響起的安撫,和緩、沉穩、而堅定……像輕柔的羽毛一般包裹住他一顆惶惶然,曾經千瘡百孔的心。奇異的,曲流觴的身軀不再顫抖了,原本一直跨越不過的那層自我質疑與障礙,此刻似乎也逐漸消弭。
 

    可以嗎……?曾經破裂的情誼,崩壞的信任,還能再修復嗎……?自己是真沒想過和尚真發展成這樣的關係的……可,他現在是他的妃子啊……如果,讓他重生的理由,便是要讓這一切變得理所當然呢?他還要如此抵死抗拒嗎……?
 

    不知何時,他的衣衫已被褪盡,躺在寬敞華美的龍床上。他望著與他同樣全身赤裸的男人,放下了床幔,解開髮髻,長髮散開。透過薄薄床幔透進來的夜明珠光暈顯得朦朧昏暗,男人的面容表情一概看不清,但那雙藍眼睛,即使在這樣微弱的光源下依舊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光是看著,都感覺像是要被那雙眼給吸了進去。
 

    承認吧……也許早在更久以前,當他第一次見到那硬氣又倨傲的孩子時,便已經深深被他所吸引……
 

    男人的雙手撐在他頰旁,臉孔逼近他,兩人的呼吸在極短的距離交融、互換……
 

    「你……原諒朕了嗎……盡歡……」男人的嗓音啞得只剩氣音,低低喚著那個他上輩子的名字,用的是那令他心揪的語調。
 

    「……」
 

    曲流觴沒有回答。
 

    他只是拉下了男人的頸子,送上自己的唇。

 

 

 

    「尚…真……不要了……嗯……有點…奇怪……喝額……」
 

    長髮散亂的人兒,精巧的臉孔如今紅雲滿佈,沁著一層薄汗。紅唇一張,細弱而斷續的低吟時而喑啞,時而高亢,讓人聽了心猿意馬。
 

    另一名身形精壯的男人伏在他腿間,一手捋著他不斷冒著淚珠的陽物,一手則在他臀間抽動著……發出曖昧的咕啾咕啾聲。
 

    「噓……盡歡乖……你這兒太緊了,得先讓你適應,免得等會兒你太疼……」
 

    曲流觴羞得都快沒邊兒了。雖說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對象也是同一個人,但被人撓著自己從未正眼見過的那處,還、還被說…緊……什麼的……真不是普通的彆扭啊!
 

    更糟的是,一開始尚真的手指放進來時,他還脹得難受,現在適應了之後,每當軒轅煥的指尖掠過某處,就像有什麼竄過整個背脊,酥酥麻麻的……他甚至可以感覺那處因此縮縮放放的,就像在吸吮著尚真的手指……
 

    真是要死了……怎麼會是這反應……這到底是他自己的意識,還是『洛華』這具身軀殘存的記憶?還是兩者加成……?
 

    軒轅煥在他體內抽送了好一會兒,再抽出時那穴口已經軟化,像主人一樣,水汪汪的,鍍著一層水光。他執著自己的勃發,淺淺抵上那洞口,僅管分身已經脹疼得像是要炸開,他仍是不敢躁進,小心翼翼地問:「朕要進去了……可以吧……?」
 

    這男人褪去了上輩子狂狷自我的姿態,成了這副溫良恭儉讓的模樣,坦白說,還真不習慣。所以說,矛盾的其實是自己吧……對方不徵詢他的意願,他嫌人家強勢又不通情理;真問了他的意願,他又覺得怎麼回答怎麼彆扭,不如別問。實在是……
 

    曲流觴實在受不了臉皮的高溫,用手掌摀住了臉。
 

    「嗯……」
 

    輕輕的一聲,從指縫中流洩而出。
 

    再不需更多暗示,軒轅煥粗喘一聲,架起曲流觴的腿,腰身用力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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