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拽著我的手臂,而我就像被抽離骨幹的某種生物般,軟綿綿的任他擺弄。
 

    他反轉我的手臂,將我壓在餐桌上。我呈現一個直角的姿勢—上半身俯貼著桌面,下半身保持站立。
 

    我的手臂被反折在背上,只要輕輕一動便感覺肩膀像是要脫臼一樣的劇痛。
 

    悶油瓶一手壓著我的上半身,一手繞至我的身前,挑開我牛仔褲的鈕扣摸了進去……我被夾在他與餐桌之間,壓根兒沒有閃躲的空間,他微涼的手指輕易地便觸到了我已半硬的分身......冷與熱,兩種溫度的衝突讓我抖了一下,他隨即圈握住我的小兄弟,指腹在我細緻的頂端搓弄。
 

    「嗯……」我咬住下唇,硬是嚥下欲出口的呻吟。他奇長的手指輕易便能包覆住我的莖身,只微微收攏便能帶給我直衝腦門的快感。
 

    我感覺到悶油瓶的長腿貼著我,他腿間的硬物有意無意地蹭著我的臀縫。他俯下身,微涼的吐息噴灑在我的耳廓,他伸舌舔上我的耳垂......我無處可躲,只得微微顫抖,呻吟哽在喉間,變成一種壓抑後的低鳴。
 

    他的嗓音輕輕的,但聽得出不復往昔淡然,落在我耳畔,直擊我心口:
 

    「被我碰了一下就硬成這樣的人,也想娶妻生子嗎?」
 

    我脹紅了臉,是被戳中心事的羞窘,也是被調侃的薄怒。
 

    他又怎麼能了解:明明只想過著跟周遭人一樣的平凡生活,卻一路執迷不悔,一再走岔,最後為了追著一個男人的背影,走上一條有去無回長路的心情!
 

    以他壓制我的姿勢必定看不見我的表情,但我因羞怒而通紅的耳廓他應是看見了。軟熱的舌更進一步地舔過我的耳骨,鑽入我的耳道......耳膜傳入的水聲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鬆開了唇發出一聲尖銳的抽氣。
 

    他的嗓音再次響起,這次摻了點沙啞,有種酥人骨頭的魅惑:「不甘心嗎?那就證明給我看我說錯了。」
 

    證明?
 

    我的腦中甫冒出一個問號,便感覺到身上的衣物被一股力道拉扯,『哧』的裂帛聲響起—
 

    我身上的T恤被他一把撕開,大理石餐桌的冰涼,還有背上傳來的,屬於他的溫度,全都變得無比鮮明。
 

    他的舌離開我通紅的耳,往下滑過我的頸項、肩胛……然後沿著我突起的脊柱一節一節的下滑……手指的套弄亦變得更為激烈且頻繁,指尖還不住頂入上方的開口……
 

    「嗚……嗯……啊啊……哈啊…...」
 

    我側著臉貼在餐桌上,過強的刺激讓我的嘴唇再也咬不住,不斷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我的吐息急促,哈出的熱氣讓晶亮的大理石餐桌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的雙腿早已軟弱得無法支撐我自己的重量,若不是上半身被悶油瓶壓著,恐怕我會從餐桌上一路溜下來。
 

    這種完全掙動不得,只能如同俎上肉般任人玩弄宰割的感覺既挫敗,又屈辱,我嘗試著掙扎了幾次都宣告失敗,只得出聲抗議:「我、不……你……呀……放…開……」
 

    說是抗議,其實說得斷斷續續,一點氣勢也無,再加上不斷打岔的呻吟,我越聽越覺得像在勾引他。
 

    他的唇在我的脊柱徘徊,又是舔、又是啃......模糊不清的低喃透出:
 

   「你的身體好像不是這麼想......」他的手掌一個大幅度的套弄,我又是一連串情色到不行的哼吟。「這裡......都這麼濕了......」
 

    他向來不是個妄言的人,的確隨著他手指的每次搓揉,我都能清楚聽見那自分身傳來的『啾啾』水聲,這實在讓我堅拒的立場變得無比尷尬......然而生理的本能難以抗拒,再加上他專挑我的敏感點刺激,要裝著自己沒被撩撥起來實在太困難了!
 

    「嗚嗚......嗯......哈啊…...」隨著他的搓揉玩弄,快感逐漸累積、疊加......我放開了矜持,任憑慾望的浪潮將我沖得神魂分離,我的呻吟益發高亢激昂......終於我感到腰際一麻,分身一陣抖動—我在悶油瓶的手中射精了。


 

    眼前與腦中同樣一片空白,我在高潮的那一瞬間什麼都感受不到,只聽得見自己快速搏動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轟鳴聲......等我終於慢慢抓回自己四散的神智時,第一個感受到的便是下半身的涼意—
 

    悶油瓶不知何時褪去了我的下著,我感覺到他沾著我體液的長指撫上了我後方的開口。
 

    不不不!這太過頭了!不能再......!!
 

    我啟唇,才正要制止,下半身便傳來被撐開的痠脹感—他的長指藉著我的體液的潤滑,瞬間探進了一個指節。
 

    「痛......」
 

    他不在的這十年間我沒跟任何人有親密接觸,導致我幾乎都快忘了那種被撐開的感覺是一件多有壓迫感的事。
 

    我不斷地深吸深吐,想強迫自己放鬆,但身體的本能還是讓我的括約肌不住收縮著,將他的手指夾得緊緊的......雖然那段指節因為受到阻力而定住不動,但身體裡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實在不是令人愉悅的體驗。
 

    悶油瓶的低喃在我耳畔響起—我全身肌肉已經緊繃如快拉斷的弦,此刻連他拂過來的鼻息都讓我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不在的時候……你會自己弄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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