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躺在柔軟的床上,對我脆弱的腰背而言實在是種救贖—尤其我這幾日都睡在酒吧閣樓的地板上,對於家裡床鋪的思念之情實在無法言喻啊!大概僅次於思念悶油瓶而已吧。
   

    我跟悶油瓶的衣服長褲底褲從玄關一路迆邐到床邊—這傢伙終於有點進步,學會用脫的,而不是用撕的。
   

    他的唇落在我的胸口,然後是上腹,我感覺到他刻意放輕了力道,這樣的碰觸有些癢,我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疼嗎?」他一吻一個,落在他當初撕咬後留下的疤痕上。
   

    我搖搖頭。「不疼了。」這不是故意逞強或什麼,這些天來心理上的折磨早讓我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而且那些小小的傷口,癒合得也快,有些已經連疤痕都找不著了。 
   

    「對不起。」他的道歉很輕很輕,跟他貼上來的唇一般輕。
   

    我笑了起來,他的臉在我腰部上方,抬起頭來看我,神情有一絲疑惑。
   

    「呵......咳咳......沒事,只是你突然這麼溫柔,我不太習慣......」我又是笑,又是咳,悶油瓶欠缺表情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無奈。他的手悄無聲息地下移,驀地探入了一根手指,我的輕笑瞬間轉為尖銳的抽氣。
   

    「那對你粗暴點,你就習慣了?」他說著說著,手指繼續沒停地往裡推。
   

    「哎...我不是......這意思......啊…...等.......」娘的,要不是他在我體內又戳又轉,讓我整個腰都軟了,我鐵定抬腳踹他的頭。
   

    「等什麼?」他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我逐漸抬起頭的性器,搞得我心癢難耐;他奇長的手指猛地一頂到底之後,再旋繞著緩慢退出......我不曉得他哪學來這花招,只知道我不中用的屁股在他撤出手指的時候總會忝不知恥地跟上去,好像多依依不捨似的,讓我唾棄至極。
   

    「你裡面,一直吸著我。」他在某次頂進來的時候多增加了一根手指,同時下了這個評論。
   

    娘的你就這時候話多!
   

    我狠狠瞪他,但我自知那眼角的水光,那挺立的性器,還有那隨著他手指款擺的腰......大概折抵了我百分之兩千的殺氣。
   

    他撤出手指,執著他堅硬的慾望抵住了我的入口—他的手指進入時十分快狠準,但他的性器進入時非常緩慢,慢到我可以感覺到黏膜一吋一吋被撐開......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既希望他可以定住別動,又希望他可以趕快頂到底,給我個痛快。
   

    悶油瓶的身體卡在我分開的雙腿間,我的手掌正好可以抵住他的腰,到底該推還是該拉,一片渾沌之下我無法決定,手指蜷曲著抓住了他。
   

    到最後我決定了:我放棄!我想要個痛快,我想要他頂到底!這種一吋一吋被入侵的感覺實在太磨人,我牙都咬到快碎了。
   

    我將雙腿環上他的腰,微微使力。
   

    「快點......進來......」我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把這句話說得像是要求,而不像是在浪叫。
   

    悶油瓶看著我,一滴汗滑落他線條優美的下巴,他的麒麟紋身已經全部顯現,繃緊的肌肉線條明顯,但他仍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把一句話說全,這種功力我實在自歎弗如。
   

    「你一下要快,一下要等,到底要我怎麼做?」
   

    啊咧?敢情他大爺這是在抱怨?我被他這樣弄那樣搞都毫無怨言了,不然他怎麼不來當下面那個看看?
   

    我在心裡幹到翻天,但我這人有時瘋得很,越是抓狂就越是想惡搞—雖然知道有時惡搞可能整到的會是自己。
   

    我的雙腿箍緊了他的腰,聲音啞得只剩氣音,但我相信他聽得清:
   

    「我要你操我,用力操我。」
   

    娘的這命令夠明確吧!我幾乎已經是自暴自棄了。
   

    悶油瓶沒再回話,他猛力挺腰貫穿了我,然後開啟了一輪狂風暴雨似的抽送。
   

    他俯身吻我,他的汗滴落在我臉上,也是燙的。
   

    「你在玩火,吳邪。」他在我唇上說,這回,終於是喘的。
   

    下體的撞擊又深又猛,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掏空......我能出口的聲音全化作了呻吟。我的理智所剩無幾,但他對我說的這句話,讓我眨了眨眼,有了反應—
   

    「我、一直.......」我的語句隨著他的節奏破碎,我拉下他,吻上他肩頭那只張牙舞爪的麒麟。「都在玩火.......」
   

    我們再沒有餘裕說話,喘息、低吟......成為房間裡剩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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