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嗆進的卻是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氣。我伸出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他卻像是生了根一樣紋風不動,甚至,他伸出另一手使勁勾回我的腰,讓我自頸部以下全都與他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不不不……這是不對的!兄弟之間不該做這種事!我不要再讓自己的心意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然後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幾乎是用盡吃奶的力氣在掙扎,甚至不斷搖頭想甩開他的唇,但是來自後腦勺的壓力紮實且穩固,我本來打算左右擺動的幅度在悶油瓶的固定之下小得幾乎只是像顫抖,更別說想要擺脫他了。
走投無路之下,我只得謹守最後一絲防線—
我緊緊抿著唇,儘管那舔過我下唇的軟舌讓我腰際痠軟,發自骨髓的顫慄......我仍抓住最後一絲清明的神智抵抗著......抵抗著他的侵略,也抵抗著我對他的渴望。
我這種小兒科的伎倆悶油瓶必定是察覺了,因為他原本箍著我腰身的手掌蠢動了起來,隔著牛仔褲的縫線忽輕忽重地按壓著我的臀縫......他的手指非常有勁道,有幾次我甚至感覺到他已經隔著層層布料頂開了我的入口—
敏感處被撐開的感覺終於讓我忍不住啟唇驚喘,那徘徊在我唇瓣上的軟舌等的便是這一刻—它靈活地鑽入我的口腔,先是細細舔舐我敏感的上顎,然後再慢條斯理地挑弄著我無處可躲的舌......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我的心跳開始紊亂,最後一絲理智也即將離我而去......我的雙腳軟弱得幾乎要撐不住自己,只靠著悶油瓶的手掌讓我仍勉強站立著。
我想......很想、很想......我比誰都想靠近他,也比誰都更渴望他的碰觸......相隔了這麼久的,碰觸。
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不能再......重蹈覆轍......
腦海中最後一絲示警的聲音響著,但是越來越微弱,越來越遙遠......終至消失不見。
我感覺「吳邪」伸出了舌,開始貪婪地向他索求更多......而悶油瓶也沒讓我失望,他激烈地與我的舌翻攪著,幾乎舔遍我口腔中的每一處.....來不及吞嚥的唾液自我的嘴角滴落,看來狼狽又色情。
悶油瓶離開了我的唇,我仍伸著舌不住喘氣。他原本扣著我後腦勺的手掌改為揪住我的髮,逼迫我仰頭,他的唇順勢下移,伸舌沿著我滴落的唾液往下舔過我的下巴、頸項......我睜著眼,眸中的水光卻讓我對不清焦距。
「吳邪......」
我的腦中一片渾沌,只有他的輕喃是唯一的光亮—
他說:「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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