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半場他昏了過去,技術上而言,也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有作到最後,但是……至少插進去這個事實是有的!別想賴帳!

 

    悶油瓶伸舌舔去被吳邪咬出來的一滴血珠—吳邪暗惱對方連作這動作都令他不由自主地渾身發燙。悶油瓶漫聲說:「好。」

 

    吳邪的神經斷開了半秒。

 

    他說好?好什麼?他承認他的確對他做了些什麼?他要對他負責?!!!哪個『好』?吳邪的腦袋運轉了一陣才終於回想起自己方才向悶油瓶提了什麼要求。悶油瓶這麼利索地應允,吳邪反而驚得瞪圓了眼,連悶油瓶的衣襟都忘了鬆開。

 

          悶油瓶任他揪著領子,倒是伸出手,不急不徐地開始解起吳邪的釦子。

 

    「哇啊——」一直到胸前襲來一陣涼意,吳邪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鬆開手,七手八腳想拉整好衣服,手腕卻反被抓住。

 

    吳邪本來是坐著的,現在悶油瓶單膝跨上了床,隻手扣著他雙手手腕往下一摜,吳邪便由坐而躺,成了和悶油瓶上下相疊的姿勢—很是……眼熟。只不過,現在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光線充足,充足得讓他足以看清那對薄薄的、溼潤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張一闔:「想要我負責的話,是不是至少得發生些什麼吧?」

 

    吳邪瞪著他,吐息有些不穩,心說他在睜眼說什麼瞎話呢!啐道:「你、你、你明明都……插進去了……」

 

    最後四個字吳邪幾乎含在了嘴裡說,臉孔也炸成了一塊大紅布。他之所以如此確定在棺木裡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幻覺,有許多蛛絲馬跡—其中一項,就是他此刻仍感覺熱辣的屁股。如果這種感受也是幻覺,那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悶油瓶透亮的黑眼裡閃過了一絲像是笑意的光芒,溫吞地說:「只進了一半,你就昏過去了。」

 

    吳邪恍然大悟。

 

    哦……那時果然沒有作到最後啊……也是,那時自己都昏過去了,抓著昏過去的人硬做也是不道德的吧……不對!!

 

    吳邪像抓著了他的語病,氣急敗壞地說:「你!那什麼花的幻覺果然是騙我的!」

 

    這樣耍他好玩兒嗎?!讓他一直自我質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怎麼會生出這種被人上下其手的幻覺?!一面自我嫌惡、一面又興奮難耐,自相矛盾得都快燒了……他卻在一旁看他笑話!!

 

    吳邪越想越是委屈,眼眶都不禁紅了一圈,悶油瓶卻是默不作聲,只空著的那手撫上了吳邪胸,長指沿著他赤裸的胸骨輕劃。低聲說:「不說是幻覺,你能接受嗎?被男人這樣摸著胸,插入手指?」

 

    什、什麼啊……?!吳邪的心臟又開始不規則亂跳了起來。明明被戲耍的是自己,為什麼悶油瓶的聲音反而聽起來更像是滿腹委屈?!聽起來……就像是……在暗示他……

 

    會不會、搞不好,不是在戲耍他……是他喜歡的人,也對他有意?!有可能嗎?!對方可是那個面對再兇惡的粽子眼也不眨的悶油瓶,看起來比尺還直的直男一枚,有可能會和他一樣的心思……嗎?!

 

    吳邪努力地盯著他瞧,還是沒辦法從那雙透亮的眼眸中看出什麼端倪。只覺得悶油瓶的手掌雖涼,覆在身上卻很熾熱……還有,雖然已經不是縮在棺木裡,而是在空調涼爽的旅店中,他的碰觸還是讓吳邪生出了喘不上氣,快要缺氧的錯覺。

 

    他聽見自己啞著嗓說:「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接受?」

 

 

    這理所當然的,是個邀請。

 

    悶油瓶的眼睛轉深了,眸底卻好像有兩盞火光在跳動,像是鎖定了獵物那樣的,像在棺木裡那樣的……不,已經不同了……現下他們已經把話說開,比起那時的惶惶不安,此刻多了分踏實。吳邪突然生出了逗弄悶油瓶的興致—

 

    他屈起膝,足底蹭著悶油瓶腿間—那兒不出他所料,既熱且硬……而他們甚至什麼都還沒做。也許,這悶瓶子根本不是如他外表上所見那樣的,無動於衷。

 

    吳邪現在氣勢非常張揚地抬高了下巴,足趾刻意沿著那棒身的形狀滑行,傲慢而挑釁地說:「變態!只是看到胸部而已,就讓你這麼興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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