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有九成把握他會服從命令,但不管怎樣,最好還是讓他了解到:他的一言一行,我都會密切注意著。免得這滑頭的小狐狸又作些無謂的掙扎。
 

    因此,今天我特別探明了他的行程,目的就是要和他來個『不期而遇』。
 

    拍賣會上,有許多熟面孔紛紛和我打招呼,我敢說吳邪一定發現我了,但他寒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不看我也不打招呼,迴避的心態昭然若揭。這不,拍賣會還沒結束呢,他少爺便站起身,想先行離去。
 

    豈有那麼容易讓他如願!太小看我了!
 

    我一個箭步搶到了門口,恰恰擋住他的去路。他的保鏢橫眉豎目地瞪著我,我則是笑臉迎人。
 

    「小三爺,有個下斗的活兒想跟你討論下,借一步說話?」
 

    我的音量不大不小,四周的人都該聽得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要拒絕反而顯得奇怪。
 

    吳邪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我還有事。」
 

    儘管再怎麼強撐,他的語調不是普通的僵。我在心裡無聲地捧腹。
 

    「不會花您很久時間的,這事兒,很急……小三爺,可能也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
 

    這前後文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有個大斗的消息要保密,但隱藏在其中的暗示,我想吳邪應當聽得出來。
 

    吳邪的淺色眼眸再度跳躍著那種我熟悉的火光,是他發怒的證明。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冷聲說:「帶路。」


 

 

    拍賣會上,為了讓買賣雙方能有個私下議價討論的空間,設有許多獨門獨間的包廂。我們倆都是拍賣會上的老客戶了,要一間包廂自然不是難事。
 

    吳邪擺了擺手,他身邊的保鏢立刻散去,餘下他和我兩人走進包廂。我立刻反手落了鎖。
 

    包廂裡的擺設很簡單:一組沙發,一張小茶几,沒有其他長物。吳邪進了門之後就直挺挺站著,沒有移動腳步的打算,開門見山便問:「有什麼事?」
 

    我想,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巴不得下一秒就奪門而出,根本不想與我共處一室。
 

    我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然後朝他走近,一步、兩步……
 

    吳邪的心理素質當真不在話下,儘管避我如蛇蠍,卻依舊讓我近得幾乎與他眼瞪眼、臉貼臉的都沒後退,不簡單!
 

    他的吐息與我的吐息在一吋見方的空間裡交融,我墨鏡後的眼緊鎖著他的,後者不閃也不躲,迎戰的意味濃厚。
 

    我笑了笑,吐出四個字:「突襲檢查。」

 

    吳邪臉上的血色似乎退去了一點,但看起來還算平靜。「我聽不懂。」他還在強撐。
 

    我大笑出聲,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直接摸上他屁股。「你的大雞巴哥哥要檢查你這騷貨有沒有乖乖聽話,塞著珠子出門……哎,你非得我說得這麼白才聽得懂是吧?」我斜眼睨他,還輕佻地在他屁股上揉了揉。
 

    吳邪臉上的血色完全退去,但眼眸裡的火光更甚。「我塞了。」他僵著語調說,氣勢一點也不弱。
 

    我抖著肩直笑。啊……這遊戲當真令我玩不膩啊……本來最終的目的是解雨臣,可是過程實在太有趣……吳邪這嘴硬的娃兒,就是這麼逗!我真太喜歡他了……不是那種放在心尖兒上的喜歡,而是那種忒想弄哭他,見他羞恥、挫敗,匍匐在我腳下的喜歡—這能稱得上是喜歡嗎?我也不明白。
 

    我慵懶地說:「不是說『眼見為憑』嗎?褲子脫了,我要親眼看看。」


 

    吳邪本來還磨磨蹭蹭地不肯脫,直到我堵他一句:「看你要佔著包廂多久,等人來查看,我無所謂啊!」他才開始動手解皮帶。
 

    下半身赤條條的他被我趕到了小茶几上坐著。那小茶几尺寸不大,吳邪的雙腿大大敞著,屈成了M字型,看起來就像放在展示台上的一件人型藝術品。
 

    這尊藝術品,閉起的長睫微微顫抖,手臂岌岌可危地撐著茶几邊緣;上半身衣著整齊,下半身卻是裸露著兩條蜜色的長腿,無毛的會陰處無所遁形—形狀優美的玉莖要硬不硬,粉嫩的菊穴如今綻出一線縫隙,往外垂著一截拉繩。
 

    我滿意地連連點頭。看來儘管吳邪當時火爆地關閉了視訊,還是有乖乖地把我的指令聽進去。不錯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他塞著這玩兒意,還能全程臉不紅氣不喘地看拍賣會,也真了得!還是說……他提早離開,其實不是單純為了閃避我,是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我蹲下身子,從地上衣物中拎出他素白的底褲,上頭未乾的水痕讓真相水落石出了!我感覺自己簡直像那名偵探X南!雖說真正的名偵探應當不會這樣翻找別人的內褲。
 

    我拎著他的底褲,站起身,晃悠晃悠地來到桌旁,將內褲湊至他眼前晃盪,笑道:「小寶貝幹嘛這麼見外,受不了打通電話跟爺說一聲便是。幸好爺命中注定在這兒碰上你,解救你於水深火熱,感動吧!」
 

    這番渾話我說來一氣呵成,完全不打草稿。吳邪看了我一眼,感覺是想要生氣都沒力了,只虛弱地問了聲:「好了吧。我要走了。」
 

    走!?我嗤笑了下。這人,到現在真的都沒摸清我的個性啊!在我眼前擺成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我連出手都沒出手,怎可能放人!
 

    我將底褲拋回地上,蹲下身子,摸出了手機,道:「小寶貝,爺怎麼忍心看你這麼辛苦,而不幫你一把呢?來,爺這就幫你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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